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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許翊禮的電話響了。
流安一怔，拿起旁邊他的手機，看了一眼備注：傻子璟。
流安：“……”
許翊禮接過流安遞過來的電話，輕喘著接通。
“有事？”
電話那頭的林之璟聽到他的聲音，詭異的沉默片刻。
“你在干什么？”
許翊禮絲毫不掩飾，“如你所想。”
林之璟立馬怒了，“你打開免提，我要跟流安說幾句話。”
流安聽到忽然大起來的嗓音，有些懵。
林之璟氣急了，“流安！你要是還想在我這兒上班，你現在就停下你正在做的事，趕緊給我滾到公司來寫檢討！”
流安摸了摸耳朵，低著頭看向許翊禮。
“我不太想停。”
林之璟一口氣哽住，“你踏馬不是我派過去的臥底嗎？你到底賣的誰啊！！！”
許翊禮輕呵一聲。
流安往上撩了一下頭發，聽到許翊禮把電話收回去，說：“一個小時后，我會給你發過去感謝的。”
說完，許翊禮掛了電話。
……
一個小時后，林之璟手機響了一聲。
是許翊禮發來的視頻。
他點開來看，是三個男人站著搖著社會搖，口型一致的喊：“哇噻哇噻，感謝璟少的鮮花，主播祝你開心快樂有錢花。感謝感謝，哇噻哇噻，感謝璟少的禮物，主播祝你……”
林之璟黑著臉把手機關上，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把手機摔了。
……
.
王小盼開始在網上起號，什么對立用什么。
后來粉絲量起來一部分后，她又開始去當探店博主。
哪一家店給她錢，她就直夸好吃。
要是哪一家店不認賬，死活不愿意賄賂她，她就表情夸張的陰陽怪氣，說難吃的要死，千萬不要來。
甚至還偷偷往里面放各種臟東西。
因為她剛開始搞對立起來的粉絲大部分都很偏激，所以只要她稍微引導一下，粉絲們就去沖鋒陷陣，在各種平臺上低星評價那家店，說衛生不干凈。
對于餐飲行業來說，毀掉其實很簡單。
只需要說衛生很臟，那家店就開不了長久。
哪怕店家出來說些什么，也會有王小盼的粉絲聚集抨擊。
在王小盼終于搞掉十幾家店鋪后，她又來到林家開的西餐廳。
王小盼有一個優點，她從來不看餐廳老板的身份背景，對于要賄賂費和好評費方面，她只會根據餐廳規格收費。
于是，她錄著視頻坐在包間里，趾高氣昂的喊來服務員。
服務員恭敬的拿來菜單：“您好女士，您先看看要點什么菜？”
服務員一邊留時間給她點菜，一邊給她倒了一杯泡了茶的溫水。
王小盼直接把菜單拍桌子上，大聲道：“叫你們老板過來！”
服務員以為出了什么大事，狐疑的告訴店長，正巧林堯來這家分店檢查，聽到有人要見他，他便跟著服務員走到那間包間。
王小盼看到來了一個年輕的帥的，聲音小了一點：“你就是老板？”
林堯禮貌微笑：“這位客人，請問你有什么需求嗎？”
王小盼指了指架起來的手機，說：“我是一名探店博主，你想要我為你宣傳，需要給宣傳費。”
林堯聽到這話，好笑的看著她。
“不需要。”
他林家家大業大，每個行業都有涉足。
什么時候需要給宣傳費讓別人宣傳？
“說真的，每個我說好吃的店生意都會好到爆，”王小盼自信地說，“你不給我你這家店會倒閉的。”
林堯是個生意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成分。
他指了指包間角落里的攝像頭，說：“女士，你的一言一行都有監控在拍，你這是敲詐勒索。況且，我的店食材新鮮，衛生干凈，菜品多樣，至于口味，每一個來我店里的客人，都會說下次再來。”
王小盼用余光看向攝像頭，心里有些虛。
林堯繼續說：“我不用找你代言，我的客人自會為我代言。而且，你作為探店博主，詞匯未免太缺乏了一些。只會收個錢說一個詞——好吃。”
說完，林堯看向服務員，說：“如果這位客人再蠻橫無理，讓店長把她請出去。”
王小盼臉一陣青一陣白。
她望著林堯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頭頂上的攝像頭。
氣的點了一杯白開水，等服務員離開，她就踩在皮椅上，跳著把攝像頭轉到照不到自己的地方。
剛才林堯說的話，她可是都錄上了。
只要她稍微把音頻一剪輯，放到網絡上，這家店自會有人討伐。
她也不怕林堯站出來說什么，之前倒閉的幾家店也有站出來說的，可在她粉絲的強烈維護下，所有對她不好的視頻全部都下架了。
不過一百萬而已，這么便宜的宣傳費都不給。
看來這家店也沒必要做下去了。
.
流安要被許翊禮的行為氣笑了。
每次她裝作睡著之后，許翊禮都會輕手輕腳的下床，從墻里面挖出來幾把鑰匙。
怕被她發現，又用材料把墻體復原。
流安偷偷掀起一點眼皮，看到他在自己的門外刮膩子。
流安：“……”
做完一切之后，許翊禮會用鑰匙打開門上的幾把鎖，出了門又把鎖鎖在外面。
這是生怕她跑出去。
回來也是同樣。
他進來后，先上鎖，接著把那塊墻體挖開。
把鑰匙偷偷藏里頭，再接著拿兩個板子刮來刮去上膩子。
許翊禮就差最后一步就復原了，忽然有片陰影投在地板上。
他心臟猛地一停。
許翊禮刮膩子的動作頓住，僵硬的轉過頭：
“……寶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