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死域:廢土盡頭的絕望畫卷
真正的死亡是啥感覺?不是閉眼那一下,是當你站在廢土盡頭,連“絕望”這倆字兒都褪色了,變成一片灰白。
一腳邁過那道看不見的、隔開生死的能量亂流屏障,整個天地“唰”地一下,像被潑了臟水又攪渾了的顏料盤,全變了。頭頂的天,不是那種臟兮兮的鉛灰,而是凝固的、死沉死沉的灰,像塊巨大的、生銹的鉛疙瘩直直壓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一絲云彩的活氣兒都沒有,只有那種能把人肺管子都壓扁的沉重。腳下踩的地呢?活像被遠古巨神發瘋撕開的傷口,裂開一道道深不見底的巨口子。那裂縫里不是黑的,淌著粘糊糊、咕嘟嘟冒泡的東西,泛著幽幽的、鬼火似的熒綠光!那光,妖里妖氣,瞅一眼都覺得瘆得慌。空氣里那味兒更絕了,刺鼻的硫磺味兒混著臭氧的腥,再攪和上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像是堆了幾萬年的腐爛垃圾發酵出來的惡臭,直往你鼻子里鉆,嗓子眼兒里灌。每吸一口氣,都跟吞了燒紅的炭渣子似的,火辣辣地疼!
“嘀嘀嘀——!!!”
一陣能把人天靈蓋掀飛的尖利警報聲,猛地從瘦猴手里那臺高靈敏度輻射探測儀上炸響!屏幕上的數值跟瘋了似的往上飆,瞬間頂到了頭,血紅血紅的警告燈不要命地狂閃,那紅光透過防護面罩的玻璃,映在每個人臉上,那臉色,刷一下全白了。
眼前,就是活脫脫的地獄畫片兒:枯死的樹,黑黢黢、扭成麻花,像垂死巨人痛苦掙扎伸出的手臂;巨大的獸骨頭架子,蓋著厚厚的、亮晶晶的放射性灰,形狀怪得嚇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張嘴無聲嘶吼;還有那些在微弱熒綠毒光里,慢悠悠、黏糊糊蠕動的玩意兒,裹著粘液和硬殼,說不出的詭異……死寂!除了探測儀催命似的尖叫和毒漿河那粘稠緩慢的“咕嘟…咕嘟…”聲,啥活物的動靜都沒了。只有無邊無際的、能把人骨頭縫都凍住的衰敗和絕望!
“操…這他媽…真是人呆的地兒?”鐵頭的聲音從防護服內置的通訊器里傳出來,帶著點他自己都沒發覺的顫音。他下意識地把手里那沉甸甸的能量沖擊裝置攥得更緊了,指關節都發了白。
阿鬼沒吭聲,悶頭檢查著身上掛著的便攜式能量護盾發生器,確保它開到了最大檔位。他眼神沉得像塊鐵,死死盯著前面那片被毒霧裹得嚴嚴實實的、形狀怪異的丘陵,好像那霧里藏著吃人的怪獸。
南桂生腦門兒上全是汗珠子,他死死盯著手里一份快散架的古老羊皮紙殘片,又看看另一只手上現代探測儀屏幕跳動的數據圖,聲音都有點發飄:“劉兄,古籍上寫的那個‘蝕骨陰風帶’…就在前頭那片丘陵后面…可這現代儀器測出來的…那地方的空間扭曲指數…高得嚇死個人啊…”
劉忙站在最前頭,身上那層厚厚的防護服,也擋不住那股子直往骨頭縫里鉆的壓抑和死氣兒。他一踏進這鬼地方,身體里那股子“星墟之力”就跟通了電似的,自個兒“嗡”地加速轉起來,在筋脈里淌起一層薄薄的、幾乎看不清的淡銀色光暈,硬生生頂住外面無孔不入的輻射毒氣和那股子讓人心頭發慌、只想躺平等死的衰敗勁兒。他深深吸了一口面罩里經過好幾道過濾、卻還是帶著股子鐵銹味兒的空氣,眼神像兩把淬了火的刀子,直直刺穿眼前的毒霧,望向死域深處:
“路,就在前頭。怕?那就想想,咱們是圖啥才來的!”
當腳下的土地連喘氣兒都帶著毒,推著你往前挪那一步的,是前頭那沒影兒的寶貝,還是你后頭那些放不下、忘不了的人和事兒?如果你站在那片連空氣都想殺死你的土地上,支撐你邁出下一步的,會是什么?
