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神奇,風某人表示很興奮,尤其是武道上的四個神奇境界。
有強健筋骨皮肉的『銅皮境』,還有力可開碑裂石的『裂石境』,而這『破軍境』則更加牛逼。
聽說這個境界一人便有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之能,且在這里面,還有極少數(shù)能覺醒所謂的天賦神通。
有消息渠道靈通者估算過,當今天下『破軍境』者約莫過百,可真正覺醒天賦神通者不過兩掌之數(shù)。
當然,對于『破軍境』之人來說,覺醒何種天賦神通都是自身最大的秘密,皆作為最后保命底牌來使用。
根據(jù)某消息靈通者透露,當今圣上身邊伺候的大太監(jiān)魚公公便是一個擁有天賦神通的『破軍境』強者。
至于最為神秘的『止戈境』,這就已是屬于傳說中的了。
不過世間傳聞,也唯有覺醒且完全掌握融合了天賦神通的人,才有機會觸摸到這一境界。
聽說但凡達到此境界者,便能成為那陸地神仙,到時飛花摘葉皆可殺人于無形。
李長生絮絮叨叨跟風驚蟄講了很多,對于他來說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換作以前,自家少爺又哪里有這樣的耐心,畢竟是勾欄聽姑娘唱小曲的時候手也沒閑住的主。
本來就一頓飯的功夫,風驚蟄還打算吃完出去好好逛逛的。
誰知道不知不覺間,月牙已爬上了楊柳梢。要不是外面坊門落鎖的鼓聲傳來,他還不知道夜已深。
最終這場深談是在不歡而散的氣氛中結束的。
原因是風驚蟄想要看一下李長生所修煉的所謂“武功秘籍”,但對方卻死活不肯答應。哪怕是屁股寧愿挨踹也不松口半個字。
悶悶不樂的風驚蟄只能悻悻躺在床上,哪怕是在閉眼的那一刻,他依舊在心里暗罵著風小滿那個獨裁統(tǒng)治的母老虎。
一夜悠悠,某人睡得很安詳。要不是胸口時不時還能看得見起伏,都還要以為就此一覺不醒了。
窗外的日頭剛照亮半個墻頭,風驚蟄便被門外的動靜給吵醒。
看清楚了周遭擺設后,恍惚了好一會兒的他才反應過來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原來都不是夢。
隨后就是頗為吵鬧的交談聲,聽這動靜人還不少。
貌似其中一個還有點身份,好像交談中話里話外大都是在恭維他。
“鄭公子,這里若豎幾塊壽山石,再栽幾株貴妃竹可以使得更加精致典雅……”
“還有這個小池,把它再挖深兩尺,再將府外的河水直接引進來形成循環(huán)……
夏日時睡蓮綻放,清香怡人之間,活水也不易滋生蚊蟲……”
“好好好,王松,趕緊都一一記下。
以后這里就是本公子的內宅了,用料方面千萬別省……”
“好的少爺,您放心,小的肯定替少爺辦得妥妥當當?shù)摹?/p>
風驚蟄在屋子里越聽這聲音越熟。
“好家伙,這不是昨天那個姓王的討債鬼么?”
風某人頓時就從床上一溜煙翻坐起來。
“這房子還沒過戶呢,鄭家今天竟然就敢?guī)藖砀阊b修,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吱呀……
本就快散架的房門被從里面拉開,風驚蟄一下就跟門外七八個人對了個正眼。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未經(jīng)允許就擅闖子爵府邸……”
幾個工匠打扮的家伙目光轉向為首的那年輕人,從表情中也很容易看出他們的疑惑。
“啊哈哈……風三少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天我們才見過的,這么快你就忘記啦……”
王松一見是風驚蟄,于是率先站出來打招呼。
“原來是王管家,你帶這么多人到我家里來是想干什么?”
風驚蟄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往周圍瞅了瞅不見李長生。
心中暗罵這渾蛋又跑哪里去了,關鍵時刻總找不到人,不會是見有人來找茬先躲起來了吧!
“哈哈哈……風三少別誤會,這宅子不是要換主人了嘛。
所以今天我家少爺就帶幾個人過來先看看,到時拾掇起來也不會手忙腳亂的,萬一不合心意了再改就要麻煩多了……”
“誰說這宅子要換主人的,昨天不跟你講清楚了么,還有一個月時間。
只要在一個月內我把錢還了,這宅子依舊還姓風!”
“呦呦呦,我道是哪只蛤蟆在亂叫,好大的口氣啊!
一個月內還錢,宅子還姓風……
就憑你……”
鄭家少爺終于忍不住從幾人中走了出來,他上下打量著風驚蟄這副還沒睡醒的迷糊樣,整張臉就掛著不屑兩個字。
“剛起吧,要不先撒泡尿把臉洗洗再出來說話?
昨天是我沒跟來,才叫王松被你唬住!不就是想讓你那將軍媳婦來替你還賭債嘛!
想法很好,你這家伙也走了狗屎運,不過時間上怕是來不及了……”
來人一身月白儒袍,手里輕搖折扇皮笑肉不笑地走到跟前。
很快的,記憶中一個身形就與面前這家伙重合上。同樣的吊梢眼,還有下巴那顆帶毛的肉痣。
“原來是你,鄭永祥……”
“記性也不是很差嘛!當時我還以為哪里來的一條過江龍,居然敢一口氣砸二百兩跟本少爺搶紫萱姑娘。
呵呵……搞了半天,原來是個破落戶來裝大款來……”
鄭永祥打眼往這周圍看了一圈,最后才又把目光留在風驚蟄身上。
“漬漬漬……果然還得是你風三少,這么大的一個宅子,一千五百兩就抵給我了!
既然你都這么大方了,那我也就不與你計較紅袖招那點爭風吃醋的小事了。”
他往邊上招了招手,王松屁顛顛的就躬身小跑上來。
“把契約文書拿出來,這位風三少爺注定是等不來錢了。
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家的鎮(zhèn)西將軍夫人,最快也要入秋才能回長安。
就算人家現(xiàn)在沒臉沒皮地跑上門跟人家要錢也來不及,這宅子該是咱的還得是咱的……”
入秋才回,不得不說聽到這消息的風驚蟄也有點懵。
若是真如鄭永祥所說的,那還真的沒辦法趕在一個月內把欠的賭債給還清。
心中雖有點忐忑,不過風驚蟄臉上卻沒露出絲毫波瀾。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男人嘛,越是遇到事,腰板越得硬!
而就正在他在想著如何懟回去的時候,卻聽見前面李長生大喊大叫地跑進來,其手里還舉著封書信模樣的東西拼命的搖。
“少……少爺……老夫……夫人來……來……信了……夫……夫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