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寒冰天牢啊,號稱是洪族最為折磨人的牢房!
寒冰天牢是一個特殊的牢房,空間不是很大,里面極其冷,就算生火,里面的火焰也會分分鐘被凍滅。
在里面吹拂的風(fēng)如刀片一樣恐怖,傳聞吹過身上如同被無數(shù)刀片劃過身上,讓人感受到千刀萬剮的痛苦。
一些人剛關(guān)進去不到一分鐘,不是被凍死,就是自殺。
沒有人能承受那極致恐怖的折磨。
然而這樣恐怖的酷刑,袁昌要持續(xù)半年時間!
別說半年了,他能堅持過半天時間就是奇跡了,
別說他下仙境的修為,就算是中仙境來了也承受不住。
極致的寒冷會把一個人的身體凍住,以至于他們都無法成功催動靈氣,沒有靈氣保護,他們就跟凡胎**沒有什么區(qū)別,要正面對上恐懼的冰刀風(fēng)。
眾侍衛(wèi)每個人臉色很難看,他們緊握拳頭,咬著牙,他們根本不知道洪衡為什么要處罰隊長,他明明沒做什么!
這應(yīng)該處罰的是那個湯濤吧,他才是違反規(guī)矩的人!
“是!”
袁昌面對這種幾乎堪比凌遲恐怖的酷刑,他依舊大聲回應(yīng),沒有半點猶豫之說。
其他侍衛(wèi)一聽多少就炸了,一個個抬起頭看向洪衡。
“族長,隊長他明明沒有做錯什么,為何要處罰!”
“違反規(guī)矩的人是湯濤!”
“……”
他們一個個目光熾熱盯著洪衡,似乎一定要得到他的回答。
洪衡神情平復(fù)說道:
“身為我洪族的執(zhí)法者,代表是我洪族的絕對正義,然而,你卻因為自己一己之私,私用處罰!”
“你有不服的,可以說出來。”
“屬下沒有任何不服!”
袁昌表情鄭重嚴肅,大聲道:
“族長所說的問題,屬下的確存在,這段時間以來……已不是第一次,我辜負了族長大人的期望,罪該萬死!”
“還請我接受處罰之后再執(zhí)行死刑!”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可置信看著他,都懷疑他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竟然要自己求死?
“有點東西。”
凌玄略有詫異看著他。
一名侍衛(wèi)很是激動說道:
“隊長,你明明沒有什么錯!”
“對啊,這錯的,明明就是那湯濤啊!”
另一名短發(fā)侍衛(wèi)附和。
“族長大人,您是不是什么地方聽錯了,袁昌隊長勤懇敬業(yè),他的所作所為我們都有目共睹的!”
“對啊,還請族長大人三思!”
那名侍衛(wèi)雙腿跪地,磕頭道。
“還請族長大人三思!”
“……”
其他侍衛(wèi)紛紛跪地磕頭為袁昌求情,每一個侍衛(wèi)目光堅定。
“閉嘴!”
袁昌呵斥眾侍衛(wèi),大聲道:
“自己出了問題自己卻沒有察覺,最后還得族長大人指出,實屬我的過錯!犯錯就得接受懲罰,沒有什么好狡辯的,你們?nèi)冀o我反思!”
眾侍衛(wèi)聽聞后神情恍惚。
一名侍衛(wèi)咬著牙,流著淚哽咽,心情很是復(fù)雜。
其余侍衛(wèi)**不離十,神情也是差不多。
袁昌有沒有變,每天跟在他身邊的他們是最清楚,只是不愿意接受罷了。
后面袁昌還跟凌玄道了歉,說自己情緒化有刻意針對他。
凌玄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其他侍衛(wèi)聽聞后氣得咬牙切齒,甚至有的快要忍不住動手。
袁昌卻笑了笑,點頭,然后在其他侍衛(wèi)的扣押下朝著寒冰天牢趕過去。
四周圍觀的眾人對于袁昌的評價都很高,都說他不愧是真正的執(zhí)行者,洪衡也是鐵面無私的執(zhí)法者。
就算是服務(wù)了幾十年的人,該處罰就處罰,一點也不手軟,更沒有說講人情這一說。
隨著袁昌離開,現(xiàn)場眾人的目光逐漸落回凌玄的身上。
既然袁昌都被處罰了,這個動手打人的人總不可能逃脫一劫吧。
洪衡目光落在凌玄身上,重新打量凌玄一眼。
現(xiàn)如今,他才真正把凌玄當成‘大師’來看待。
之前覺得這家伙是‘靠二代’,結(jié)果,他自己本身就逆天,并非單純靠著身后的人,他能承受‘大師’二字。
凌玄也看著洪衡,看看這家伙想要怎么處理自己,好好說話,那自己也不會惡語相向。
他處理事情向來就是看別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他怎么對自己,自己就怎么對他,并且會幾倍返還。
別人對他好,他會對別人更加好,別人對他使壞,他絕不留情。
洪衡看著凌玄過了片刻,說道:
“事情起因我已經(jīng)了解不少,這件事情既然不是你惹起的,那我也不會找你麻煩。”
說罷,他轉(zhuǎn)身尋找吳術(shù)的蹤跡,這家伙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不妙,老早就跑路了。
“跑了。”
“哼,豈會讓你逃之夭夭。”
洪衡說罷身形消失在原地。
四周眾人看洪衡都這樣說了,他們也不會多說什么。
“得救了……”
輕兒如釋重負長長呼出一口氣,她注意到葉蓓一點都沒有慌亂,疑惑問道:
“小蓓,你似乎沒有緊張啊?”
“沒有。”
“為什么?”
“我相信湯濤哥哥可以保護好我們。”
葉蓓說道。
“這樣啊……”
輕兒笑了笑,思緒早已經(jīng)跑向遠處。
人群當中,那名冷面女正看中凌玄,道:
“這小子果然不簡單,面對洪衡還能鎮(zhèn)定自若,想必他身后的人很強,所以根本不害怕他,一般人,剛才估計已經(jīng)嚇破膽了。”
旁邊的少女同樣在看著凌玄,她搖了搖頭,表示疑惑根本看不懂這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冷面女道:
“一般人當然看不出了,剛才那炎宗的大師兄也沒有看穿,他如果真的能看穿,那時就不會出手了。正是因為他看不穿,所以就倒霉了。”
“我的眼光還有待提升…”少女自顧自說著。
……
凌玄三人一直逛到了晚上七八點鐘,這才動身趕回客棧,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陸兆沖。
他正是過來找凌玄,跟凌玄說,已經(jīng)幫他報名登頂賽。
凌玄謝了一句。
“我才要謝謝湯濤大師您,若是沒有您,我這口氣可出不掉,可能到死了都咽不下去。”陸兆沖笑著說。
他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走起路來都帶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