(二)死亡行軍:血肉鋪就的尋寶路
奔著星星去的道兒,十有**,是得先用自個兒的血肉,在絕望的廢土上踩出第一個腳印。
每一步踩下去,那感覺,活像踩在一頭爛了八百年的巨獸脊梁骨上。腳下是松軟、滑膩、蓋滿了亮晶晶輻射灰的“泥”,稍微腳下一滑,旁邊就是咕嘟咕嘟冒著熒綠毒泡的萬丈深淵。空氣稠得跟漿糊似的,黏糊糊糊在臉上。高強度的輻射像看不見的億萬根毒刺,沒完沒了地扎透防護服,考驗著人這身皮肉的極限。探測儀那催命似的警報聲,都快聽習慣了,成了背景音樂。可每回它聲音猛地再拔高一個調兒,都意味著前頭輻射更毒了,或者又有什么要命的玩意兒摸過來了。
“小心!左邊!有動靜!”負責盯著側翼的阿鬼猛地一聲低吼,那聲音繃得緊緊的,帶著點被嚇著的驚駭。
只見左邊那片奇形怪狀的石頭陰影里,“唰啦”一下竄出幾只磨盤那么大的怪物!甲殼是種病懨懨的暗紅色,還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看著像蝎子,可尾巴尖兒上沒有毒刺,頂著一個不斷鼓脹、滴滴答答流著熒綠粘液的惡心肉瘤子!那嘴“咔噠咔噠”開合著,發出“嘶嘶…嘶嘶…”的、讓人牙根發酸的摩擦聲!
“是輻射甲蟲!躲開它們噴的毒水!”南桂生扯著嗓子喊,話還沒落地呢!
“噗嗤!噗嗤!”
幾道粘稠的、散發著能把人鼻子熏歪的酸臭味的熒綠毒液,跟高壓水槍似的,直沖著隊伍中間就噴過來了!
“開盾!”劉忙的吼聲像炸雷!
嗡!嗡!
幾面淡藍色的能量護盾瞬間在隊伍側面亮起!毒液狠狠撞在護盾上,“滋滋滋”一陣狂響,藍光跟抽風似的瘋狂閃爍,眼瞅著就要滅!
“啊——!”一聲凄厲到能撕裂耳膜的慘叫!一個靠邊的隊員,他護盾發生器“噼啪”一聲爆出火花,過載了!幾滴飛濺的毒液穿透了能量場,直接濺在他防護服的胳膊甲片上!那看著挺結實的合金甲片,瞬間“滋啦”冒起白煙,肉眼可見地被腐蝕出窟窿!毒液沾上皮肉的剎那,那隊員就跟被烙鐵燙了似的,慘叫著在地上打滾,那條胳膊眼瞅著就腫得老高,皮開肉綻!
“強子!”旁邊一個隊員眼珠子都紅了,就要撲過去救人。
“別過去!救不回來了!走!”劉忙的聲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坨子,帶著一股子斬釘截鐵的狠勁兒。他眼里閃過一絲痛楚,但更多的,是冰封在眼底、快要炸開的怒火。他猛地抬手,身體里那股星墟之力轟然奔涌,隔著老遠,一拳就轟了出去!
“轟!”
一股子看不見的、霸道無比的巨力,跟個無形的大鐵錘似的,狠狠砸在最近那只正噴毒液的輻射甲蟲身上!那堅硬的暗紅甲殼“咔嚓”一聲就凹下去、裂開了,綠色的粘液和亂七八糟的內臟碎片“噗”地爆開!那甲蟲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被轟飛了老遠!
可這,才剛開了個頭!更多的輻射甲蟲從石頭縫里、地裂里鉆了出來!同時,頭頂那片凝固的死灰色鉛云里,毫無預兆地劈下來好幾道扭曲的、帶著毀滅勁兒的慘白閃電——要命的輻射風暴,前鋒已經到了!
“找地方躲!快!”劉忙怒吼著,一手抄起身邊一個嚇得腿都軟了的隊員,星墟之力灌到雙腿,爆發出驚人的速度,朝著不遠處一塊巨大、還算完整的合金殘骸就沖了過去。
亂了!全亂了!絕望像瘟疫一樣蔓延!在死亡風暴和變異怪物的兩面夾擊下,隊伍瞬間就被沖散了!慘叫聲、能量武器開火時“嗡嗡”的悶響、能量護盾“啪嚓”破碎的聲音、甲殼被砸爛的“咔嚓”聲、還有風暴鬼哭狼嚎的尖嘯……攪和在一塊兒,成了首讓人心膽俱裂的死亡交響曲!
