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安心驚肉跳的心悄悄舒了一口氣。
呼~原來是人啊~
自己嚇自己~
宋清言面上裝的委屈,可他的眼神很有侵略性。
“過來,我看看。”流安喊他。
宋清言慢吞吞的走到她床邊,少年氣的嗓音帶一絲啞。
“姐姐……”
“嚴重了嗎?”流安看不清他的手腕,打開淺黃色的臺燈,低頭一看,還是紅腫的。
“我?guī)闳メt(yī)院,”流安皺眉,“你叫來的醫(yī)生是不是庸醫(yī)?怎么越治越嚴重?”
宋清言望了一眼外面的狂風驟雨,隱隱興奮起來。
“沒事的,姐姐。醫(yī)生說了,明天消了腫就好了?!?/p>
“庸醫(yī)?!绷靼矚鈶嵉馈?/p>
宋清言壓抑著嘴角,眼尾下垂,裝作一副很可憐的模樣。
“我好害怕,姐姐,我從小就怕打雷?!彼吻逖郧那某弥巴怙L聲大,拔了桌子底下的充電線,臺燈隨著雷聲,“啪”的熄滅了。
流安眼皮跳了跳。
室內(nèi)又陷入黑暗。
宋清言顫抖著撲進她懷里,緊緊摟住她的腰,腦袋埋在她胸.前,深吸一口氣,嗓音帶著哭腔。
“姐姐……我好怕……”
流安怔住,手指插入他的發(fā)間,“別怕。”
“姐姐抱抱我,我好冷……”
“你摸摸我,我是不是發(fā)燒了……”
“姐姐……”
……
最后,宋清言如愿以償爬上了她的床。
睡之前,流安還在擔心,他是不是真的因為淋雨感冒發(fā)燒了。
宋清言在黑暗里,嘴角忍不住上揚。
第二天醒來,他還在緊緊抱著她的腰。
流安翻了個身,他抱的更緊了。
“姐姐……”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宋清言揉了揉眼睛,似乎還沒睡好。
流安悄悄離遠了一點,宋清言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又往前追著抱。
“你……”流安不好意思的起身下床,臉紅的要滴血,“你先緩緩?!?/p>
緩?有什么要緩的?
宋清言只覺得是她在逃避自己,她是不是后悔了?
看來,本來打算留給自己的金籠,是要讓姐姐住下了。
他聲音有些低落,“對不起姐姐,是我昨晚太沖動了,今晚我就不來了?!?/p>
說著,他抬起紅腫的手腕,委屈的蹭了蹭眼角。
流安:“???”她是這個意思嗎?
不對,她也不是那個意思?。。?!
“等等,”流安掏出手機,“我給你掛個號,帶你去醫(yī)院看看手腕,別被庸醫(yī)耽誤了?!?/p>
“哦?!?/p>
宋清言沒心思看病,他在想只完成了一半的金籠,多久可以完全打造好。
這樣姐姐就再也跑不掉了。
宋清言手腕無法用力,開不了車。
流安只能騎著自己的小破電動車,載著石化的宋大少爺,風塵仆仆的趕到醫(yī)院。
車子停在醫(yī)院一側,流安摘下頭盔,去看宋清言。
他臉色不太好看,抿著唇,一臉幽怨。
宋清言鎮(zhèn)定的摘下頭盔,然后跑垃圾桶旁邊干嘔了半天。
他生無可戀的回來,“暈車?!?/p>
流安歪了歪頭,這小電驢還能暈車??
“沒做過這么……”宋清言在組織語言,“這么廉價的破車,只有兩個輪子,怪不得不穩(wěn)。”
流安:“……”
帶著宋清言排隊,沒一會兒,就叫到他的號。
老醫(yī)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給流安嚇壞了。
“沒這么嚴重吧?”流安問。
老醫(yī)生扶了扶眼鏡,瞇著眼睛拿著放大鏡看。
嚇得宋清言都屏住了呼吸。
“最近老花眼了,看不太清楚,你去找個年輕的醫(yī)生看看?!?/p>
流安:“您不是有經(jīng)驗嗎?怎么會看不清?”
老醫(yī)生:“我本來是要退休的,經(jīng)驗是有,但是頭暈眼花的……唉我都到年紀了,他們也不讓我退休,還給我發(fā)了個錦旗……但是我這老頭子是真眼睛花啊……”
流安&宋清言:“……”
過了一會兒,老醫(yī)生顫顫巍巍的給年輕醫(yī)生打了個電話,年輕醫(yī)生很快就過來了。
他只掃了一眼,就在診斷書上寫了一行字,說:“去08病床輸個液就行?!?/p>
兩人互相扶著去病房等護士輸液。
宋清言低聲問:“姐姐,靠譜嗎?”
流安遲疑:“嗯……也許……大概吧……”
應該正規(guī)吧。
宋清言揚起微笑,“沒事的姐姐,我相信你。”
大不了一死。
只是他心里還惦念著金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