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晉川將酒樓開到這里,而且還是一同開了兩家,明眼人一看就不可能賺到什么銀子。
那么,這就只能說明薛家存有什么目的。
按理說,南恒身死亦或者失蹤在大順已然不是什么秘密,薛家若不是還有個皇后以及丞相在,恐怕也離沒落不遠(yuǎn)了。
尤其是皇后,南恒已死,她手中已經(jīng)沒有了奪權(quán)的籌碼,這個時候薛家還安排薛晉川來西北開酒樓,墨玖?xí)喜坏貌煌约疑砩先ハ搿?/p>
這一點(diǎn)不光墨玖?xí)舷氲搅耍泼黝B犓f了這么多,也不得不往這個方面去考慮。
畢竟他與墨家人接觸的久,還是了解一些事情的。
“九哥,你說會不會是京鮮樓的人在搞鬼?
他們來西北開酒樓,必然會提前過來安排,同行之間定然會打聽一番。
我也在做酒樓生意,金老板能夠查到我與墨家合作,京鮮樓想查到也不難。
而這個陷害我買兇殺人的就是京鮮樓的人,目的就是要阻斷墨家的進(jìn)項。”
他知道的墨家長期進(jìn)項就只有售賣玩偶和冷吃兔這兩種。
唐明睿的話,說出了墨玖?xí)闲闹兴搿?/p>
只不過他比唐明睿知道的更多一些。
皇后為人精明,他的父親薛清能夠坐上丞相那個位置,為人更是心思頗多。
南恒在鹽湖上游離奇失蹤,恰巧他們流放抵達(dá)那里。
雖說當(dāng)時沒人知道他們流放抵達(dá)那里,可經(jīng)過這么久的時間調(diào)查,彭旺也已經(jīng)帶著押解官差返京許久。
人多嘴雜,有心人難保不會在他們口中詢問出一些有用的線索,只是沒有拿捏到確鑿的證據(jù)罷了。
京鮮樓開到西北,想必就是薛家為了查找南恒的線索,亦或者他們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想給南恒報仇也不無可能。
而京鮮樓之所以費(fèi)了這么大的周折找人陷害唐明睿,目的就是想斷了墨家的收入來源,讓他們出面再次尋找賺錢的機(jī)會。
墨家一大家子女眷,一旦沒有了收入,定會為此而發(fā)愁,他們就會趁著墨家為生計犯難的時候去探聽消息,同時也可能會趁機(jī)要了墨玖?xí)系男悦?/p>
他們這樣原因無他,有墨玖?xí)显冢麄儾桓颐叭怀霈F(xiàn)去打探墨家的消息。
畢竟墨玖?xí)显诰┏峭h(yuǎn)揚(yáng),功夫了得,百十個殺手都搞不定的人物。
亦或者,他們只想暗地里調(diào)查,不想打草驚蛇。
總之,不管是什么原因,京鮮樓開到西北這件事,墨玖?xí)隙疾坏貌恢匾暺饋怼?/p>
尤其是墨家男兒全部找回的事情,在西嶺村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只要稍稍一打聽就會了解個大概。
聽唐明睿的意思,京鮮樓已經(jīng)在州府開了幾天,想必他們的人已經(jīng)開始行動。
一方面陷害唐明睿,阻斷墨家的經(jīng)濟(jì)來源,另一方面派人去西嶺村打探墨家消息。
對此,墨玖?xí)系故菦]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畢竟這種事情早晚都會來。
即便不是皇后娘家的人,也會有其他人。
總之,墨家以后想在西北過安生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容易。
幸好幾位兄長已經(jīng)做出了很多炸彈,只等著七哥帶南境那些部下回來,組建好屬于墨家的軍隊。
到時候,他不介意和那些不想讓墨家過安生日子的人來個魚死網(wǎng)破。
當(dāng)然,如今墨家已經(jīng)大團(tuán)圓,他又馬上就成為兩個孩子的爹爹,不可能冒冒失失的拿性命開玩笑。
這也只是墨玖?xí)系囊粋€底線,只要那些不長眼的人不招惹他墨家,他寧愿過一輩子日出而耕日入而歸的生活。
墨玖?xí)蠟榱俗C實(shí)自己的分析是否準(zhǔn)確,與唐明睿說了幾句,便折回衙門。
唐明睿則是心急著西瓜的生意,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叫了幾輛車去西嶺村。
反正孟懷寧也只是要求他不能離開允城,西嶺村也屬于允城范圍內(nèi),他親自走一趟也不算違背命令。
西瓜售賣的事情他也不用擔(dān)心,早期售賣香瓜的時候就已經(jīng)鋪好路子,只要將價格定好讓手底下人拿去賣即可。
墨玖?xí)舷氲氖牵@件事想找到突破口,首先是要王林肯說實(shí)話,另外就是陳武,他想問問對方那個冒充唐老板的人長什么樣。
官差們都知道墨玖?xí)鲜撬麄兛h令大人未來的舅哥,他的到來自然不會遭到阻攔。
墨玖?xí)虾茼樌銇淼搅斯谩?/p>
此時王林正在受刑,雙手被架子夾住,疼得他慘叫連連。
在墨玖?xí)峡磥恚绻皇切男蕴厥鈩傄阒耍茈y將牙關(guān)咬得這么死。
可他怎么看王林,都不像心性如何堅韌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個王林肯定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中。
為了證實(shí)自己的想法,墨玖?xí)蟻淼剿拿媲啊?/p>
“王林,你可有家小?”
聽到“家小”兩個字,王林瞬間變了臉色,剛剛疼得齜牙咧嘴的表情也變得緊張又木訥起來。
看到他的表情,墨玖?xí)暇椭雷约菏菃枌α恕?/p>
“你的家小如今已經(jīng)在我的手里,如果你還想為那人隱瞞什么的話,不但要自己受罪,你的家小也別想落得什么好。
你自己受折磨也就罷了,你還無法痛快去死,這種慢慢被折磨的痛苦,想必一般人都無法承受吧?”
說到最后,墨玖?xí)线€忍不住恐嚇了一番。
孟懷寧和墨初寒都不清楚墨玖?xí)虾J里究竟賣的什么藥,不過他們都清楚看到了王林的表情變化,知道墨玖?xí)险f的這些起作用了。
因此,兩人也只是保持旁觀的態(tài)度,將主場讓給了墨玖?xí)稀?/p>
墨玖?xí)弦仓皇窍朐囂街鴨栆幌掠惺裁窗驯赵趧e人手中。
最常見的就是家人被扣押,以此作為威脅。
他乘勝追擊:“如果你真不在意他們的死活,我現(xiàn)在就可以從這里離開。”
說著,墨玖?xí)弦呀?jīng)轉(zhuǎn)身做出要走的架勢。
王林見狀著急了,拖著滿是傷痕的身子朝著他使勁兒的磕頭。
“這位爺,求您行行好,就饒了我的老母和女兒吧,她們從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只要你肯放過他們,我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