“老大…這…這他媽是送死啊!”一個年輕的隊員縮在殘骸后頭,看著外面地獄般的景象和同伴慘死的畫面,心理防線徹底崩了,帶著哭腔嘶吼出來,“咱們都得死這兒!連個囫圇尸首都留不下!就為了幾塊破石頭,值嗎?!”
他這帶著哭腔的喊叫,像根針,一下子扎破了其他幾個隊員強撐著的勇氣。動搖和恐懼,像毒氣一樣在狹小的空間里彌漫開來。
當死亡變得跟呼吸一樣平常,同伴的慘叫就在你耳朵邊炸開,你還能不能攥緊手里的家伙事兒,去信那個虛無縹緲的“寶藏”?要是你,聽著隊友在耳邊慘叫,看著前路一片死地,你手里的家伙,還握得住嗎?
(三)星火怒燃:絕境中的不屈咆哮
希望那點兒火星子,往往是在絕望燒剩下的灰堆里,被最倔、最不服輸的吼聲,給重新點著的!
“值嗎?!”
劉忙猛地轉過身!防護面罩底下,那雙眼睛不再是深不見底的潭水,里頭燒著熔巖一樣的狂怒,還摻著冰渣子似的悲憫!他一把揪住那個崩潰隊員防護服的前襟,差點把人提溜得腳離地,聲音透過通訊器,跟炸雷似的在殘骸遮蔽的狹小空間里轟響,愣是把外面的風暴嘶吼都壓下去了!
“你他媽問我值不值?!看看強子!看看外面躺著的兄弟!他們是用自個兒的命,給咱們蹚路!你他媽問值不值?!”
他猛地抬手,指向死域外面,那片污濁天空的方向,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股能把人魂兒都撕開的勁兒:
“想想下水道里!柱子為了掩護咱們撤,被亂刀砍成什么樣了!想想你礦洞里那個餓得只剩一把骨頭、咳得連輻射灰都擋不住的小妹!想想那些被賈政那老王八蛋當牲口使喚、活活累死在礦坑底下的苦工!”
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那個動搖隊員的心口上,也砸在所有幸存隊員的心坎里!那些被他們刻意壓著、不敢去想的慘痛記憶,那些在麻木日子里一張張絕望的臉,被劉忙用最血淋淋的方式,一下子全給撕開了!
“怕死?!老子從爬出下水道那天起,這條命就是撿來的!怕死你現在就滾!爬出這片死地,滾回你的礦洞等死!”
劉忙“唰”地松開手,把那隊員推得踉蹌后退好幾步。他環視著殘骸后面一張張臉——有嚇得慘白的,有臊得低頭的,也有重新被點燃、燒起火苗的——他的聲音,像一把剛拔出鞘的絕世兇刀,冰冷、狂傲,帶著一股子破釜沉舟、豁出去了的狠勁兒:
“但老子告訴你!老子就是爬!也要爬到那寶藏跟前!”
“老子不是為了幾塊破石頭來的!老子是替那些死了的兄弟,討個說法!是為了這操蛋的藍色星球,砸出一條活路來!”
“這鬼地方想收老子的命?它!還!不!夠!格!”
“是帶把兒的爺們兒,跟老子走!用這死域里的尸骨,給咱們的兄弟,鋪一條回家的路!給這爛透了的廢土,點一把燎原的火!”
場外反應:那崩潰的隊員一屁股癱坐在地,羞愧地把頭埋得低低的,緊接著狠狠抹了把臉,一把抄起掉在地上的武器,眼珠子都紅了,透著一股豁出去的瘋狂!鐵頭和阿鬼幾個老隊員,眼眶子也紅了,掄起拳頭“咚咚咚”地狠砸自己胸前的護甲,低吼道:“老大!干了!干他娘的!”連南桂生那平時沒啥血色的臉,也涌起一股不正常的潮紅,眼神里只剩下破釜沉舟的決絕!剛才那股子絕望的陰霾,愣是被一股子悲壯又狂熱的戰意,給沖散了!
