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強大的射線從上空墜落,重重擊打在氣劍,二者碰撞產生強大的氣浪將四周眾人吹得連連后退。
梁信甚至也因此脫離了被秒殺的風險,他回過神來快速朝后倒退。
一名老者落在梁信面前,淡然道:
“無礙,為師來了,無需害怕,有我在,沒意外。”
“師父!”梁信大喜。
師父可是凝嬰二段強者,是天龍門的二長老!
“凝丹四段能打出如此強大的攻擊,的確不簡單,靈空境以內怕是抵擋不住你攻擊。”二長老夸贊。
梁信面色難看至極,他師父曾經說過他天資聰穎,戰力極強。
以他凝丹八段的修為能和靈空一段的強者切磋戰斗。
而自己鄙夷不屑的野蠻人,竟敢凝丹四段就可以橫掃整個靈空境的強者,這是人嗎?
和他對比,自己就是一個小丑。
剛才還在對方的面前作死蹦跶,想起剛才的小丑行為,巴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找個地縫鉆進去。
在場其他弟子聽聞同樣震驚,看向凌玄的目光不由自主多了絲絲縷縷的恐懼。
“沒事,他很快就被二長老收拾掉,沒有什么可怕的。”
一名男弟子忽然道。
其他人聽聞紛紛附和,表示凌玄沒有什么可怕,再厲害也打不過二長老,他很快就會從世界上消失。
“天賦異稟,若是能為我天龍門所用就好了,不過現如今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性了……”
二長老滿臉惋惜,忽然畫風突變,冷聲道:“所以,請你去死!”
說罷!
二長老從儲物戒拿出一把火紅色的鐵棍,大步朝凌玄殺去。
“小小照顧好自己。”
凌玄說罷,拿出黑龍磚沖過去,體內其他四把氣劍沖出,從各個犀利刁鉆的角度進攻對方。
“師父動真格了,他必死無疑!”
梁信冷哼。
那鐵棍可不是一般的武器。
那可是師父在一處危險的遺跡里獲得,隨他征戰多年,幾乎沒有輸過。
對付凌玄,還是有點殺雞用牛刀了,不過師父就是那種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人。
凌玄猛抽黑磚頭和鐵棍碰撞在一起,瞬間火光四濺,但并沒有僵持不下。
黑磚頭瞬間將紅鐵棍砸彎,磚頭重重拍在老頭的腦袋上!
下一秒,二長老倒飛而出,摔在梁信面前,額頭鮮血淋漓,一時半會竟沒有動靜。
天龍門眾弟子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可是二長老啊!
天龍門除去宗主以外,排名第二強大的人物,被凌玄抽了一下,生死不明!
“師父,師父!”
梁信連忙彎下身將二長老攙扶起來,卻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
他傻眼了,被凌玄用磚頭抽了一下就沒氣了?
這怎么可能啊!
師父可是結嬰二段的強者啊!
其他弟子也逐漸意識到,二長老已經死掉的事情。
眼前的凌玄在他們的眼中,從一只王八變成一頭老虎,讓他們害怕為之顫抖。
所有人爭前恐后朝著四面八方逃離。
梁信忽然抬頭,以最快的語速道:
“凌玄,求求你饒我一命…”
不遠處,凌玄面無表情一揮手,五把氣劍沖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穿他的身軀!
帝都第一天才猝!
“小小,我們走。”
凌玄將戰利品收拾好,繼續帶著凌小小深入天龍門。
輕松斬殺二長老,他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主要是對方不知道他手中那塊其貌不揚的破磚頭那么厲害。
如果知道,絕對不會和他硬碰硬,那時候凌玄可無法輕松斬殺對方。
還有一點是,凌小小沒被他們狙擊,居然,他瞬間就被抓住軟肋,根本無法放開戰斗,處處受到牽制。
剛才醫藥館前面這也是其中一個吃虧的點。
二人所過之處無一人敢露面,他們都明白了凌玄的恐怖,哪還有人嫌自己活得久。
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天龍門的大殿前,宗主高恒天早在此等候多時。
他面色出奇凝重看著不慌不忙走來的凌玄,心中的猜想得以落實。
一個原本小城家族的少主,天賦一般,十七歲不過煉氣七八段。
前段時間忽然突飛猛進,各種眼花繚亂的強大手段信手拈來。
他已經派人了解剛剛在醫藥館發生的事情,聽聞后,他斷定是凌玄身后的人看不下去出手了。
身后的高人本想著讓凌玄自己憤苦修煉,在各種危險中磨煉成長,但是迫不得已還是會出手。
這完全就是大家族用來歷練子弟的方法!
這家伙背后有人,還是天龍門招惹不起的存在!
“你就是天龍門的宗主?”
凌玄看著他,語氣傲然帶著不屑。
“我就是,有何事?”
高恒天表面風淡云輕,心里慌得一批。
在四周暗處,天龍門弟子正在默不作聲窺視。
“你說我找你能有什么事情?”
凌玄走到高恒天面前,反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這記耳光極其響亮,力道也不小,抽得他差點倒在地上,腦袋里嗡嗡作響。
高恒天懵了,他本以為對方過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然后讓自己賠禮道歉,然后就過去了。
若不是這樣,他直接可以讓身后之人動手滅了天龍門,何必麻煩自己過來走一趟。
被抽耳光,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凌玄他是怎么敢的?!
一股怒氣涌上心頭,氣得臉紅到耳根,差點忍不住就動手,最后還是強行忍住,擠出一絲笑容。
凌玄那不屑一顧,漠然輕視的眼神,這是裝不出來的,他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凌玄冷笑,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這種事情越是強勢,他越不敢造次,但是只要流露出一絲絲害怕,那絕對會露餡。
對于他來說露餡肯定不可能,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害怕對方。
他凌玄一介神帝,怎么可能害怕一個犄角旮旯里的小小宗主。
四周弟子看傻了。
宗主被對方抽了一巴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和顏悅色和對方交談,卑微得根本不像是宗主,反而凌玄更像是宗主。
“凌玄究竟是什么來頭!”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本以為是一個鄉下來的野蠻人,現如今身份卻成了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