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幼禎嘗到了熟悉的血腥味,[撫慰值]的提示沒有響起來。
她的“賞賜”果然也對他沒用了!
云幼禎:“……”
她后知后覺的想到什么…
這變態的血有毒啊啊啊!!
云幼禎聽到上方的變態居然心情很好的哼笑。
胸膛的震動,讓她有些暈乎乎的。
她最后的理智也被不斷上涌的燥熱燒斷。
云幼禎發誓。
除非這變態一輩子不出禁忌區,不然出去以后總歸會落到她手里!
她一定要讓他嘗嘗被人算計折磨的滋味!!
此時的云幼禎,已經忘了她剛進門時的打算。
她本來想把沈汝玉放出去后,就和他離婚來著。
看來這婚,一時半會兒離不了了。
*
留守在外面的姬鴻,已經和管理員吵了起來。
妻主進入禁忌區已經兩個多小時,早超過了和他約定的時間。
雖然妻主離開前不耐煩,但只要她答應的事,她絕對會遵守。
超過約定時間沒又歸來,還連信息都沒有一條。
姬鴻極度懷疑妻主在禁忌區里出了什么事!
管理員好聲好氣的告訴他:
“禁忌區受主腦完全監測,高貴的妻主在禁忌區內是絕對安全的!”
“你是自由的,不準進入禁忌區!
你如果堅持要硬闖禁忌區的話,我只能把你收監并移送審判庭了。”
姬鴻抬眼看他,眼鏡邊緣劃過一絲鋒芒,他唇邊溢出冷笑:
“我已經向帝國中央警衛隊申請了調令。
要是半個小時內你們還不把我的妻主交出來,就只能讓中央警衛隊親自出面要人了。”
調令是郁風找警隊高層的關系要的。
在聯系不上妻主的第一時間,姬鴻就聯系了郁風。
姬鴻自己的關系全在政商文藝圈。
平時他的關系好用,但畢竟手無寸鐵,面對硬茬比不上中央警衛隊荷槍實彈有威懾力。
管理員聽到警衛隊的名號,開始猶豫了。
他知道今天禁忌區來了位高級妻主,聽說她還要把關押的雄夫接回家。
這對禁忌區來說,是幾十年沒遇到的天大好事!
隊長特意讓他們不管誰來,都不能打擾到這位妻主和高層的談判。
管理員攔著他,也只是聽上級的命令罷了,他可不想招惹警衛隊。
就在管理員糾結說不說實話的時候,耳機里傳來隊長淡淡的聲音:“把他放進來吧。”
管理員驚訝:“這不符合規定!”
耳機里又說了些什么,管理員沉默了。
管理員再抬頭,對上姬鴻神色不善的視線,微笑:
“先生,高層會議結束了,管理層同意你進入禁忌區。”
“只是按照規定,禁忌區的雄夫不管是不是犯人,都得佩戴監視器。”
管理員指了指自己脖子上帶著的監測項圈:
“你要想入禁忌區,就必須像我一樣帶上這個。”
姬鴻接過他遞過來的黑色金屬監測項圈,沉默戴上。
管理員確認他戴好后,打開透明屏障,帶著姬鴻快速前往中央看守區。
他是低級管理員,沒有權限看管中央區的重刑犯。
他在禁忌區工作六年了,這次也是第一回踏上去往中央區的通道。
*
云幼禎在夢里似乎看到了生靈劍。
它斷了,原本潤如白玉的劍身也變得焦黑。
她飛升之際,天雷意想不到的劈閃下來。
她似乎聽到生靈劍出鞘的輕微震動。
在白色雷光中,生靈劍似乎為她擋了一下。
云幼禎在夢里留戀的撫摸著斷裂的生靈劍。
覺得就是它給自己擋了那一下,她才得以保住性命,在這個世界重活一次。
臉上癢癢的,她緊閉雙眼,揮手趕了下。
揮手?
云幼禎的意識瞬間回籠!
她能動了!
就是渾身有些酥軟,沒什么力氣。
云幼禎一睜眼,就瞧見正上方,沈汝玉蒼白的俊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她現在躺在長椅上,枕著他的大腿。
而讓自己臉癢癢的“罪魁禍首”,是一根長長的粉色絲帶。
絲帶一頭纏在變態的手指上,一頭垂在自己鼻尖,若有似無的搔弄,難怪她會覺得癢。
“妻主你可真能睡啊。”
沈汝玉很想趁此機會得到妻主。
但地點不對,時間不對,氛圍也不對。
所以他只是單純的讓她枕在自己腿上好好睡了一覺。
沈汝玉想得到她,想被她承認,
但并不想讓她對自己產生任何負面的情緒。
他要的是妻主的注視,是愛,不是簡單的肉*體*關系。
并且,為了躲避主腦在禁忌區對他的監控,他長期將撫慰值維持低于十。
這個數值十分危險,他的神志已經出現了一些問題。
要不是教廷提供的秘藥能穩定他的神志。
他現在早就和一般雄夫一樣,因為撫慰值太低而發狂瘋癲。
他和妻主的精神連結已經十分稀薄,他不能再做任何惹她厭惡的事。
但他又實在太想念她了。
三年不見,他剛剛只是對妻主開了一個,并不有趣的小玩笑。
妻主多么善良溫柔啊!
她來見自己,說明她已經原諒了他當初做的那件事。
所以,妻主現在也會原諒他的,對吧?
沈汝玉眼底全是笑意:
“我的血雖然可以催*情,但只有短暫的麻痹效果。妻主你卻睡了快兩個小時,是昨晚沒睡好嗎?”
說到昨晚,云幼禎腦海里浮現出郁風那張野性狂魅的帥臉。
她在心里暗罵一聲,打散了腦海聯想到的郁風的胸肌和手臂。
沈汝玉這個變態還在笑,還在玩弄那根粉色絲帶。
絲帶像逗貓貓一樣,在她眼前晃啊晃。
云幼禎伸手去抓眼前那根粉色絲帶——她總覺得這根絲帶有些眼熟!
被這個變態拿在手里的東西,一定沒好事!
沈汝玉晃夠了,在她手指快抓住絲帶的瞬間,一翻手,絲帶就從他手里消失。
他笑著問:“好玩嗎?”
云幼禎確認過這個世界沒有魔法。
但為什么絲帶會憑空消失?!
云幼禎疑惑的眨著眼,直直的盯著他。
她剛醒,其實意識沒有完全回籠——要是完全清醒的她,絕對不會和這個變態在這里玩什么貓抓絲帶。
只會攥緊拳頭,在他面門上狠狠來上一拳。
反正她已經知道沈汝玉對自己的“賞賜”免疫。
她揍他,他是真的能感受到疼。
沈汝玉修長細瘦的手指晃了晃,下一秒,絲帶又從指尖滑落。給她再展示了一下這個小魔術。
云幼禎這次終于記起,這根絲帶是從哪兒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