當退路徹底斷了,只剩下往前沖這一條道,你是會被嚇得癱在地上等死,還是選擇跟上那個在絕境里硬生生吼出一條生路的瘋子?換做是你,退路已絕,前路是刀山火海,你會跟著那個吼著要撕開生路的人沖嗎?
(四)古陣迷蹤:智慧與蠻力的破局
那些被時間埋得嚴嚴實實的古老謎題,光靠腦子靈光或者光靠力氣大都不行,得兩樣都使上,才能打開通往星星的那扇禁門。
搭進去三條人命,隊伍才算是連滾帶爬地沖出了輻射風暴最要命的核心區,摸到了星圖上標著的核心區域邊兒上。可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后脊梁骨都嗖嗖冒涼氣。
那是一片看著相對平坦、卻被一股子巨大能量扭曲裹住的盆地。空氣里肉眼都能看見一道道水波紋似的漣漪在晃蕩。地面上,散落著數不清的巨大黑石頭,表面光滑得跟鏡子似的,切面是各種奇奇怪怪的幾何形狀。看著像是亂扔的,可細瞅,又隱隱約約排著某種玄乎的陣勢。一股子無形的、讓人心頭發毛的威壓,從盆地正中間往外冒,弄得探測儀徹底歇菜,連身體里那股星墟之力轉起來都感覺有點卡殼、不順暢。
“是古陣!古代修士留下來的守護大陣!雖然破破爛爛的了,可最核心的幻陣和殺陣還在轉!”南桂生的聲音帶著激動,又繃得緊緊的,他飛快地翻著手里的古老羊皮卷和電子記錄板,上面畫滿了復雜得讓人眼暈的符文和能量節點圖,“快看這殘片上的!‘顛倒陰陽,迷蹤困神,觸之則引虛空裂刃!’…入口就在陣眼中心!可這路…全被幻象給扭得亂七八糟了!”
他指著盆地中間幾處看著挺安全的空地,臉煞白:“那兒…古籍上標著是‘死門’!一步踩錯,搞不好直接就被看不見的空間裂縫給切成肉片兒了!咱得找到‘生門’的道兒,或者…直接找到陣眼核心,硬給它攪和亂!”
時間不等人!身后的風暴是小點兒了,可誰知道這鬼風暴會不會殺個回馬槍?更別提后面可能還有賈政派來的狗腿子!
劉忙凝神看去,把星墟之力催到極致,雙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在他眼里,眼前的景象變了:那些晃蕩的空間漣漪變得更清晰了,幾條細得幾乎看不見的能量流線,在巨石之間若隱若現,勾畫出幾條彎彎繞繞、兇險萬分的路徑。同時,他也“看”到了盆地正中心,一個能量凝聚得最厲害、散發著溫和星輝的點——就是那兒!入口!也是陣眼!
“等不及了!南兄,你趕緊對著古籍和這能量流的方向,推算幾條最可能是‘生路’的!”劉忙當機立斷,語氣斬釘截鐵,“我來開路!這破陣能量不穩當,未必扛得住老子給它來硬的!”
他深吸一口氣,身體里那股星墟之力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轟隆隆全涌到拳頭上!淡銀色的光透出體外,在防護服外面籠上一層微弱的光暈!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根本沒選南桂生指出的任何一條路,而是對著前面一片看著空蕩蕩、實際上能量漣漪晃得最厲害的地方,掄圓了胳膊,狠狠一拳砸了過去!
“給我破!”
轟隆——!
一聲悶雷似的巨響!拳頭前面的空間,跟被扔了塊巨石的湖面似的,劇烈地扭曲、震蕩!無數細小的、漆黑的空間裂痕,像頭發絲兒一樣,“噼啪”一閃就沒了!整個古陣殘存的能量場,被這蠻不講理的一拳攪得天翻地覆!那些原本穩穩當當的幻象,瞬間就模糊了,甚至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走!就現在!”劉忙低吼一聲,嘴角滲出一絲血沫子,硬撼大陣的反噬讓他也不好受!可他連停都沒停,身影快得像道鬼影子,沿著那條被他蠻力強行撕開的、能量稍微平靜點的縫隙就沖了進去!他沖過的地方,空間漣漪晃得像開了鍋,險象環生!
“跟上老大!”鐵頭他們眼珠子都快瞪裂了,想都沒想,沿著劉忙用拳頭硬砸出來的那條臨時通道,玩兒命似的往古陣里沖!
