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老師跟著君離淵進來之后,那原本振動的起勁的小搪瓷瓶馬上就安靜了。
細微的聲音響起,蜘蛛網般的裂紋在瓶身上迅速蔓延,然后是砰的一聲,所有的小白搪瓷瓶碎成了一地渣渣。
“你們…”張叔的臉色微變,但他還是沒有起身。
我看見張叔身后的那兩幅畫也開始了振動,猛虎與雄獅的虛影呈現,朝著葉老師跟君離淵就要沖過來。
葉老師零幀起手,一條漆黑的鞭子出現在他的手中,啪的一聲脆響,面前的雄獅虛影便被打散了。
君離淵超長后搖,等到猛虎沖到他面前的時候,才微微側身,嚷猛虎直接沖進了自己身后的大黑洞里。
這下張叔不淡定了,但他看準了我是三人行中最菜雞那個。
于是他眼睛一瞇,果斷對我出手,直接就把煙槍朝著我扔過來:“小丫頭片子,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我打死你個龜孫兒…啊!”
我直接接住他扔過來的煙槍,一個箭步沖到了張叔面前,把裝煙灰的那一頭塞進他嘴里。
“老登,你藥劑罷干嘛啊,看不慣我可以扣眼珠子,罵我有什么勇氣,難道我會改嗎?!”
我手腳并用的把張叔給制裁住,君離淵打了哈欠,隨手拖過開一把太師椅坐下,翹著二郎腿開始吃蘋果脆片。
葉老師整理了一下衣領,隨意的靠在柜臺上,對著張叔勾出一絲微笑,道:“老先生,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你一點問題,好好配合的話就不會有事,我們都是心地善良的人。”
葉老師果然是有職業素養的,不管多少好笑他都能忍住不笑。
反正我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牙已經熱的不行了,果斷拿出來涼快涼快。
張叔抬頭看了看君離淵,又看向葉老師,冷笑一聲:“老頭子我也知道你跟他一樣是個怪物,你想干嘛就干嘛吧,反正我也一把年紀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什么都不會說的。”
“為什么不說?”
我有些不耐煩了,嘖了一聲:“那人是你夸屎嗎?你暗戀他?”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張叔死也不說安然的結婚對象是誰。
我有些焦頭爛額,這時,君離淵身后的一個小門突然被推開,張叔兒子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外面的場景頓時就愣住了。
“你們…你們在干嘛?不準非禮我爸, 放手!”等看清我此時動作之后,張叔兒子嗷的一聲就朝我沖了過來。
張叔兒子是個二百多斤的胖子,跑起來地動山搖的,能一腚坐死我的那種。
君離淵吃完最后一塊蘋果脆片,一下便把空了的袋子罩在了張叔兒子腦袋上,又用指關節又輕輕敲了一下他胸前。
就是這么一下,我聽到了皮肉撕裂骨頭折斷的聲音。
張叔兒子疼得哀嚎一聲,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葉老師低頭看了看張叔兒子,又看了看眼珠子幾乎要噴火的張叔,一攤手,無奈的笑道:“別緊張,兩位,我雖然是兇獸,但在人間生活久了,也變的很善良,從來都不殺老人跟小孩。”
“但很不巧,老先生,你不是小孩,而你的兒子,更不是老人。”
我也幫腔作勢,單手摸著下巴道:“你最好乖乖聽話,這里現在可是我們的地盤。”
如此威脅之下,識時務者為俊杰的人早就開口了,但是老張顯然不是,他依舊死死地閉著嘴裝啞巴。
于是,三分鐘后。
老張跟他兒子被君離淵拿麻繩捆了起來,吊在了天花板上超大號的吊扇上,葉老師手中的滅魄鞭子一抽,這倆人就開始吱呀吱呀的轉。
老張兒子忍不了了,他哭著喊:“老爹,他們想知道什么你就說了吧,你兒子快被折磨死了!”
老張兒子剛才被君離淵一下打出了內傷,現在正滿嘴都是血沫,慘的一批。
葉老師剛想說什么,抬頭就看見了血沫子,頓時暈血大爆發,果斷轉頭面壁去了,只剩我跟君離淵繼續審訊他倆。
“閉嘴,什么時候輪得到你這個逆子說話了?”
老張怒斥他兒子,又轉過頭來看著我道:“小丫頭片子,那人是我的恩人,是地獄的里的陰差,老頭子我一個字都不會說,你現在干這種缺德事,等我進了陰曹地府向他告你一狀,你就等著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吧!”
我眉梢微挑,有種對方裝逼裝到了自己擅長領域的爽感。
“老登,別以為我在地獄沒人脈,朕的皇貴妃也在地獄當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