“沈晏?”傅城夜皺眉。
兩年過去了,傅城夜對于那件事情還是耿耿于懷,雖然抓到了沈晏安排的替罪羊,但他心里還是擔心有漏網之魚,畢竟這些年,在這方面吃了太多虧,他的身邊有太多精于算計的人。
所以這兩年來,他一直在監控著替罪羊家里人的一舉一動。
最近發現,替罪養的家人,突然翻身變富了,孩子可以出國留學了,老家建起了養老大別墅。
主要是裝了兩年,以為沒有人會再查這事了,有了錢以后,誰還能裝得了清貧?
傅城夜也是剛剛發現了這些,正準備再深入調查,沒想到,陸情琛居然也還在揪著這件事情不放,還抓到了幕后黑手?
只不過,傅城夜的確沒想到,那個幕后黑手,居然是沈晏。
“這些是我朋友查到的,沈晏已經很小心了,一切都讓手下辦的,但是,畢竟是幕后黑手,多少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
陸情琛把自己查到的證據,呈在了傅城夜的面前。
有監控計劃記錄,有轉賬來往記錄,雖然轉賬都不是通過沈晏的,但的確是他身邊的相關人員,而監控竟拍到了沈晏讓屬下辦事的過程。
傅城夜頓時對陸情琛刮目相看,沒想到,他一個醫生,居然還能查到這種證據。
殊不知,這都多虧了當初陸情琛救治的宋博言,有一個很厲害的朋友,入侵了系統,才以非正常手段,得到的這些證據,不然,正常情況下,是拿不出這些的。
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傅城夜緊緊攥著陸情琛遞來的文件,手都快要攥碎了。
好一個沈晏,這兩年在他身邊藏得真夠深的。
兩人走出偏廳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傅薔薇,無比緊張的看著他們兩個。
傅薔薇真心奇怪,到底陸情琛對她爸爸說了什么?感覺傅城夜對他的態度好轉了許多。
雖然他當場也沒說同意他們交往之類的話,卻也好言讓陸情琛先回去,更沒有在事后,責備傅薔薇跟人私奔的事情。
只是在陸情琛走了以后,輕描淡寫的對傅薔薇說了一句:“女孩子家,那么恨嫁?還跟男人私奔?”
傅薔薇小臉通紅。
家里上下不少人在,一些傭人甚至捂嘴偷笑起來。
傅薔薇有感覺到,父親對她喜歡陸情琛這件事情,態度上有了改變,但又不確他是不是答應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肖希希在一旁小聲的說道:“薇薇,先別著急,給你爸一點接受的時間,我感覺,情琛今天來過以后,你爸的態度好像有點變了。”
“是嗎?媽媽也這么覺得?”傅薔薇欣喜的問道。
“我還不了解你爸嗎?真不知道他剛剛對他說了什么?”肖希希也不禁好奇起來。
“我也不知道。”傅薔薇頓了頓之后,小聲的問:“媽媽,那你同意我和情琛哥哥在一起嗎?”
畢竟,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過肖希希的表態。
肖希希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一開始,媽媽也不看好你們,主要是因為,情琛的母親真的太過分了,但時隔兩年,你還忘不了他的話,媽媽能理解你,并且支持你……當年,我和你爸因為一些事,也錯過了好多年,現在回想起來,不論什么事情,都不應該放開彼此的手才對,所以我想,你們時隔兩年還能堅定的選擇彼此,一定是真的愛了,人的一生很長,對另一半一定要有足夠的愛,才能一起攜手走下去。”
“所以媽媽是同意了?”傅薔薇欣喜極了。
這可是繼哥哥和曾奶奶之外,第三個同意她和陸情琛在一起的長輩了呢。
“別高興得太早!還得聽你爸的。”肖希希笑道。
“可是,爸爸還不是聽你的?”傅薔薇嘀咕了一句。
家里上下誰不知道,傅城夜其實是個妻管嚴,肖希希要是站在她這邊的話,她相信,爸爸早晚要同意她和陸情琛的事的。
想到這里,傅薔薇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當天晚上,傅薔薇剛躺下,準備睡覺的時候,收到了陸情琛發來的消息。
“私奔?傅大小姐好大的膽子啊?”
傅薔薇看到消息的時候,臉紅到了耳根子,實在沒想到,連陸情琛也拿這件事情開她玩笑。
畢竟,私奔這樣的事情,一般只有電視里才會出現的,結果,她為了跟陸情琛在一起,居然選擇豁出去了。
“干嘛?你不想跟我私奔嗎?”傅薔薇回復。
“真沒想到,我們薇薇這么愛我啊?今天得知你居然買了機票,跑到機場找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幸福到要眩暈了。”
也不枉這些天,為了哄宋博言幫忙,求著他、請他吃飯,各種放下臉面了。
他可愛的女朋友,值得他做這一切。
“本來就這么愛。”傅薔薇回復。“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白天到底跟我爸說什么了?我感覺他對你的態度有好轉了一點耶!”
陸情琛這才把事情的主謀是沈晏這件事情,說給傅薔薇聽。
傅薔薇這一端簡直驚呆了。
因為這兩年,她真的受了沈晏好多的照顧,她甚至對他這個人開始改觀,覺得他也沒那么討厭,而且確實長得帥、能力強、還很專一的。
結果沒想到,害她和陸情琛生生分開兩年的人,居然是沈晏?
竟然是他指使人下藥,還假裝好人出現,如今一想,當晚的沈晏,還試圖用身體給她解藥的。
想到這里的時候,傅薔薇簡直一陣后怕的感覺。
這兩年時間,她居然跟這么一個人品敗壞的家伙走那么近。
“情琛哥哥,你真的好厲害啊!感覺每次遇到事情,你總能想到問題的重點出在哪里,然后直接擊碎。”傅薔薇說話的語氣里,是掩不住的崇拜。
陸情琛那端,勾了勾唇角,做為一個男人,誰不想被心愛的女人崇拜呢?
他們不知道的是,沈晏正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被傅城夜掐住脖頸,摁在墻角。
他難受到幾乎要窒息,滿臉驚恐的他,望著傅城夜問:“傅總,您……您這是做什么?我哪里得罪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