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嗓子發緊。
誰能拒絕她呢?
侍溫臣揉了揉她的發頂,他想,他估計一輩子也拒絕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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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嘉最近過的很苦逼。
她學也不上了,拜了個大哥,天天蹭他的煙抽。
當然,是大哥抽幾口給她剩下,她撿起來接著抽。
小景從福利院跑出來,看到的就是她蹲在角落里,骨瘦如柴,發質毛燥發黃的撿起來地上的煙頭。
她拿打火機點燃又吸了幾口。
“江姐,你別這樣,我們上學好嗎?老師說了,知識改變命運,你看起來好像生病了。”小景擔憂的看著她。
江文嘉精神恍惚的抬起頭,手里一大把煙頭掉在地上。
“生病了?”她晃晃悠悠站起來,嘿嘿笑著,“原來我是生病了,不是腦子有病。”
她仿佛松了一口氣。
生病了……
生病是不可抗因素,所以她不是因為自己變成這樣的。
而是因為生病了。
江文嘉心里好受了一些。
她想,她要是沒生病,那是不是會像上輩子一樣有很多錢?
“我要上學!對!”江文嘉猛地抓向小景的手,“我們去找校長,我要復學!”
小景比她小好幾歲,所以有的事情不懂。
他帶著江文嘉去找自己老師,老師疑惑皺眉:“復學?你是要復讀嗎?高考早就結束了,現在是新學期了。”
“復讀?”江文嘉皺眉,“我都沒考,為什么要復讀?”
老師看她隱隱有暴躁的傾向,身上離一米遠都有很重的煙味。
而且看起來有點瘋癲。
老師說:“抱歉,有事找校長。”
說完,老師匆匆離開了,生怕被她拽住,問復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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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溫臣又工作到半夜。
流安腳步很輕的走到書房,悄悄打開一點門偷看。
他認真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在思索著什么。
怕打擾他,流安又關上門,重新回到房間。
她準備像上次一樣,偷偷鉆進他的被窩。
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把她扔出來。
現在整棟房子都只有他們兩個人,所有的傭人還有管家都在另外一棟房子里。
他們晚上到點就下班,所以侍溫臣不在旁邊的時候,空氣總是很安靜。
流安在浴室糾結半天,這次穿什么好呢?
小白花還是御姐風?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她走出浴室,裹上浴巾,又走了幾分鐘才走到衣帽間。
她挑挑揀揀,最終還是選了小白花的睡衣。
輕薄而純欲。
流安換上之后,走到侍溫臣的房間,打開門又關上,悄悄鉆進他被窩。
室內燈沒開,他的被窩有他身上的氣味。
香香的木質清新味。
就像他整個人都在抱著她一樣。
今晚天氣不是很好,流安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天氣預報,是陰天。
侍溫臣喜歡開窗通風,此時,外面的風把窗簾的白紗吹起來,看起來美妙極了。
流安整個人都很放松,埋在被窩里暖乎乎的,外面還刮著風,又涼快又舒服。
睡意席卷上來,流安睡著之前想,睡一會兒也沒關系。
等侍溫臣回房間自然會發現她。
他肯定會把她兇醒的。
而書房里,燈光很亮。
侍溫臣書桌上架著一個平板,上面的畫面很暗,但也能看清里面的人兒。
里面的人兒因為睡著之后覺得被子太熱,不老實的把腿給蹬出去,又因為外面吹進來的風太涼,又把腳給蓋上。
侍溫臣看到她的睡相,發自內心的笑出了聲。
真是一點都不老實。
她的睡姿很扭曲。
胳膊放在腦袋兩邊,一條腿直著,另一條彎曲著,時不時側個身,又時不時平躺著睡。
唯一不忘的,就是蓋著肚臍眼跟腳丫子。
自從上次她爬完床之后,侍溫臣就派人在自己臥室安了個監控。
他就是在期待著,她的下一次爬床。
侍溫臣站起身把平板關上,走出了門。
他走上二樓,看了一眼流安開著的房間,輕輕笑了笑,打開自己的房間。
剛進去,就被撲面而來的涼風吹了一下。
侍溫臣走到窗戶處,把窗戶關的只剩一點。
留一點吹風。
又怕她熱又怕她感冒的。
侍溫臣解開衣服,慢慢上了床。
剛上去,小人兒就蹭過來,貼著他的大腿。
侍溫臣慢慢躺上床,她就哼唧著鉆進他懷里。
黑夜,是情感快速滋生的環境。
侍溫臣瞬間感受到蓬發的望欲,和心里強烈的滿足感。
他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拉過來貼的更緊。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心臟好像被什么填滿。
流安有些不舒服的嘟囔著,“什么東西啊……”
她轉過身,依舊貼在他懷里。
侍溫臣無奈低笑,“你睡著了我怎么辦?”
他又怕把她吵醒,她起來又叛逆。
侍溫臣只能輕手輕腳的親吻她,然后下床走進浴室。
想象著她的溫暖,將內心的望欲由另一個缺口釋放出來。
這次,他徹底是一個不完美的人了。
但是他卻獲得了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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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流安醒來后,發現身旁并沒有人。
她更加驚訝的發現,天竟然亮了!
流安學著侍溫臣的樣子按了按眉心,糟糕,白爬了。
什么都沒吃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為什么不弄醒她!!!
早知道就不睡了。
流安欲哭無淚。
她回房間洗漱換了衣服,無精打采的走下樓。
侍溫臣在底下喝著咖啡,對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
流安氣鼓鼓的把目光移開,徑直走到餐桌上,氣憤的吃著早餐。
他還笑!竟然還笑!
氣死了!
她都爬兩次了,他竟然還這么淡定?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去哪里睡了。
真可惡啊!
流安氣的喝了一口牛奶,像是故意挑釁他似的,站起來把牛奶伸到他面前。
“這牛奶好像壞了,侍溫臣,一點都不好喝。”流安在誹謗,在造謠。
侍溫臣抬起眸子,眼底有隱秘的笑意。
“我嘗嘗壞沒壞。”
侍溫臣接過牛奶杯,對著她喝過的位置,一口一口極其明顯的喝著。
他吞咽的時候喉結劇烈滾動,還發出極其清晰的吞咽聲。
流安眼睛有些發熱,嗓子好像也有些干澀。
她吸了吸鼻子,不自在的視線亂瞟。
“你喝完了我喝什么?”
“不是壞的,”侍溫臣把杯子放到一邊的桌上,“壞的是你。”
流安瞬間委屈的別過臉,“我哪里壞了?”
侍溫臣站起身,扣住她的下巴,讓她對上他的視線。
“那你為什么又鬧脾氣呢?”
“你昨晚沒叫醒我。”
“你希望我怎么叫醒呢?”
侍溫臣低笑一聲,他昨晚是怕她睡不好才沒碰她,她倒還生上氣了。
他昨晚可是在浴室待上一晚,連覺都沒睡。
“是把你做醒嗎?”侍溫臣輕笑,“我親愛的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