場外反應:南桂生看著劉忙這完全不管不顧、用蠻力硬懟古陣的瘋勁兒,震撼得下巴都快掉了,緊接著立馬埋頭,手指頭在屏幕上劃拉得快冒煙了,嘶聲喊著指揮:“左邊三步!躲開那塊三角石頭!快!能量流要合上了!”隊員們咬著后槽牙,在劇烈扭曲的空間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挪,每踩一步,都感覺腳底板踩在刀尖上!
面對這種古老禁制的生死迷局,你是會選一步一個腳印、慢慢推演的穩妥法子,還是學主角那樣,掄起拳頭硬砸,在刀尖上跳舞玩命賭一把?要是你,面對這種一步錯就變肉醬的古陣,敢不敢像主角那樣,用命去賭那條蠻力撕開的路?
(五)秘窟驚鴻:星輝淬體的狂喜蛻變
當被埋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星輝重新灑下來,被它照著的生命,終歸要迎來破繭成蝶、光芒萬丈的新生。
硬扛著最后一道劇烈扭曲、感覺能把人魂兒都扯出去的空間漣漪,眼前猛地一亮!
所有那些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憋悶、死氣、還有輻射帶來的燒灼感,“唰”一下全沒了!一股子清新、磅礴、帶著難以想象的生命能量的氣息,劈頭蓋臉涌過來,瞬間就把積攢的疲憊和恐懼沖刷得干干凈凈!
這是個巨大的、天然形成的圓頂山洞。洞壁不是石頭,是一種溫潤得像玉、散發著柔和星輝的奇異礦石!正是星圖上畫的——靈金礦脈!整個山洞被這礦石發出的星光照亮,人站在里頭,就跟飄在一條安靜的星河里一樣!山洞正中間,是個直徑十來米的圓池子,池子里不是水,是氤氳著濃郁乳白色霧氣、散發著驚人生命波動的——能量液!那股子磅礴的能量氣息,讓每個人身體里的細胞都像過年似的歡呼雀躍!
“天…天老爺啊…”南桂生第一個失聲叫出來,手里那探測儀早因為能量太強過載黑屏了。他癡癡地看著洞壁上的靈金和池子里的能量液,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古籍記的是真的…星輝靈金…萬物母液…這…這是能改變一個星球命數的寶貝啊!”
鐵頭、阿鬼他們更是徹底傻了眼,看著這跟神跡降臨似的景象,連著幾天幾夜的恐懼、疲憊、身上的傷痛,好像都被這柔和的星輝給輕輕撫平了。就連被抬進來的重傷員,呼吸都變得平穩了不少。
劉忙站在池子邊,感受著能量液散發出的、跟他體內星墟之力同根同源、卻又精純浩瀚了不知多少倍的能量波動,心臟“咚咚咚”擂鼓似的狂跳!他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扒下身上那層厚重的防護服,只穿著貼身的單衣,一步步走進了那能量池里!
嗡——!
當他整個身子浸入那乳白色能量液的瞬間,整個池子“活”了!濃郁的能量霧氣像找到了家,瘋了似的往他身體里鉆!《星墟古鑒》的功法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自己轉了起來!身體里的星墟之力,像干裂了八百年的河床突然迎來了星河倒灌,瞬間暴漲、奔騰,沖刷著每一條筋脈、每一寸骨頭血肉!
“呃啊——”劉忙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低吟,不是疼,是爽到了骨子里、蛻變的那種極致快意!皮膚表面“滋滋”地滲出點點黑色的、帶著腥臭味的粘稠臟東西(身體里攢下的輻射毒素和廢物),一冒頭就被能量液凈化得干干凈凈。他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輕快、通透,力量感像火山一樣在身體里積蓄、翻涌,隨時要噴發!眼睛睜開閉上間,精光四射,好像能看穿虛妄!舉手抬足,都帶著一種對力量掌控自如的圓融感!
就這短短一會兒工夫,他的修為已經從一個剛入門的新手,“噌”地躥上了一個全新的臺階!那點初露鋒芒的小火星,終于在這兒,完成了第一次淬煉和升華!
當眼前擺著能讓你脫胎換骨、重獲新生的力量源泉,你是會迫不及待地一個人全占了,還是愿意分給那些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要是你,面對這能讓你一步登天的能量池,是選擇獨吞,還是分給重傷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