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陛下高瞻遠矚,自從得知神獸炎翼在大陸現(xiàn)身后,便召集數(shù)十位大匠師,晝夜不停地打造出這三只神箭,專門對付這神獸?!?/p>
“如今,神獸炎翼受傷,你拿什么攻破皇城?”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
“你現(xiàn)在的兵力不過我軍的兩倍之數(shù),如何突破我的防御!”
塔列斯塔趴在閣樓的窗臺旁,目光緊緊盯著空中那搖搖欲墜的神獸炎翼,眼中閃過一絲惡意。隨著炎翼的受傷,它的威勢已不如以往,那曾經威壓全場的氣勢,逐漸被敵人的策略侵蝕。塔列斯塔的視線漸漸轉向了戰(zhàn)場另一端的萊昂希爾,此刻的萊昂希爾依舊英姿勃發(fā),雖剛遭遇挫敗,但目光依舊堅定如鐵,似乎毫不動搖。塔列斯塔心中的憤怒愈加激烈,他握緊了欄桿,低聲咒罵:“要不是當年城破時讓萊昂希爾逃了出去,今天怎么會受此困擾?”他的心中既有怨恨,也有焦急。
他轉身猛拍身后的桌子,目光再次定格在萊昂希爾身上:“流亡皇子,終于成了我最大的敵人?!彼湫χ驼Z。盡管這些年他憑借自己的謀略逐步瓦解了索蘭蒂亞皇室的統(tǒng)治,但他深知,萊昂希爾的復仇并未終結,且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現(xiàn)在是時候了,萊昂希爾,一切的報應將由我親手執(zhí)行!”
塔列斯塔迅速調動蘇立格長弓手,迅速排列陣型,箭矢如暴雨般射向下方的義軍。每一箭都像是對義軍進攻的攔截,強大的弓箭壓制讓義軍的推進變得緩慢。與此同時,叛軍還投擲檑石、滾木以及沸油,猛烈的攻勢讓義軍的進攻更加艱難。士兵們的吶喊聲不時從云梯上傳來,許多人在尖銳的呼聲中從云梯上跌落,摔在地面上,鮮血與怒罵交織。
萊昂希爾站在戰(zhàn)場中央,凝視著那些倒下的士卒,內心如刀絞。他深知,這些勇士背后有他們的家人,他們?yōu)榈氖堑蹏奈磥?,更是為了百姓安寧。盡管身為指揮官,他知道任何一場戰(zhàn)爭都難免有犧牲,但每一條生命都承載著沉甸甸的責任,他不能讓他們的死白白浪費。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萊昂希爾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深知作為將領,他必須冷靜,不允許自己的情感影響決策。只有戰(zhàn)斗才能為他們爭取生存的機會,只有勝利,才能換來更多的希望。
“宮門打開了!”
“宮門打開了!”
前方士卒的驚呼打破了戰(zhàn)場的緊張氛圍。被叛軍占據(jù)的宮城大門突然開啟,數(shù)百名身披重甲的叛軍騎兵從大門內疾馳而出,朝著戰(zhàn)場深處猛攻。瞬間,戰(zhàn)場的氣氛劇烈變化,原本膠著的局面瞬間被打破,義軍陣營被重騎兵如同熱刀切入黃油般輕松突破,士兵們無法抵擋,在重騎兵的攻擊下,陣型瞬間崩潰。
萊昂希爾眼睜睜看著一名部落勇士薩爾拼盡全力沖向敵人,試圖救下倒在地上的戰(zhàn)友。然而,當薩爾剛把士兵拉起時,叛軍戰(zhàn)馬的雙蹄猛地踹中他的胸膛,瞬間將他壓塌,血霧四濺。
“薩爾!”威廉的怒吼響徹整個戰(zhàn)場。威廉與薩爾同袍多年,深知薩爾是戰(zhàn)場上最勇敢的戰(zhàn)士之一,眼見戰(zhàn)友倒下,他的心如刀割,憤怒與痛苦幾乎撕裂了他的心。然而,面對敵人的猛攻,他卻無力挽回。
“怎么敢!”萊昂希爾的怒火瞬間爆發(fā)。薩爾的死讓他感到無法承受的痛苦。薩爾是他最早的追隨者,也是他最信任的部落勇士,心中一陣陣憤怒與不甘涌起。盡管萊昂希爾知道,戰(zhàn)爭總會有犧牲,但此時此刻,他無法接受——薩爾的犧牲是為了復仇,而萊昂希爾曾以為,薩爾會活著,見證他們勝利的那一天。
塔列斯塔在閣樓上冷冷觀察著戰(zhàn)局的變化,看到義軍士卒的陣型逐漸崩潰,臉上本有的憤怒與懊悔轉為一絲陰險的欣喜。他看到數(shù)百名重甲騎兵成功突破了義軍的防線,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昂芎?,”塔列斯塔低聲自語,“這一切,正如我所預期?!?/p>
他立刻下令調動更多兵力,全力壓上,“親衛(wèi)團,壓上去!”
萊昂希爾的怒火幾乎吞噬了他,面對戰(zhàn)場上的失敗,他深知作為指揮官,必須冷靜應對。他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戰(zhàn)術:“塔列斯塔必定會孤注一擲,投入這場決定命運的戰(zhàn)斗。貞德,你立刻返回中軍大帳,告知亞歷山大將軍!”他的語氣堅定,充滿了決絕,“現(xiàn)在,把所有預備隊調上!”
“此戰(zhàn),不成功便成仁!”萊昂希爾的聲音如鐵,決意已下。
貞德點頭應命,眼中盡管滿是擔憂,但她深知萊昂希爾一旦作出決策,便無法回頭。她明白,這不僅僅是帝國的命運,更是他們每個人的命運。她翻身上馬,毫不猶豫地朝著中軍大帳疾馳而去,心中緊張無比。她知道,這一戰(zhàn)關乎一切,時間已不容再拖延。
她來到大帳中,急忙傳達命令:“奉萊昂希爾陛下令!”
聽到命令,眾將士立即肅立,紛紛頷首致意。亞歷山大將軍也立刻反應過來,命令傳令兵迅速行動:“立刻召集剩余兵力,親衛(wèi)們也一同趕赴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