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津年臉上的笑意不自覺顯現,不再看她明媚的笑容,側目望向不遠處的荒草:“黃醫生,你不覺得你有點犯規嗎?”
“嗯?”黃初禮歪了歪頭,疑惑看他。
蔣津年覺得她的可愛真是沒有過任何變化,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走了,回去了。”
他說完這句,就放開了她,轉身往回走。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黃初禮跟在他身后,好奇追問:“我犯什么規了?”
蔣津年指腹微動,回憶著她臉頰的柔軟觸感,眼底含著笑意,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的想法。
到最后,黃初禮也沒有知道答案,被他送回到帳篷門口,她倏地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還有事?”
面對他疑惑的目光,黃初禮佯裝輕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雖然有一點不開心,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說一聲……”
說到這里,她唇角揚起一抹笑,在他微深的目光,聲音軟如蜜:“晚安,蔣隊長。”
黃初禮丟下這句,就疾步回了帳篷,坐在自己的床上,她臉頰不受控的熱起……
其實,她剛才是想叫他老公的,但又覺得那樣好像有點顯得她太急不可耐,就改變了想法。
帳篷外,蔣津年回想著她剛才那句晚安,很輕的笑了聲。
對比起蔣隊長三個字,他還是喜歡她叫自己另一個合法的稱呼……
蔣津年回到住處,是肉眼可見的好心情。
李演調侃道:“蔣隊,老婆在是什么感覺啊?”
帳篷里亮著橘黃的夜燈,蔣津年隨手脫掉上衣,露出肌肉分明的腹部線條,含笑的神情隱在昏黃的燈光下,淡淡應了聲:“公事公辦,要什么感覺?”
“哎呦,和兄弟們藏什么啊。”
李演“蹭”一下坐起身,別有深意又問:“蔣隊,你明天就要把嫂子送回去了,這一別又是三個月見不到,不得好好……親密親密啊~”
他說著,又遞給秦簡一個眼神,意味深長拍了拍手,發出“啪啪”的聲音。
秦簡調整了下姿勢,丟給他一個白眼:“你腦子里除了這事兒,還能想點別的嗎?”。
“得了吧,你別裝。”李演不樂意了,又轉頭看向沉默的楊利:“利子,你說說你這次臨出發前,沒好好和女朋友膩歪膩歪?魚水之歡,這就是人之常情……”
“我女朋友把我甩了。”
楊利淡淡打斷他的話,看著秦簡咕嚕一下坐起來的八卦樣子,提前預判他的問題,緩聲說:“她說我像塊石頭,床上只會用蠻力,不解風情。”
“……”
李演和秦簡對視一眼,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哥們,雖然你很可憐,但這個分手理由確實好笑,合著哥們陪你拉出來的體力,你都用在床上了啊?”
楊利反應如常:“休假的時候,有勁兒不用女朋友身上,那用誰身上?”
隨著他話落,他們三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在蔣津年身上。
李演嘿嘿一笑:“蔣隊,你這體力,休假的時候和嫂子不得大戰三百回合啊。”
“啪”的一聲,燈光被熄滅。
蔣津年平淡的聲音徐徐響起:“不困就去負重。”
他這句話剛說完,帳篷里的哄鬧聲就一哄而散。
周圍變得安靜下來,只有外面的蟬鳴聲不斷響起。
蔣津年躺在床上,卻沒有任何困意。
腦海里不自禁想起的都是黃初禮甜甜的笑容,悸動的感覺從心中漸漸蔓延至腹部,堆積成火。
翻來覆去沒有任何睡意,他到最后索性坐起身,走到外面用涼水洗了把臉,那種嗓子發澀的欲火感才漸漸消退一些……
天邊的晨光逐漸亮起,外面的跑步聲也定時響起。
小甜一早就靠在帳篷外觀賞這美妙的景象了,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黃初禮輕輕打了個哈欠,走到她身后,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呢喃地問:“才五點半,你不困啊?”
“初禮姐姐,我們就在這里待三個月,美景可是限時的,要好好珍惜每一天。”
小甜說的有理有據,聽的黃初禮不由一笑,贊同地說:“你說的對,我陪你。”
蔣津年跟在隊伍后面,經過醫療隊的帳篷時,看到的就是她們兩個眼含笑意的表情。
他眉心動了下,叫住李演:“醫療隊的水準備好了嗎?”
“還沒,我去給她們打好。”
李演很有眼色脫離隊伍,去打水。
這里的水資源有限,所以都是要靠把河邊的水過濾,再每天用水桶接新的,還挺麻煩的。
“嗯。”蔣津年應了聲,隨即向她們走過去,將黃初禮的視線完全遮擋住,問她:“晚上會冷嗎?”
黃初禮自覺收回視線:“還好,不冷。”
小甜默默移動步子,往另一邊走了走,繼續觀賞美景。
蔣津年抬手看了眼腕表時間,聽不出什么情緒,又問:“起這么早,就是為了看他們的?”
“怎么可能,是被吵醒的,出來準備洗漱。”黃初禮否認的很干脆,一臉認真的看他。
蔣津年輕揚了下眉:“空手出來洗漱?”
“……”
這不就尷尬了。
黃初禮訕訕一笑,轉身往帳篷里走:“我現在就去拿。”
蔣津年看著她走進帳篷,才回頭看向正在整齊喊口號的隊伍,眉頭微抿。
他不理解,一群大汗淋漓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李演很快拎著水桶過來,他因為晨跑訓練就沒穿上衣,露著健碩的身材問小甜:“幫你們把水放在哪里?”
小甜看的眼都是發直的,她以為李演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這么有料。
“嘿!醒醒。”
李演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拎著怪費勁兒的,放哪兒啊?”
小甜恍然回神,指著旁邊的大水桶說:“這里!”
也在這個時候,黃初禮聽到動靜,想要走出來:“小甜……”
只不過她剛掀開帳篷的簾子,就被蔣津年的高挺背影嚴嚴實實的擋住,什么都看不見。
“你干什么?”黃初禮抬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背脊:“讓開呀。”
蔣津年從后握住她的手,正要說什么,就聽不遠處響起秦簡的聲音:“蔣隊,孫記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