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逍云并未理會她,而是一下竄入林中。
一陣悉悉索索后,他又提著刀走到路邊,運氣將那老車夫的尸體移走。
“還愣在那干嘛?過來幫忙!”
將老車夫安葬,東恒不正常的腦子又開始活絡了,‘這周圍的環(huán)境,難道……徒兒你竟然是這種癖好!竟然藏得這么深!’
‘你腦子又抽什么瘋?’
‘震驚!孤男寡女溜進小樹林,竟在人家墳頭做這種事情!’
義逍云不想和東恒說話,直接無視他,看向代清靈,“為什么又跑出皇宮?”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去哪還用得著你同意嗎?”臭流氓,語氣就不能溫柔點嗎?冷著個臉給誰看啊。
“確實不用,但我還是建議你以后安分點的好,為了那些還活著的無辜車夫們。”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害死這老車夫?”
義逍云毫不留情,“不是嗎?‘車夫殺手’公主。”
‘徒兒,你這話說的也太傷人了,對待女孩子不知道要語氣委婉點嗎?’
義逍云還在無視他。
“你!”
她想要反駁,卻最終還是沉默,如果不是自己,老車夫或許就不用死,不久前他還和自己談笑,現(xiàn)在……是自己太任性了嗎……
看她對著無字墓碑不動,義逍云收起刀轉頭就走,“跟我走,現(xiàn)在可沒時間讓你傷感。”
“去哪?”
“押你回皇宮。”
“我不回去!”
“你難道還想連累更多無辜的人嗎?”義逍云轉過頭,語氣并不客氣,便看到她眼中泛起點點淚水,委屈的咬著嘴唇,沒有回話。
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轉頭繼續(xù)前進。
而她也沉默不言,跟在他身后,與他保持五米的距離。
似曾相識的場景。
……
“麻煩通報一下,就說義逍云求見。”
還不待門衛(wèi)開口,身后的代清靈已經(jīng)質(zhì)問:“你不是說要押我回皇宮嗎?怎么來聯(lián)豐城的城主府了?”
經(jīng)過一路的緩沖,代清靈對他的怨氣已經(jīng)消減了不少。
他并不是真的要把我送回皇宮,只是想嚇唬一下我而已,哼,這臭流氓真討厭……現(xiàn)在又看,代清靈對他的怨意已消,不滿質(zhì)問的表情只是裝出來的。
然而,義某人開口就是大實話:“你傻嗎?就我一人能直接到皇宮?到這當然是把你轉押給能入宮的大官啊!”
“你!”代清靈一下被氣得噎住,這臭流氓果然最討厭了!
終于到門衛(wèi)說話:“城主早已吩咐過了,義二公子您可以直接進府。”
進府,穿廊,過亭,終于在一座院子前停下,敲門。
‘為師突然預感到門開后徒兒你將大禍臨頭!’
吱呀……
“她是誰?!”顏珍兒剛露臉,代清靈就像突然受了刺激一樣,厲聲質(zhì)問義逍云,讓兩人都不由得一驚。
顏珍兒很快緩過神,“派主,這位是?”
“出逃的帝國公主,不用管她。”義逍云走入院中,“把門帶上,別讓她進來。”
被他無視,代清靈心中既有委屈也有怨意,立即想到的是他竟然背著自己又勾搭其他女人!
“你們竟然還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她要踏入院中,卻被義逍云一個疾手將門關上,把她擋在外面。
“帝國公主……派主,這么做,真的沒關系嗎?”
“不用擔心,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公主能干什么?接下來我要為你洗煉體質(zhì),重塑本元,不能受到影響。”
‘你能塑個屁的本元!這一切都得為師來做的,你敢把功勞都攬自己頭上!’
“可她畢竟也是一國公主,我們這么對公主是不是有點不好?”
“一國公主怎么了?我就不開門,她能奈我何?”
“義逍云!你要再不開門,我就把你在外面勾搭女人的事告訴你家人!”
顏珍兒神情震驚于義逍云的開門速度,在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內(nèi)打開院門,這么做不怕會把門扭壞么?但更震驚的是他的話語和變臉速度。
“你敢威脅我!”義某開門就是這句,卻不過是外強中干。
看到里面兩人都衣衫完整,代清靈偷偷松了口氣后又做出強硬姿態(tài),“我就是要威脅你!你有本事就繼續(xù)把門關上!”
“我他媽……不敢這么做。”我義某人就是要用最狠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熱烈歡迎公主殿下進來視察!”
“哼!”
“公主殿下,請喝茶!”從界指中取出一壺一杯,元氣清杯再倒茶,恭敬遞送到代清靈面前,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哼!”
“公主殿下舟車勞頓,我這有特制的美食,可提神醒腦、改善體質(zhì)、凝實元氣、提升元神境界,請殿下品嘗。”
“哼。”
“公主殿下一路走來必定有些累了,要不我?guī)湍隳竽笸龋俊?/p>
就在這時,朝光人未到聲先至:“小云,現(xiàn)在正是上課時段,你怎么有時間到我這來?”
待朝光看見院內(nèi)三人,顏珍兒一臉震驚的樣子,代清靈假裝一臉愛答不理的樣子,義逍云一臉討好的樣子。
“你這臭小子幾天不見就又勾搭上一個姑娘!還敢跑來我這里**!我要替你爺爺打斷你的腿!”
朝光手握空氣,瞬間就凝出一條元氣大棒,提著棍子就沖向義某人!
“朝爺爺?shù)鹊龋∈虑椴皇悄阆氲哪菢樱 ?/p>
……
“這留音石上的氣息確是月弧教大長老的,不像造假。”
朝光和義逍云正在角落里。
“這么說,是你中途救了公主?現(xiàn)在是想讓我把她護送回皇宮?”
“嗯!到時朝爺爺你不用提我的名字,功勞全歸你就行,反正我要功勞也沒用。”
“那丹疏可是一階修君,聽你的意思,還是他被你擊殺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是因為我有一個猥瑣淫……神通廣大的師父!對,神通廣大!”
“這倒也能解釋。”朝光點點頭后又說:“不過我還不至于貪你的功勞。說吧,你還想要我做什么?”
“嗯……就是關于顏珍兒的問題,朝爺爺你能不能幫我跟家里人解釋一下?”
“就這了?”
“嗯。”
“可以。不過你得跟我說一下,你和公主什么關系?說實話。”
“啊?我和她沒什么關系啊,怎么可能會有關系呢?”
“沒關系?”朝光目光漸漸變得犀利,“她看你的眼神可不簡單,你小子不說實話?”
“真、真沒關系啊!我對天發(fā)誓!”
“我就信你這次。”
朝光盯著他看了幾秒,目光又漸漸變得古怪,“總感覺你小子跟小涵解除婚約后越來越會拈花惹草了,我當初是不是做錯決定了?
是不是該跟你爺爺商量一下,給你再找個未婚妻約束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