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知冉看了看還處在昏迷狀態(tài)的墨初寒。
“你有沒有想好,如何將八哥帶到娘和嫂嫂們面前?”
墨玖?xí)铣了剂艘凰玻麄儙鹾M(jìn)入空間是早起時候,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深夜。
如果講實(shí)話,八哥就是刺殺他那些黑衣人中的一員,恐怕這一整天的事情無法解釋。
沉思了一瞬,他說道:“咱們走得遠(yuǎn)一些,就說我聽到山上有動靜,出去查看的時候,遇到八哥的?!?/p>
赫知冉點(diǎn)頭:“嗯,這樣也好?!?/p>
兩人說話間,半個時辰已經(jīng)過去。
墨初寒的點(diǎn)滴也掛完了,赫知冉帶著墨玖?xí)弦黄痖W身出了空間。
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營地,朝著遠(yuǎn)處走去。
感覺與營地已經(jīng)有些距離了,墨玖?xí)喜磐W∧_步。
“就在這里吧!”
“好?!焙罩皆捯袈湎?,墨初寒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的空地上。
墨玖?xí)弦姲烁邕€沒有清醒,索性找來一些干柴,架起了火堆。
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鐘,墨初寒的手指動了動,隨即緩緩睜開雙眼。
墨初寒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墨玖?xí)峡戳肆季谩?/p>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無力:“九弟?”
墨玖?xí)显俅螠I濕了眼角,他一把握住墨初寒的手,激動的說道:“八哥是我,我是玖?xí)稀!?/p>
墨初寒顫抖的伸出手,打算碰觸墨玖?xí)稀?/p>
墨玖?xí)蠈⑸眢w湊上一些,扶著墨初寒坐起身。
“八哥,我們都以為你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初寒的唇動了動,顯得很無力。
“我與六哥和七哥一起,抵抗南疆的進(jìn)攻,被敵人引到了一處山谷。
就在我與敵人對戰(zhàn)的時候,忽然出現(xiàn)一股刺鼻的味道,不小心被我吸入口鼻。
我再次醒來,是在一個陰暗的山洞里,身體被鐵鎖綁在柱子上。
沒多久,一個南疆人打扮的老者來到我面前,我只看到他朝著我灑出了一把粉末,緊接著,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墨初寒的話音落下,他就抓緊了墨玖?xí)系氖直邸?/p>
“九弟,六哥和七哥他們還好嗎?咱們現(xiàn)在是在哪里?”
墨玖?xí)夏艘话蜒劢堑臏I,隨即說道:“八哥,你說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三年,當(dāng)時,我接到消息,你與六哥和七哥一起死在南疆人的手中,沒想到,八哥你還活著。
我墨家如今已經(jīng)被皇上以通敵賣國的罪名下旨抄家流放,眼下是在流放的路上。
今早有一群黑衣人刺殺我,而八哥你就是黑衣人中的一員。
八哥雖然蒙著面,可我一眼就認(rèn)出了你的武功招式,隨即把你打暈,藏了起來。”
墨玖?xí)险f話間,已經(jīng)將赫知冉拉到了墨初寒的面前。
“八哥,這是我的妻子赫尚書家的嫡女赫知冉,幸虧她懂得醫(yī)術(shù),幫你解了傀儡蠱。”
墨玖?xí)隙潭處拙湓挘瑢τ谀鹾畞碚f信息量很大。
他盯著眼前粗布麻衣的兩人,遲遲沒有做出回應(yīng)。
良久,墨初寒才試探著問。
“九弟你說,距離南疆的那場戰(zhàn)役已經(jīng)過去三年?”
墨玖?xí)宵c(diǎn)頭:“是的八哥,正好過去了三年?!?/p>
墨初寒繼續(xù)問:“那六哥和七哥呢?”他想的是,自己都能夠大難不死,想必六哥和七哥也能出現(xiàn)奇跡。
墨玖?xí)项^微微向一側(cè)偏了偏,使勁兒眨了幾下眼睛,盡量不讓淚水留下來。
“六哥和七哥就是在那次戰(zhàn)役中丟了性命。”
聞言,墨初寒顫抖的抓住墨玖?xí)系碾p臂,眼淚已經(jīng)流了下來。
“難道,墨家男兒如今只剩下了你我兄弟兩個?”
墨玖?xí)掀D難應(yīng)道:“是?!?/p>
墨初寒聽到肯定的答案,帶著點(diǎn)點(diǎn)淚光的雙目仿佛是染了血的困獸。
他掙扎著坐起身,雙手死死抓著頭發(fā),幾近嘶吼。
“不……我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p>
墨玖?xí)弦姞睿瑥?qiáng)忍心痛上前安慰。
“八哥,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如今你還能活著,對于墨家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
看到這一幕,赫知冉也不禁潸然淚下,不過,她的理智還在。
她來到兄弟兩人面前,出言提醒。
“八哥,母親和八嫂就在不遠(yuǎn)處的營地?!?/p>
果然,墨初寒聽到赫知冉的話,情緒收斂了很多。
他猩紅著雙眸看向墨玖?xí)稀?/p>
“九弟,娘和你八嫂她們可好?”
墨玖?xí)闲⌒牡姆鲋鹾鹕怼?/p>
“她們都好,我也能夠看得出,八嫂很想你?!?/p>
墨初寒腦中頓時出現(xiàn)了母親那慈愛的面孔和妻子那嬌俏的身影。
他與妻子趙香蘭成親不到一月,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便接到邊關(guān)告急的消息,與墨玖?xí)弦黄疬B夜奉旨趕往邊疆。
記得他最后一次離家時,母親帶著家中女眷齊齊來到大門前送行。
那時候,母親已經(jīng)失去了丈夫和五個兒子。
即便這樣,她仍舊告誡自己與九弟:墨家男兒不能做孬種!
妻子趙香蘭依依不舍的拉著自己,眼中滿是不舍……
竟不知,他與家人這一別就是三年。
而且還是沒有意識,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年。
墨初寒握緊了墨玖?xí)系氖郑骸熬诺埽瑤胰ヒ娝齻??!?/p>
眼看著墨初寒的腳步踉踉蹌蹌,墨玖?xí)闲南轮薄?/p>
他想著八哥只是手臂上開了刀,總不至于虛弱成這個樣子。
于是,他詢問赫知冉。
“冉冉,八哥的身體到底怎么回事?”
“八哥這三年被傀儡蠱吸走了不少精血,虛弱屬于正常現(xiàn)象,況且,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應(yīng)該是長時間沒有進(jìn)食導(dǎo)致的。
正好,我的包裹里還有些吃的,先給八哥充充饑?!?/p>
赫知冉身上根本沒有什么包裹,她發(fā)現(xiàn)墨初寒一直沒怎么注意自己,從空間隨意取個包裹出來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話落,她的意識就進(jìn)入空間,在淘寶寶買了一個白面大饅頭,又在冰箱取了一些醬牛肉出來。
墨初寒是真的餓了,道了一聲謝后,接過赫知冉手中的食物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赫知冉又拿出一個水囊。
“八哥,你應(yīng)該是很久沒有進(jìn)食才會如此,所以不要吃得太快,免得傷了脾胃?!?/p>
聞言,墨初寒的臉一紅。
他竟然忘記了弟妹還在。
墨初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水囊:“多謝弟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