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玖?xí)洗丝绦闹幸灿幸欢亲拥脑捯c赫知冉說,見彭旺在這里遲遲不離開,他就故意裝出一副不舒服的樣子。
“娘子,我胸口有些不舒服,你扶我一下。”
赫知冉一眼就看出墨玖?xí)鲜窃谘b病,很配合的扶住了他的一條手臂。
“夫君,你一定是傷勢還沒有好徹底,今日趕路辛苦,我扶著你慢慢走,一會兒到了客棧我再幫你好好瞧一瞧。”
墨玖?xí)仙碜禹槃萃罩降纳眢w上靠了靠,那樣子看在外人眼中無比虛弱。
彭旺以為墨玖?xí)鲜钦娴牟皇娣B忙吩咐隊伍走的慢一些,他親自跑去最前面壓著趕路速度。
見彭旺走遠(yuǎn),墨玖?xí)嫌钟^察了一下四周,只有自家人在關(guān)心的看著他。
他朝著墨老夫人等人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沒事,然后才對赫知冉耳語道:
“你的出現(xiàn)只是改變了他們相見的時間。”
墨玖?xí)系难酝庵饩褪牵@倆人還是有了交集。
赫知冉對此并沒有多大的意外,況且她也樂得南祁與費(fèi)楠宇結(jié)識。
只要費(fèi)楠宇成為南祁的幕僚,她就可以根據(jù)史書上記載的一些事情進(jìn)行后續(xù)的推演,做到知己知彼。
“這不一定就是什么壞事。”
“為何?”墨玖?xí)喜唤狻?/p>
赫知冉不知道要如何對墨玖?xí)辖忉屵@些。
“我沒辦法解釋太多,只能說是我的直覺。”
她這話不說還好,墨玖?xí)细淤M(fèi)解了。
不過他心知肚明,從赫知冉這里不可能再獲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于是,只能默默的在心中推測各種可能。
夫妻倆就這樣互相依偎著,各懷心事的來到了平遠(yuǎn)縣的最西邊。
那里依舊有彭旺熟悉的客棧,直接帶著人進(jìn)入。
周老八進(jìn)去與掌柜說了些什么,很快就有一位伙計跟著他一起出來,帶著眾人查看一樓的客房。
客房依舊分為十人間和雙人間。
這次官差沒打算在房錢上找回扣,而是由客棧的伙計親自報價。
十人間與雙人間價格相同,都是100文。
如今墨家由赫知冉當(dāng)家,四嫂手里攥著銀錢來找她。
“九弟妹,今日住店四嫂付錢,你看咱們選什么樣的房間合適?”
雖說赫知冉現(xiàn)在當(dāng)家,可有些事情她也想多征求大家的意見。
她帶著四嫂一起來到墨老夫人和其他女眷的面前。
“娘,您看咱們今日如何分配房間?”
墨老夫人掃視了一圈兒:“我看還和上次一樣,你與玖?xí)献《碎g,其他人跟我一起住十人間即可。”
赫知冉得到了墨老夫人的意見,轉(zhuǎn)頭與四嫂說:“四嫂,就按娘說的辦吧!”
“好。”四嫂應(yīng)了一聲,去伙計那里付銀子。
謝家與方家手里的銀子少,默契的都選擇了十人間,即便他們每家有十幾個人,也沒舍得多開一間房。
唯獨(dú)何家人,見其他幾家都自己選擇了合適的客房,一個個苦逼的看向彭旺,希望他能夠可憐他們一家,別在讓他們住在外面了。
做了多年押解官差,彭旺可不是那種看到你可憐就會心軟的性子。
“看什么看,沒銀子就睡在后院的柴房。”
何家人面面相覷了一番,最終只能認(rèn)命。
柴房就柴房,起碼還帶了個‘房’字,總比睡在又臟又臭的草棚里面好。
大家的住處安排好,各家便開始尋找空地埋鍋造飯。
趕了一天路,大家都累了,天還沒黑就早早回到客房內(nèi)休息。
赫知冉生怕墨玖?xí)侠^續(xù)追問費(fèi)楠宇的話題,盡管沒什么睡意,仍舊面朝著墻的方向假寐。
墨玖?xí)弦沧R趣,盡管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睡著,也沒有再說什么。
本以為這一夜會平靜的過去,誰知,深夜的時候,房門竟然被人敲響了。
墨玖?xí)暇璧淖鹕恚谅曉儐枺骸罢l?”
“玖?xí)希潜就酢!?/p>
赫知冉也坐起身,與墨玖?xí)蠈σ暋?/p>
兩人都沒想到,南祁竟然會選擇主動現(xiàn)身。
遲疑了一瞬,墨玖?xí)喜挪患膊恍斓膶⒎块T打開。
此時,赫知冉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將桌上的油燈點燃。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出現(xiàn)在面前的除了南祁以外,竟然還有費(fèi)楠宇。
借著油燈微弱的亮光,赫知冉清晰的捕捉到費(fèi)楠宇在看到墨玖?xí)系谝谎蹠r那略顯復(fù)雜的眼神。
不過,他很快就將異樣掩飾過去,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南祁的身側(cè)。
“玖?xí)希徽埼疫M(jìn)去坐坐?”
墨玖?xí)厦嫔蠠o波無瀾,仿佛不知道南祁最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般,往旁邊微微一側(cè)身,讓出了門口的位置。
南祁大步邁進(jìn)門檻,徑直坐在了圓桌前,隨即朝著墨玖?xí)献隽藗€請的手勢。
墨玖?xí)喜患膊恍斓淖ǎ€不忘拉著赫知冉一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南祁這才注意到了赫知冉的存在。
他眼睛瞬間一亮的同時,忽然想到了費(fèi)楠宇那日當(dāng)街被幾個書生欺負(fù)的場面。
盡管認(rèn)出了赫知冉,以南祁的矜持程度,他并沒有當(dāng)場點破,而是看向墨玖?xí)希?/p>
“玖?xí)希唤榻B一下這位夫人給我認(rèn)識嗎?”
雖說曾經(jīng)兩人也是這種相處模式,當(dāng)時墨玖?xí)蠜]覺得有什么,而此刻南祁再這樣說話,聽在墨玖?xí)系亩芯陀蟹N嘲諷的意味。
尤其是南祁剛剛看赫知冉的眼神,莫名的讓他心里不舒服。
“這么晚能與我住在一個房間的,除了我的夫人還會有誰?”
南祁并沒有因為墨玖?xí)系膽B(tài)度而改變,依舊慢條斯理的說道:“嫂夫人不愧為墨家的媳婦兒,楠宇遇到困難的時候,她竟然絲毫不懼對方人多勢眾拔刀相助。”
事情已經(jīng)被南祁挑明,赫知冉覺得自己也沒有繼續(xù)低調(diào)的必要。
“民婦這個人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但就是看不慣仗勢欺人,讓王爺見笑了。”
費(fèi)楠宇此刻也十分配合的朝著赫知冉一抱拳。
“在下多謝墨夫人仗義相救。”
赫知冉仔細(xì)打量著費(fèi)楠宇的表情,見他依舊如以往那般平靜無波,淡淡回了句:“先生無需客氣,我想換做其他人,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會視而不見的。”
說著,赫知冉又看向南祁,意有所指的說:“祁王殿下,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