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戴千雪在胡院長家用餐的時候,遠在省城的白家餐廳里,白密和白琦兄弟倆的飯局也接近了尾聲。
不同是,他們吃飯的氣氛有點壓抑。
弟兄倆推杯換盞,越喝越郁悶。
大部分時間,都是白密在說,白琦在聽。
“老二,那五十萬轉過去了吧?”
白密瞅著情緒不高的兄弟,不放心的問道,“那邊錢到賬了沒?你有沒有打電話問一下。”
“問了,那個經理說錢已到賬。”
“嗯!那就好。”
白密點點頭,如釋重負,安慰道,“俗話說:破財消災,這一劫,你也算過了。”
“大哥!”
白琦苦著臉,唉聲嘆氣道,“你說這他媽叫啥事?折騰了半天,一點好處沒撈到,還倒虧進去了五十萬。”
“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窩囊啊……”
“唉!”
白會長也嘆了口氣,“誰叫咱們兄弟技不如人呢,再說了,你以后也收斂點,違法的事少干,早晚會吃虧的。”
“今天,若不是我僥幸認識龐天沖,你以為你能囫圇著離開那里嗎?”
白琦耿了耿脖子:“怎么!難道大白天的,他還能殺我了不成?”
“殺不殺你不一定,至少會廢了你一身功力,令你生不如死!”
“啊!他這么狠?”
“你說呢?”
白密說著伸了伸受傷的手,“瞧瞧我這只手沒?那小子只一招就給我打斷了,雖然接上了,現在,也一點不好使。”
“你可是武協的人啊!”
白琦不解道,“你們武協不是高手眾多的嗎?難道就沒人管?”
“誰說沒人管?”
白密苦澀道,“前會長司徒珅去汴城給我報仇,至今未歸。”
“后來,我報告總部,副會長袁天楠又去汴城報仇,也如泥牛入海,不見了蹤跡……”
“這么給你說吧,據我所知,前去汴城尋仇的高手,光武神境的就折了不止三個啦!”
“除了袁副會長,還有江南廖家的鬼手聶,以及青鳶山三大高手,都命喪在了汴城……”
聽到這,白琦的冷汗下來了:“怪不得,最近,江湖傳言,‘武者不準入汴城’,原來是這么回事。”
“所以……”
白密翻了翻眼皮子,“昨天若不是我認識龐天沖,你今天還能坐在這家里喝酒?”
“你們走后,龐先生可是警告了我……”
白琦一驚:“他警告你什么?”
“讓我好好管管你,他說,從你面相上看,干過不少缺德事,如果不改邪歸正,做正經生意,他將來會再來取你性命的!”
“啊!”
白琦聞言,屁股一緊,“這都能看出來?我長得也不像是壞人啊!”
“你懂什么!”
白密恨鐵不成鋼道,“聽說,龐先生精通‘麻衣神相’,當然能看出來,我今天來,就是特意囑咐你的。”
“以后,做事悠著點,千萬別再干傷天害理的事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
白琦連連點頭,又略帶委屈道,“干壞事的人多了去啦,媽的!偏偏我倒了血霉,遇見一個姓龐的,唉!”
“你還不服氣咋地?”
“我不是不服。”
白琦揉了揉鼻子,“我就是覺得自己倒霉,比如那個馮瘸子,他娘的比我壞多了,咋就沒碰見龐天沖呢?”
“你是說經常跟你搶地盤的那個幫會,連我們武協都不放在眼里的‘馮家軍’?”
“對呀!他們的老大馮瘸子,那才是真壞,我這才到哪……”
“嗯!”
白密端著酒杯,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那個馮瘸子遇見龐先生?”
“啥意思?”
白琦放下酒杯,怔怔的看著大哥,等著答案。
“很簡單!”
白會長瞇了瞇眼,“借龐天沖這把刀,廢了那個‘瘸子’!”
“還能這樣?”
白琦一下激動起來,酒杯都碰翻了。
說起這個“馮瘸子”,那可是他的心頭大患。
“馮家軍”與他的“白幫”勢不兩立,水火不容,總是跟他們搶地盤,為此,雙方的小弟經常干仗,打得頭破血流的。
論功夫,馮瘸子是半步武王,雖然瘸了一條腿,依然能與他這個宗師大戰三百合,不分上下。
論后臺,白琦身后是武協的大哥,武王白密。
可,馮瘸子有一個叔叔是凌霄觀的道長,武神境高手,比白密還要厲害。
所以,人家一點都不怕他們白家。
“大哥!”
白琦一點就透,使勁吞咽一下唾沫,問道,“你的意思,想辦法把馮瘸子的人引到‘玉器商行’去,讓他們去招惹龐天沖。”
“就看馮瘸子那囂張跋扈的尿性,姓龐的一定會廢了他。”
“對!”
白密點點頭,“龐先生嫉惡如仇,看到他那熊樣,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借刀殺人!”
白琦興奮道,“不過,他那個武神境的叔叔會不會報復?”
“哼!”
白密不屑道,“他要是不服,就去汴城啊,看龐先生不扒了他的皮!”
“說不定,他一怒之下,把凌霄觀那幫雜毛老道全特么滅了。”
“哈哈哈!”
說到這,兄弟二人同時大笑起來。
“但是,有一點要注意!”
笑畢,白密提醒道,“這事要設計得天衣無縫,決不能讓龐先生看出端倪來,否則,他會連我們兄弟一塊收拾……”
“我明白!”
白琦磨了磨牙,保證道,“我一定想出一個好辦法來,既能將馮瘸子的人引到‘玉器商行’,又不能讓龐天沖挑理。”
“那就好!”
白會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就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