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安還是沒見到侍溫臣。
但是她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拍她。
她給智娜發(fā)了條消息:[他好像派人跟蹤我。]
智娜:[哦親愛的,這是個好機會。大膽點,讓他吃醋,他絕對會忍受不了回來懲罰你的。]
流安想起上次侍溫臣的警告,她心里有了數(shù)。
她直接給智娜打了個電話:“我們去酒吧蹦迪如何?”
“親愛的,我非常樂意。”
晚上,流安跟智娜前往酒吧。
這里都是眉眼深邃的帥哥,她跟智娜坐在包廂里,面前站著一排的年輕小洋人。
……
秘書看著手機里傳過來的圖片,越看越心驚。
流安小姐竟然一晚上約了十八個!
他趕緊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
秘書低著頭把手機遞上去,辦公室內氣壓越來越低。
侍溫臣靠在辦公椅上,斜睨著看著圖片,語氣聽不出情緒。
“她還真是出息了。”
侍溫臣皮笑肉不笑,“你說,她吃了我的面,轉頭就挑十八個男模,真是太有出息了。”
秘書不敢吭聲。
“車鑰匙給我。”侍溫臣不緊不慢的站起來,整個人很有壓迫感,偏偏他還眸色發(fā)沉。
“我親自去抓她。”
.
流安跟智娜喝酒喝的正上頭,忽然就來了一隊人,把整個包廂都封住了。
流安瞬間清醒了。
她默默放下酒杯,智娜還在摸小洋人的腹肌。
門口大步流星進來一個男人,流安看了一眼,就心虛的移開目光。
動感音樂還在播放著,十幾個男模圍著智娜一個,流安一個沒敢碰。
她就怕侍溫臣突然過來,萬一看到她跟小洋人接觸,一時氣極把人崩了怎么辦?
她只是想小小的刺激一下,還不想太瘋。
果然,侍溫臣來時怒氣沖沖,進來看了一下情況,就抬了下手,讓他們把十八個男模全帶下去。
智娜也清醒了,她看向流安,表情苦哈哈的。
“出息了,流安,都敢來找男人了。”
侍溫臣慢慢靠近,流安連忙擺手:“我沒碰,我摸都沒摸。”
“你還想碰?”侍溫臣寬厚的手掌貼在她腰上,“你還想摸?”
流安被他的手燙的很舒服,她情不自禁瞇了瞇眼。
下一秒,她就感覺天旋地轉。
侍溫臣單手把她扛起來,無視所有人,把她帶出了包廂,扔進車里。
“侍溫臣!”流安捂著頭,“我頭暈!”
木質香味襲來,流安剛睜開眼,就感受到男人的逼近。
“來,告訴我,這次想被怎么罰?”語氣是壓抑的慍怒,“是一個對象滿足不了你嗎?你還點了十八個?!”
“不是的,”流安小聲解釋,“我這不是就看看,也沒怎么嘛?況且……”
“況且什么?”
侍溫臣又將她翻過來,作勢要懲罰她。
“況且他們都沒你好看。”
流安抱著他的腿說,侍溫臣身上的壓迫感消失了。
他面無表情的拍了她一下,流安臀部顫了顫,惱羞成怒的轉過頭瞪他。
“為什么還打我?”
“對你的獎勵。”
侍溫臣垂著眼看她,哼笑一聲。
“還算有眼光,沒瞎。”
流安要氣死了。
她也抬手打了一下他的大腿,肌肉緊實的她小手都疼了。
侍溫臣眸子暗了暗,“你這小臉委屈什么?你打我你還哭唧唧?”
流安撇撇嘴,“你腿太硬了,弄疼我了。”
侍溫臣忽然低聲笑了,流安不明所以的瞪著他。
“最硬的可不是這里。”
……
回到家,想起侍溫臣的最后一句話,流安還是會臉紅。
這老東西太狗了,一面說著她是自由的,一面又這樣時不時撩她,弄的她面紅耳赤的。
她都懷疑侍溫臣是故意的。
故意吊著她,看她能做到哪種地步。
·
兩人仿佛中間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又恢復了以往的相處模式。
侍溫臣會在早上坐在客廳里看報紙,流安會安靜的吃著早餐。
他會在中途提醒一句“多喝點牛奶會長身體”,流安也會故意跟他作對,牛奶只喝一半。
而在她走后,菲傭收拾餐具也會把牛奶放著,因為她知道,侍先生會把牛奶喝完。
流安剛到學校,就看到智娜朝她眨眼睛。
智娜走過來說:“親愛的,上次那個讓人看了就想夾腿的男人,就是你暗戀的男人?”
流安被嗆了一下,這話說的太露骨了。
“啊,是吧。”
“親愛的,你真有眼光,他確實是很極品。”
流安耳尖都紅了。
智娜替她分析:“對付這種極品男人,親愛的,你需要轉變策略。”
“什么策略。”
“你看,他擔心你所以派人跟拍你,又在得知你去點了男模帶了這么多人過來,還如此帥氣的把你扛走,哦天吶,這簡直是韓劇里的情節(jié),如此浪漫,如此——”
流安打斷她的夸張,“這能說明什么呢?”
“他很看重你,不是一般,是特別。”智娜說,“你也說了,他出生就在羅馬,以他那樣階層的人,是不會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的。”
流安眨了眨眸子,深思道:“所以——”
“所以你直接誘引,將他的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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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安回家時鬼鬼祟祟的,管家在門口出聲:“小姐,您要什么東西嗎?”
不用偷,他直接給小姐拿就好了。
反正侍先生什么都愿意給她。
流安尷尬的挺直身板,“不用,我就是新學了太極拳,練練手。”
她打哈哈著掃了一眼客廳,不經意地問:“侍溫臣怎么不在?”
“侍先生今晚有應酬,他說讓小姐不用等他,他得半夜才回來。”
半夜?流安眼睛一亮,真是天助她也。
流安吃完晚飯,上樓消了一會兒食。
她又好好洗了個澡,把香香的東西全用上。
又怕味道聞著太膩,她又洗了一遍。
這樣又干凈味道也清爽。
她去衣帽間挑了半天的衣服,不露的不要,太露的也不要。
要若隱若現(xiàn)的才好。
最后她挑了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衣,像紗一樣,輕薄的若隱若現(xiàn)。
她又把頭發(fā)梳順滑,把自己打扮的清純又誘人之后,悄悄溜出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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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溫臣到了家。
家里的燈都關了,他只能摸黑上二樓。
他的房間跟流安的房間挨著,侍溫臣本想去看看流安,可一看手表,已經十二點多了。
估計她都睡著了。
侍溫臣扯了扯領帶,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窗戶沒關,有微風吹進來,很是涼爽。
窗簾也只拉了一半,還能看到外面深藍色的夜空。
月亮很亮,能淺淺看到床上鼓囊囊的一團被子。
侍溫臣把領帶解下來,又脫下西裝外套,只穿著一件灰色襯衫。
他的腳步聲停在窗前,被子在瑟瑟發(fā)抖。
侍溫臣嗓音低沉:“壞孩子,你這是要做什么?”
他漫不經心的掀開被子,露出里面潔白顫抖的小人兒。
她眼尾濕紅的望著他。
侍溫臣俯下身,發(fā)出一道聽不出情緒的低嘆:
“我說讓你叛逆,可沒讓你叛逆到我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