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梅的這句話,讓陳飛著實有些猝不及防。
現(xiàn)在富婆都這么直接了嘛?
“梅姐,我不是那樣的人……”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譚梅連忙改口道,“你誤會了,我可能表達的不是很清晰,我聘請你當我的私人醫(yī)生怎么樣……價格你隨便開……”
這聘請私人醫(yī)生和跟你分明是兩件事,也不是表達的事情啊。
“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啊,要不然我就生氣了……”
其實私人醫(yī)生這件事,對陳飛來說,并不是什么違反原則的事情,畢竟治病救人是他的本職工作。
“梅姐,當私人醫(yī)生沒關系,只不過我不能要你的錢,要不然就違反規(guī)定了,你肯定也不想讓我為難吧……”
陳飛的不愛財,讓譚梅對這個小男人更加多了一絲欣賞。
上次周澤天從他那里回來后,譚梅得知陳飛至今還住在出租屋里,這讓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懷。
“那行吧,姐都依你……什么時候缺錢了,直接跟姐說就行……”
“好!”
掛斷譚梅的電話,陳飛也無心睡眠了,看著外面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他決定下樓去跑跑步。
自從被提拔為急診科副主任后,他這個習慣就一直耽擱了,這下正好有機會。
換好衣服,來到昨晚跟王靜敏散步的公園,林蔭道上已經(jīng)能看到晨練的身影。
陳飛剛準備開跑,一個身影突然從草叢里跳出來,把他嚇得一個踉蹌。
打眼一看,竟然是湯文博。
“你怎么在這里……”
只見湯文博滿臉疲意地笑呵呵道,”陳醫(yī)生,我在這里等你啊……“
“等我?你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跑步……”
這么一問,把湯文博問的有些尷尬。
事實上,他從昨天晚上的時候,就一直在酒店等候陳飛,原本想著去房間跟他見一面,結(jié)果酒店服務員說什么不愿意提供他的住房信息。
為了等到陳飛,湯文博只能在酒店大廳里坐了一晚上,正好碰到他下樓鍛煉,便連忙跟過來。
“陳醫(yī)生,你說巧不巧,我也剛剛在這家酒店住……”
陳飛淡淡一笑,“還真是巧,那湯總你忙著,我要去跑步了……”
眼看陳飛故意繞開,湯文博連忙攔在他前面,“陳醫(yī)生,請留步……”
“湯總,該說的話,我昨天都已經(jīng)跟你說清楚了,你這是要干什么……”
其實,昨天陳飛離開之后,湯文博想盡了各種辦法來聯(lián)系寶芝林這邊,可是人家絲毫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這讓湯文博十分惱火。
要不是因為面臨幾十億的違約金賠款,湯文博不會主動找過來的、
“陳醫(yī)生,昨天實在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千萬不要往心里去,還請你給條生路,只要你放我一馬,你開個價……”
看到湯文博從衣服里掏出一沓支票本,陳飛玩味一笑,“湯總,你這話說的是就聽不懂了,我為什么要放你一馬呢……”
見陳飛不接招,湯文博咬咬牙,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我求你了,只要能讓寶芝林把伏濕膏重新給我們授權(quán),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到湯文博如此豁得出去,陳飛有些意外,頓了一下說道,”如果我讓你殺人呢……“
湯文博神色一驚,一臉難以置信地看過去。
不過,很快便干脆地回答道,“沒問題!你就說誰吧!”
聽到這個答案,陳飛臉色一沉,“湯總,你要這么說,不好意思,你的事情我無能為力!”
眼看陳飛依然不給面子,湯文博也是惱了,騰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怒氣沖沖道,“姓陳的,你幾個意思,玩我是嘛!”
看著他突然翻臉,陳飛冷笑道,“看來我沒有對你心軟是對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你開的是藥企,但在你眼里,最重要的是金錢,并不老百姓的利益……這種企業(yè),主動走不長……”
面對陳飛的指責,湯文博咬牙切齒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斷了我的財路,你覺得我會饒了你嘛……”
“喲呵!看這樣子,你還想對我怎么樣咯……”
看著陳飛滿臉輕松的樣子,湯文博冷聲道,”你不要忘了,這里是羊城,勞資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是吃素的……今天如果你不把伏濕膏的授權(quán)給我哪來,我會讓你后悔的!“
對于這種挑釁,陳飛自然不會妥協(xié)。
“你要是這么說,那我也明確告訴你,寶芝林是不會把伏濕膏的授權(quán)給你的,而且你之前生產(chǎn)的那些假藥,我也會向藥監(jiān)局舉報……”
湯文博徹底怒了,指著陳飛怒喝道,“你個撲街佬!給老子等著!”
說完便憤然離開。
湯文博的威脅,讓陳飛也沒了鍛煉的興趣。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既然湯文博都這么說了,他不得不提防起來,畢竟還要在羊城呆兩天。
不過這件事,他暫時并不打算告訴王靜敏,萬一湯文博這家伙只是嘴上說說,那肯定會被趙東升那幾個混蛋嘲笑的。
猶豫再三,陳飛還是打給了黃宏飛。
因為昨天晚上被秋香和冬香這兩個專業(yè)陪酒師治得服服帖帖,趙東升和楊德友三人,一覺睡到了下午。
看著他們有些萎靡的樣子,王靜敏調(diào)侃道,”趙主任,你們?nèi)齻€酒量也不咋滴嘛,竟然被兩個小姑娘給喝趴下了……“
趙東升臊得臉頰通紅,連忙岔開話題道,”秘書長,來之前說好的,后面兩天可都是自由活動了,我們幾個打算去感受一下羊城的洗浴文化,你要不要一起啊……“
跟幾個大老爺們?nèi)ハ丛≈行?,王靜敏自然不會愿意,連忙擺擺手道,“這樣吧,我們就分頭行動,你們感受你們的洗浴文化,我和陳飛就隨便在老城區(qū)逛逛,有什么情況咱們隨時保持溝通……”
聽到王靜敏同意,楊德友幾人臉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既然秘書長都這么說了,陳飛,你可要當好護花使者啊……要是秘書長出了什么事情,我們要找你的麻煩!”
雖然跟王靜敏單獨逛街有些尷尬,但總比跟趙東升這幾個老家伙一起自在,陳飛笑著點點頭,“羊城很嚴的,幾位領導也要注意安全啊……”
趙東升臉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好心提醒一下……”
事實上,昨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陳飛親眼看到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從趙東升的房間出來,作為男人,當然明白什么意思。
上梁不正下梁歪,趙輝都是那樣的尿性,老子自然不是什么好鳥。
“哼!用不著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