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霜把一大碗雜糧米飯放到陸政霆面前。
給小風(fēng)箏和自己盛了小碗。
陸政霆等沈懷霜落座后,才開始動筷。吃飯的速度依然很快。
風(fēng)卷云殘。
小風(fēng)箏目瞪口呆地看著。
眼里露出同情。
姨父肯定是好幾天沒吃飯了,才餓成這樣。
沈懷霜給她夾了一些蔬菜和肉。
囑咐道:“都吃掉,長高高。”
小風(fēng)箏乖巧地吃起來。
陸政霆抬眼望去,沈懷霜笑得溫柔。
他在想,如果沈懷霜有了他的孩子,應(yīng)該是一個很溫柔的媽媽。
他和沈懷霜的孩子……
想到那樣的場景,陸政霆心里生出一絲期待。
沈懷霜問道:“你為什么這么早下班,我堂姐還在加班?”
陸政霆面無表情道:“我是老板。”
沈懷霜閉了嘴。
老板了不起啊!
她現(xiàn)在也是老板了,賣蛋餅的小老板。
陸政霆看了一眼墻角的一堆盆和一個很大的不銹鋼桶。
“那是做什么用的?”
沈懷霜愣了一下,隨口說道:“自家用的。”
陸政霆沒再問。
吃過飯,陸政霆自覺地去洗碗。
沈懷霜沒攔著,和小風(fēng)箏在客廳玩。
只不過偶爾會往廚房看兩眼。
陸政霆洗好碗出來,沈懷霜便開始下逐客令。
“陸政霆,你該回去了。”
陸政霆卻拉著她進(jìn)了次臥,砰一聲關(guān)上房門。
小風(fēng)箏愣愣地看著那扇關(guān)上的門。
一會兒后跑去把耳朵貼在門上,她想聽聽姨姨和姨父在房間干什么。
陸政霆把沈懷霜抵在門上。
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小沒良心,這幾天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
“忙。”
“忙得給我發(fā)一條信息、打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嗯。”
她確實(shí)很忙。
陸政霆磨了磨牙,一口咬在她軟軟的耳朵上。
“呲……陸政霆,你屬狗的啊!”
沈懷霜疼得驚呼出聲。
伸手捂住耳朵。
陸政霆直接封住她的唇,發(fā)狠地吻。
“嗚嗚……”
沈懷霜在他懷里猶如待宰的羔羊,被他肆意親吻。
沈懷霜由一開始的掙扎到最后的破罐破摔。
見沈懷霜軟下來,陸政霆溫柔一些。
沈懷霜漸漸沉溺在他的溫柔里,不自覺地回應(yīng)他。
一吻結(jié)束,她趴在陸政霆胸口喘氣。
她發(fā)現(xiàn)接吻也是個體力活。
陸政霆摟著她,下巴抵在她頭頂。
一臉滿足。
掃了一眼小小的房間,說道:“沈懷霜,跟我回去住吧。”
這個出租房太小太破,他進(jìn)來感覺都沒地方站。
沈懷霜頓了一下說道:“我住這里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是我老婆,不跟我住一起算怎么回事。”
“陸政霆,這件事情以后再說,我不想跟你吵。”
陸政霆現(xiàn)在對她是有一點(diǎn)喜歡,她感覺得出來。
可是這樣的喜歡能持續(xù)多久呢?
能扛住他媽媽的阻攔嗎?
很多小家庭不就是被婆婆攪黃的嗎?
更何況他們這種感情基礎(chǔ)薄弱的。
再有,她那個婆婆不是一般的老太太,是商業(yè)女強(qiáng)人,要手段有手段,有的是辦法等著她。
她不想回去受那個氣。
陸政霆郁悶地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我想跟你親近一下,還得跑到這里來。”
“我又沒讓你來,是你自己來的。”
陸政霆:……
胸口感覺又被扎了一下,仿佛剛剛的柔情蜜意是曇花一現(xiàn)。
“沈懷霜,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沈懷霜從他懷里抬起頭,推開他。
臉色恢復(fù)如常。
“沒有,所以你別來找我了,也別撩撥我。”
陸政霆黑著臉打開門,發(fā)現(xiàn)門口站了一個小豆丁,他沒說什么,大步離開了。
沈懷霜沒管他。
愛生氣就生氣去吧。
她說的是實(shí)話,是現(xiàn)實(shí)。
陸政霆剛走沒一會,沈婉芝回來了。
沈懷霜把給她留的飯菜端出來。
沈婉芝抱了抱女兒,開始吃飯。
不得不說跟這個堂妹住在一起真好。
不但幫著她帶孩子,她下班了還有熱乎的飯菜吃。
妹夫娶到這樣的堂妹,真是上輩子燒高香了,她那個婆婆居然還要從中阻撓。
有眼無珠!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什么了不起!
說起來,她不也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情嗎?
唉,姐妹倆也算同病相憐。
沈婉芝一邊吃飯一邊想著。
小風(fēng)箏說道:“媽媽,今天姨父來我們家吃飯了,他好可憐,很多天沒有吃飯了,餓壞了,吃了好多飯飯。”
沈懷霜爆笑出聲,“小風(fēng)箏,你要笑死我了,你怎么這么好玩兒呢?”
陸政霆要是聽到這話估計(jì)又要黑臉了。
可小風(fēng)箏的下一句話卻讓沈懷霜笑不出來了。
“媽媽,姨父還咬姨姨,把她耳朵咬受傷了,你快帶她去打針針。”
沈懷霜趕緊捂住自己的耳朵。
羞憤道:“小風(fēng)箏,你別亂說,不是你姨父咬的,是我不小心撞的。”
小風(fēng)箏的腦袋搖了搖。
“才不是,你耳朵上有牙印,我還聽見你說姨父是狗。”
“哈哈哈!”
這回輪到沈婉芝大笑。
沈懷霜尷尬地捂臉。
“小風(fēng)箏,你怎么偷聽姨姨和姨父說話啊?”
沈婉芝把女兒拉到身邊。
笑道:“小風(fēng)箏沒有偷聽,肯定是你們倆動靜太大了。拜托,你們注意一下,小風(fēng)箏還是一個小北鼻,聽不了那些兒童不宜的聲音。”
“姐!”
沈婉芝眼神曖昧地看著她。
“說說,怎么回事?”
沈懷霜郁悶道:“陸政霆來這里吃了一頓飯。”
“然后呢?”
“走的時候親了一下。”
沈婉芝捂著肚子笑。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你和妹夫怎么樣了,和好了嗎?你什么時候搬回去?”
沈懷霜已經(jīng)麻木了,堂姐愛笑就笑吧。
“我也不知道,陸政霆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有些難纏,臉皮也比以前厚了。我是被強(qiáng)迫的。”
沈婉芝心想,妹夫還算有警覺。
要是不臉皮厚一點(diǎn),老婆就要沒了。
“他沒說讓你回去?”
“說了,我沒同意。”
“為什么啊?”
沈婉芝的感情不順,但她希望堂妹的婚姻能夠圓滿。
“姐,我覺得現(xiàn)在挺好的。”
“那你準(zhǔn)備就一直這樣和妹夫分著?”
“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只想把蛋餅攤做起來,賺錢。其他的,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