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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政霆無奈地嘆口氣，走過去。
“好吃嗎？”
沈懷霜手一抖，訕笑著抬起頭，舔了舔嘴唇。
“藍(lán)莓味，挺好吃的。”
陸政霆伸手碰了一下她嘴角，粘膩。
他又沒帶紙。
沈懷霜把最后一口冰激凌塞嘴里，心滿意足地舔舔嘴唇。
看得陸政霆口干舌燥。
“甜嗎？”
“甜。”
“我嘗嘗。”
“沒了。”
“有。”
陸政霆坐到沈懷霜身邊，掰過的臉親上去。
沈懷霜的唇被他仔仔細(xì)細(xì)舔了一遍，然后又一遍，又一遍……
她才明白陸政霆說的“有”是什么意思。
蘇老太太和陸大年聽說沈懷霜不見了，也出來找。
當(dāng)看到花壇上的一幕。
腳步一下子定住，然后默契轉(zhuǎn)身。
蘇老太太老臉一紅，吐槽孫子：“光天化日的，也不怕丟人，都快生了，還折騰。”
老太太嘖嘖兩聲，一個勁搖頭。
在心里又把孫子吐槽了一頓。
陸大年摸摸鼻子，不好發(fā)表意見。
撞見兒子兒媳親密，本身就很尷尬。
陸政霆親夠了，放開沈懷霜，嘴里全是藍(lán)莓奶香味。
“回去吧。”
“哦。”
沈懷霜紅著臉站起來，被他牽著回別墅。
蘇老太太看他們回來，瞪了陸政霆一眼。
陸政霆莫名其妙。
“奶奶，你又看我不順眼了？”
蘇老太太哼了一聲沒說話，她可不好意思說出來。
陸政霆沒管她，小老太太一天事兒多。
晚上，沈懷霜睡夢中感覺肚子疼，給她疼醒了。
她輕微的動靜，陸政霆就醒了，把燈打開，轉(zhuǎn)過頭來詢問：“怎么了？”
沈懷霜摸著肚子：“疼……”
陸政霆神色緊張，給她套了一件衣服，抱起她就下樓。
黃伯被喊起來。
樓下的動靜吵醒了蘇老太太和陸大年，他們趕緊穿上衣服起床。
車上，沈懷霜靠在陸政霆身上，疼得冒冷汗。
陸政霆的眉宇狠狠皺著，沒有松開過。
用紙巾給她擦著汗，柔聲哄：“乖，馬上到醫(yī)院了。”
沈懷霜艱難地點(diǎn)了一下頭。
到了醫(yī)院，沈懷霜被等在那里的醫(yī)生推進(jìn)產(chǎn)房。
陸政霆站在門口，臉色繃得緊緊。
蘇老太太和陸大年隨后趕到，兩名月嫂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以防萬一，月嫂是早就找好的。
蘇老太太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保佑我孫媳婦和孫子或者孫女平安！保佑啊！菩薩保佑啊！”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
天邊劃開魚肚白，光線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讓走廊更加明亮。
產(chǎn)房里，沈懷霜還在努力，全身被汗水打濕。
醫(yī)生征求她的意見，要不要讓家屬進(jìn)來陪產(chǎn)。
沈懷霜搖頭。
她不想讓陸政霆看到她這個樣子。
還沒有生，他就天天上火，嘴里長泡，看見她的樣子，那還不得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陸政霆走來走去，整個人很焦灼。
蘇老太太安慰：“生孩子都這樣，別擔(dān)心，會沒事的。”
陸政霆緊握拳頭。
并沒有被蘇老太太的話安慰到。
秦老太太接到電話，也趕了過來。
見孫女還在產(chǎn)房，擔(dān)憂地問道：“怎么這么久？”
蘇老太太：“第一胎都久。”
秦老太太點(diǎn)頭：“確實，我那會兒生老大的時候整整生了一天一夜，沒把我疼死。”
陸政霆眼前一黑，用手擋了擋眼睛。
他沒法想象沈懷霜疼一天一夜，他恨不得這種痛讓他來承受。
陸大年拍了拍他肩膀：“沒事的。”
陸政霆：“不是你老婆生孩子，你當(dāng)然沒事。”
陸大年：“……”
好賴話聽不進(jìn)去呢，這人。
算了，看他臉色蒼白，估計太著急了，不跟他計較。
陳偉連續(xù)給陸政霆打了兩個電話，陸政霆接起來。
“陸總，今天早上八點(diǎn)要和雪梨公司的人見面，您別忘了。”
“取消。”
“啊？可是這次見面很重要，沒意外就簽合同了。”
“有我老婆生孩子重要嗎？陳偉：“……”
他迅速掛了電話。
合同不合同的，先保命吧。
眼見氣氛太冷，秦老太太站起身：“我孫女生完孩子肯定會餓，我去給她買點(diǎn)吃的。”
蘇老太太：“我一起去。”
兩個老太太挽著手離開。
十分鐘后，提著兩袋子吃的回來。
粥，包子，煎餃，油條，胡辣湯，豆?jié){……能想到的，她們都買了。
又是等啊等，產(chǎn)房的門還是緊閉著。
沈婉芝帶著小風(fēng)箏趕了過來。
“還沒生？”
秦老太太搖頭。
沈婉芝看去，陸政霆坐在椅子上，沒有發(fā)火，但暴躁的氣息方圓幾里都能感受到。
小風(fēng)箏要過去喊他，被秦老太太拉住。
“別去，你姨父現(xiàn)在心情不好，別過去挨罵。”
小風(fēng)箏：“為什么？”
“因為姨姨沒出來。”
“姨姨給他生弟弟妹妹，他應(yīng)該高興啊。”
秦老太太被小孩子的話問住了，不知道咋回答。
沈婉芝把女兒拉走。
“別問那么多，一會兒看弟弟妹妹就行了。”
“弟弟妹妹什么時候出來？”
“快了。”
“快了是多久？”
“沈箏！你怎么那么多問題？”
“為什么不能問？”
沈婉芝頭疼，這個年紀(jì)的孩子為什么那么多問題啊？每天應(yīng)付她的那些問題好累。
沈婉芝不理她。
小風(fēng)箏搖晃她的手：“媽媽，里面是姨姨的聲音嗎？”
“嗯。”
“她為什么叫？”
“因為痛。”
“媽媽生我的時候也這么痛嗎？”
“嗯。”
“媽媽，我愛你。”
小風(fēng)箏抱住她腿。
猝不及防的表白讓沈婉芝很愧疚，心里柔軟。
她剛剛還對女兒很不耐煩來著。
她蹲下來，抱住小風(fēng)箏。
“媽媽也愛你。”
產(chǎn)房里突然傳來一陣孩子的啼哭聲。
陸政霆猛地站起來，大步走向產(chǎn)房門。
幾分鐘后，產(chǎn)房門打開，護(hù)士抱著一個小嬰兒出來。
護(hù)士正要跟他說話，陸政霆直接與她擦肩而過，沖進(jìn)產(chǎn)房。
護(hù)士愣了一下，朝其他人說道：“恭喜，是男寶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