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越?”
司染有些奇怪地看著穿著飼養員衣服的阮清越。
就在一周前,當了半年保安的阮清越,終于成功考進了動物園的編制,成功當了司染的下屬。
他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在打掃火烈鳥的棲息地才是。
“園長,我有件事跟你說。”阮清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拿出手機:“染姐,你看這條私信。”
司染愣了愣。
奇妙動物園的賬號現在是阮清越在管理,司染已經很少登陸賬號去看上面的內容了。
她接過阮清越的手機。
屏幕上是一條IP在T國的私信。
私信里說她是老虎狂愛粉,在T國有個虎廟,里面的老虎非常溫順,游客可以隨便摸,所以她幾乎每年都去,今年是她去虎廟的第五回。
可她漸漸發現不太對,有一只老虎叫海葡萄,因為長得圓頭圓腦的,非常受游客喜歡。
可這位游客發現,今年的海葡萄和去年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她詢問主持,主持卻說海葡萄還是那一只,是她多想了。
所以游客專門發私信過來,詢問會不會有偷梁換柱的可能性。
司染看完完,立馬上網去查那所謂的虎廟。
她找了一些短視頻,她發現虎廟里的老虎都非常溫順,全部都趴在地上任由人類撫摸。
介紹中甚至還表示有三年間有四只小老虎出生在了寺廟。
溫順的老虎對人類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每天光是門票,這個寺廟就能賺到上萬的美金,更別說其他創收。
司染翻了上百個視頻,神情越來越凝重。
阮清越小聲又緊張地問:“染姐,真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司染:“這些老虎的狀態不太對勁兒,清越,我先走了,你讓這位網友加我的微信,我有些細節要跟他溝通。”
阮清越聞言,知道發生大事了,對此事她毫不含糊:“好,染姐你放心交給我吧,我給你辦的妥妥的。”
回去的路上,司染就叫上了那名發現不對勁的游客。
又聊了一些后,司染已經萬分確定這個虎廟有貓膩,讓她保護好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后,司染這才到達會議室。
孟濤和林隨野等人都過來了。
“發生什么事了?”
司染一進來,孟濤就問道。
司染連忙把虎廟的事情解釋一遍,說:“我想去虎廟探查一下,這些老虎的狀態實在是不對勁,就好像……”
就在司染在想怎么形容的時候,季知時看了老虎的照片,忍不住評論道:
“就好像被人下了軟足散一樣。”
司染點頭,“知時哥這個比喻很恰當,一只老虎每天精力這么旺盛,可每天卻躺在寺廟里任由人類父母,不覺得奇怪嗎?”
還,還真是!
孟濤:“我給你們定最近的機票,國外行動一切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不對勁兒就立馬回國。”
司染點了點頭。
眾人沒有商量多久,直接回去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誰知道剛出門就碰到了阮清越。
阮清越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司染。
司染:???
“染姐,你們要去T國啊,能不能把我也帶上啊?”
司染剛準備開口拒絕,就聽阮清越道:“染姐您放心,我絕對不會給您添亂,我會作為團隊的攻堅力量,遇到危險我來墊后,你們自己跑就行了。”
司染瞬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阮清越的身世,在他考入編制的時候,她已經多少知道了點。
他的父母雙雙犧牲,也是因為動物,所以來奇妙動物園做飼養員,他的長輩估計都不知道。
每一次出行都很危險,司染不敢把阮清越帶上。
然而阮清越還在執著地推銷自己,就差給她跪下了。
“染姐~您就帶我去吧,我爸媽要是知道我能跟您混,九泉之下肯定會非常高興,非常自豪的!”
他真的做夢都想全世界救助動物。
哪怕他很清楚這很有可能是一條不歸路。
司染看著阮清越泛紅的眼睛,還是心軟了:“去了之后聽我指揮,如果看到了什么,什么都不許問,什么都不許說。”
阮清越眼神立馬亮了起來。
夸張地敬禮:“染姐,我保證一切行動聽您指揮!”
說完,阮清越噠噠噠地就跑回自己的員工宿舍去收拾行李。
林隨野看見了,說:“你真要把這小子帶上?他又沒有野外經驗,而且挺危險的,他爸媽都是因為……”
“你覺得危險他就不會去了嗎?”司染抬起頭,反問林隨野:“他為了進入動物園,可以風吹日曬當半年的保安考編制,阮清越總有一天是要去野外的,那是他的命。”
就像她一樣,兜兜轉轉還是退圈當了野保工作人員。
司染看著阮清越歡快的背影,忍不住說:“跟著咱們,至少還能積累點經驗,而且人家清北的高材生,腦子很靈活的。”
林隨野被說服了。
他并非不贊同阮清越去,心里不過是擔心他會有危險而已。
既然要去,到時候他多照顧一下就可以了。
幾人很快收拾好行李。
這次出行多了一個人,但好在商務車剛好能夠坐下。
華國和T國臨近,坐飛機不到四個小時就落地了。
絲滑出入海關后,眾人在當地租車,然后按照地址開車到達虎廟附近的酒店。
休息一整晚后,司染等人買票進入虎廟。
虎廟不算很大,紅黃色的建筑是T國常見的寺廟建筑顏色,金黃色的穹頂在陽光下照射地熠熠生輝。
剛進入虎廟,便看見前院里隨處可見的老虎。
每一只老虎身邊都有一個比丘在旁邊看著。
他們不帶任何防護措施,穿著法衣站在老虎的旁邊,垂著眼,讓游客盡心地撫摸老虎。
而被摸的老虎就呆呆的趴在地上。
如果不是老虎肚子上還有呼吸起伏,司染都要懷疑老虎是不是死了。
而且不止自己眼前的老虎,這前院十幾只老虎,都有著相同的情況!
越來越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