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怎么派了個召喚獸過來?”】
私聊界面。
【“把東西給它,你的列車權限我會徹底解開。”】
阿爾托斯頭盔下的眼睛轉了轉,背對著渡鴉惡魔,從一個抽屜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
【“大佬做事我放心,不過,這東西,最好還是你自己來拿,就像是大佬您不信任我一樣,我也不能確定,我把東西給了你,你就會把我的系統解鎖了啊,只有見面才行。”】
話說的倒是沒錯。
只不過,如果這個房屋的底下空間里,沒有堆滿幾十只用尸體縫合而成的怪物,或許更容易讓人信服。
這家伙,果然打算做些什么。
【“那就是沒得談了。”】
【“怎么會,您只要來了,東西一定奉上,請相信我,這件道具的價值,一定超過了150枚列車幣。”】
阿爾托斯仍然想要讓葉七言現身。
那房屋下方的怪物們已經有些躁動難耐。
【“最后說一遍,東西給它,解鎖列車,否則這場交易就到此為止。”】
【“...”】
阿爾托斯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私聊界面久久沒有回話,半晌,阿爾托斯抬起了頭,將盒子遞給了渡鴉惡魔。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先把東西給您吧。”】
【“請不要忘記,解鎖我的列車權限。”】
放棄了?
葉七言操控渡鴉惡魔當著阿爾托斯的面將盒子打開。
里面是一張白色的卡片,上面的圖案是一座高塔的形狀。
牌序?不,應該不是。
通過渡鴉惡魔的接觸,他直接對那張卡進行遠程鑒定。
【千星之城·巴別塔·中樞大門開啟權限】
“?”
這是什么東西?
千星之城還有叫巴別塔的地方嗎?
一張開門的權限卡,價值會超過150枚列車幣?
【“巴別塔?我在千星之城里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呵呵,那是千星之城最上層的一座高塔,里面據說有千星之城最重要的寶物,不過我也沒有上去過,這張卡,也只是我偶然得到的東西,其價值絕對超過了150枚的列車幣。”】
巴別塔到底是什么,阿爾托斯其實也不清楚。
這張卡是他在一座站臺中,背刺了一位千星之城的監察官,從它的手里得來的東西。
因為害怕千星之城的人發現,所以就一直被其隱藏在了下城區的一個地方,本打算找個機會去看看,但在緊接著的下一站就遭了報應,被人背刺,被迫留在那古戰場遺跡。
渡鴉惡魔將權限卡塞進自己的羽毛里在葉七言的操控下轉身離去。
阿爾托斯注視著惡魔的背影,從它的盔甲中落下了幾只小蟲跟了上去。
同時。
地下的那些個縫合怪也在他的操控下,通過提前挖掘出來的通道跟了上去。
他自認為做的相當隱秘。
卻并不知道,這一切都被葉七言看在了眼里。
“看樣子那張卡的價值應該不錯。”
阿爾托斯必須要完成約定,因為在列車系統尚未徹底被葉七言解開前,他還沒有得到完整地列車長身份。
列車系統對于它的判定,仍然還有一半是列車世界的土著人員。
也就是說,系統對于它的約束,在取回身份之前,會一直持續。
【“大佬,東西你也拿走了,該把權限解開了吧?”】
渡鴉惡魔飛回到了葉七言身邊,將得到的卡片交到了他的手中。
【“根據約定,的確如此。”】
上帝視角,葉七言看得見四周那些個縫合怪們已經在地下將他和趙琳團團圍住。
“等下,別跑太遠。”
“嗯,聽你的七言哥。”
趙琳不知道要發生什么,她只是聽話的離葉七言又湊近了一點。
“也不用這么近...算了,隨便你。”
將黑市做的那點小手段徹底去除。
葉七言并沒有食言的打算。
阿爾托斯取得了全部列車長得權限。
系統對于他的約束也在同一時刻解除。
房屋里,他發出了一聲猙獰的大笑。
拍擊自己的盔甲。
隱藏在地面之下的那些個縫合怪紛紛爬了出來,向著葉七言就撲殺過去。
“這么急啊?”
葉七言微笑著掏出純潔凈化石,柔和的光輝向外擴散。
那些個縫合怪紛紛用手臂遮蔽被安放在各種位置的眼睛,但卻并沒有如一般邪祟那般瞬間消散。
阿爾托斯跑出了房屋,放聲大笑。
“小子,你真以為自己無敵了,縫合怪!給我把卡搶回來!同樣的事情我更不會栽兩次!就算你再有那種光芒也沒用了,哈哈哈哈! ”
純潔凈化石沒有作用,這倒是沒有脫離葉七言的預料。
畢竟這家伙既然決定動手,第一個要做的,就是解決凈化石的問題。
“倒是學聰明了,可惜,沒什么用。”
渡鴉惡魔飛入空中,漆黑的羽毛風暴在它的揮翅下席卷而出。
那些縫合怪根本無法抵擋,就被拆成了零件。
阿爾托斯沒想到渡鴉惡魔會如此強力,眼看著所有縫合怪被紛紛擊潰,它慌亂的的跑回房屋,在操控系統上按下離站選項,準備逃跑。
房屋發出一聲轟鳴。
車輪浮現,將這節車頭撐起, 軌道向前延伸,通往荒原的虛無出現在前方。
只要逃出去,進入荒原。
就算再怎么厲害的列車長,也別想輕易找到他!
但,葉七言會讓他逃嗎?
答案是否定的。
“紅淚,劈了它。”
紅淚惡魔不知何時默默的出現在了阿爾托斯的房屋車廂后方。
刻淚之劍于鞘中拔出。
揮砍。
房屋車頭被殷紅的劍氣劈成了兩半。
在那其中的阿爾托斯大驚,慌亂躲閃,卻還是被連帶著斬斷了一條手臂。
虛無消散,離站失敗。
車頭毀滅,系統剝離。
沒有模組·系統綁定的列車長,在車頭毀滅的那一刻,便相當于失去了這個身份。
阿爾托斯,逃不掉了。
“不,不要!你怎敢做這種事!我的列車!該死!我明明已經把東西給你了!為什么不肯放過我!?”
它發狂一般放聲大吼。
站在高處的葉七言隨意踩碎了幾只蟲子,即便不去使用傲慢,也在俯視著對方,猶如,看待一只在馬戲團里的小丑。
“不要搞錯了。”
“最先動手的。”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