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里的路上,司鳶就從刀疤臉的嘴里,知道了很多秘密。
會所的頂層,不僅沒有任何的監控,還有信號屏蔽器,所有上到頂樓來的人,還必須要上交手機。
并且,這里的每個房間都安裝了警示器,還有撤離的暗道。
樓下那些充當眼線的小混混一旦發現不對勁,就會及時的按下警示器的按鈕。
那些見不得光的人和事兒,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可以說,這里的頂樓,徹底的被打造成了一座安全的孤島。
任何人,想要從外面找到突破口進來,順利拿下這里的大魚,可能性為零。
司鳶跟著刀疤臉進來,完美的避開了最麻煩的一環。
這就意味著,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下這里的大魚,同時,也不會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是她干的。
樓道最深處的房門口,站著四個保鏢模樣的人。
看到刀疤,他們恭敬的喊了一聲‘刀疤哥’,然后推開了那兩扇鍍金的大門。
司鳶跟在刀疤臉的后面,很意外的是,竟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自然也就沒有人攔著要搜身之類的事情了。
踏入房間后,那兩扇奢華的鍍金大門,再次被關上。
司鳶摸出了一把萬能鑰匙,直接把門給反鎖了。
而沒有接到命令的刀疤臉,此刻就跟柱子似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完美的展現了一個傀儡該有的體態。
越過玄關的位置,房間里面燈紅酒綠的聲音,就越發的明顯了。
司鳶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暗道的地方,在那里設置了幾道關卡,確保第一個沖進去的人,絕對會被熱武器打成篩子。
緊接著,司鳶又把房間里面接連警示器的電源線給扯斷了。
這才滿意的拍了拍自己剛才上躥下跳沾染上的灰塵。
弄完這些,司鳶隨手拿起了旁邊托盤上的布,挖了幾個洞之后,把自己的腦袋,包得嚴嚴實實的。
前期準備都做好了,司鳶這才打了一個響指。
被控制的刀疤臉,立即動手,把這里足足有四百多平大房間的燈,全部都打開了。
房間里面的音樂聲,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商談正歡的幾個正主,臉上都出現了一絲被打擾了的不喜。
作為東道主的周總,眼底溢出了一抹殺意,對著自己身邊的保鏢說道:“出什么事情了,去看看。”
其他幾人的保鏢,也都紛紛的靠近了他們的老板。
至于之前在房間里面,充當氣氛組的男男女女,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驚恐以及絕望。
在他們服侍大佬的期間,出現了岔子,不管是不是他們的錯,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了。
司鳶就在這時,清了清嗓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閃亮登場。
“嗨,各位,晚上好啊~”
眾人:……
這大晚上的,一個小矮子,腦袋包著一塊黑色的布,露出兩只漆黑的眼睛,怎么看怎么詭異好么。
更不要說,這里的安防系數,已經頂格了。
除非是有當地的正規軍團,直接出手,否則,這里根本就沒有被攻破的可能。
而他們,跟境外當地的軍團,關系非常的好,這種唯一的可能,也被排除了。
所以,眼前這個詭異的小矮子,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里的?
周總按下了自己身上隨身攜帶的遙控按鈕。
但是房間里面的警示器,就跟個擺設一樣。
司鳶露出了森然的白牙,完全沒有看眼色的自覺。
欠欠兒的戳人肺管子:“我把你們警示器給拆了哦,那東西,沒用了~”
周總能混到今天,本身就是一個心狠手辣,又陰險狡詐的人。
在沒有弄清楚司鳶底牌之前,他露出了一臉和煦的笑容。
但凡是在別的地方,見到了周總這笑容,絕不會有人把他跟一個犯罪大佬聯系在一起。
“聽你的聲音,是個小姑娘吧,能不驚動任何人混進這里來,我得承認,你很不錯。
說說看吧,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想要錢,還是要權,我都可以給你,甚至,我還可以給你管理員的權限。”
語氣中的招攬和欣賞之意,都快要溢出來了。
司鳶也從這些話里面,聽出了一些苗頭。
這周總,好像把她誤以為,是這會所里面的人了。
認為她今天干這些事情,是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的便利。
所以,開出了這些對于會所里面的人,絕對無法拒絕的條件誘惑。
余光中,司鳶看到了之前那些滿臉絕望和驚恐的男男女女,此刻,臉上全都是羨慕、渴望、嫉妒以及恨不得取而代之的瘋狂。
司鳶無語。
然后毫無波動的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之前在車上做的一個簡易炸彈。
“嗒嗒嗒……”的聲音驟然響起。
簡陋的液晶屏上面,顯示著倒計時,還只有5分鐘。
司鳶翹著二郎腿,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笑盈盈的開口:“我這個人,比較貪心,我不要權,我只要你們在座所有人的全部身家,你們現在還有5分鐘時間考慮。”
周總的臉色,徹底的黑了起來。
連帶著,其他幾個被邀請來這邊玩的大佬,也都紛紛露出了兇狠的表情。
那是一種被下等人冒犯了的惱怒。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老虎的屁股都敢摸!”
其中一人,對著自己身后,一個充滿了英氣的女保鏢開口:“妮塔,拔了她的舌頭。”
說錯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妮塔身高至少有180 ,渾身氣血很充足的樣子,那拳頭,看著就硬。
真要是一拳砸下來,一般的壯漢,都遭不住。
司鳶嘴角微微的揚起,輕打了一個響指。
站在玄關角落的刀疤臉,站了出來,攔住了正要動手的妮塔,渾身散發著洶洶的戰意。
“刀疤,怎么是你!”
周總剛才就算是生氣,但還穩得住自己的氣度。
可現在,看到他最重用的下屬之一,竟然公然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那種被背叛的感覺,如同熊熊的烈火一般,燃燒著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