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月黑風(fēng)高。
有帆隨風(fēng)動聲,劃過空中的一道黑影,卻沒有一個幫徒發(fā)現(xiàn)。
‘寶庫就在前面了,師父,趕緊破了它!’
‘呵,小菜一碟,為師只要彈根手指,就能把它這半個山頭給毀了。’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動手,我要報復(fù)!’
東恒抬手虛點,點若星芒,間隔十丈,在黑冥幫寶庫的防御法陣上現(xiàn)出幾丈大暗環(huán),卻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
一系列操作結(jié)束后,看守巡視的人才察覺異樣望去,但義逍云早已不見蹤影。
這山洞還是挺深的,不過內(nèi)部環(huán)境倒適合存放一些靈藥靈草靈物。
‘今天我就要把這里搬空!’
說著,就從懷中拿出八個界指,如餓狼盯住獵物般的眼神,掃視整個總舵寶庫,隨即動手!
因為義逍云的界指較為低級,所以儲存空間有限,也不能將其他界指放入其中,同級界指空間相斥。
當(dāng)然,東恒的納魂玉空間倒是足夠,而且也能放入少量的低級界指。
但他的說法里面是要放精品的,像這些小門小派的東西,還是不要占他空間的好。
‘等等,好歹也要給他們留下一針一線,我們的宗旨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啊。’
義逍云已經(jīng)開始狂暴收割,一架一架的寶物,正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消失。
‘留個屁!他們又不是群眾,而且這里有毛的針和線啊!’
‘說的也對,那就讓為師來全團收割吧!’
下一秒,東恒又道:‘徒兒,有人來了!’
一人一殘魂,立即躲入角落,隨時準(zhǔn)備偷襲。
三秒后,那道身影看著眼前快被一掃而空的寶庫,疑惑自語:“奇怪,怎么快要空了?難道有人先我一步?”
師徒二人驚異,這人也是來光臨寶庫的!
等等,這聲音,怎么有些熟悉呢……義逍云思索在何處見過那聲音的主人。
“罷了,反正我要的東西還在。”說著,那人就快速走向二人藏身處。
臥臥臥槽!朝這里走來了!
‘師父!他快過來了!要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閉嘴,還不是你小子實力這么弱,修煉速度慢的不行,導(dǎo)致為師實力恢復(fù)也慢的不行,不然何須畏懼?’
‘你自己跟我說的修煉不能操之過急,要打好基礎(chǔ)不讓我突破,你還有臉說了!’
“誰在那里?”
那人在二者前面幾米處停下,警惕的看著他們的藏身處,手中,雷勾光環(huán)。
但光線也讓義逍云稍微能看清他的面容,驚詫。
站了出來,四目互瞪,同時驚訝發(fā)聲。
“原來是你!”
“原來是你這小兔崽子!”
義逍云震驚又鄙夷:“你不是朝爺爺?shù)呐笥褑幔烤谷桓蛇@種偷雞摸狗的事!”
老頭挖著鼻孔,淡淡問道:“你小子不還是一樣!而且你是怎么溜進來的?小子,說吧,憑你這武師四階的弱雞實力,是不可能破開這里的禁制的,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但我就是進來了,狗眼看人低,一切皆有可能懂嗎?”
“哼,老夫剛剛明明感知到還有一股極強的氣息,當(dāng)時就在你旁邊!你當(dāng)我傻嗎?”
東恒驚訝:‘這小子,洞察力挺敏銳的啊。’
‘這小子?師父你有他年長嗎?’
‘為師名揚四海五陸九州三域的時候,這小子都還沒出生呢。不過六十歲的修圣,在這小地方倒是天才人物。不過他受了傷,只能發(fā)揮出修君實力。’
義逍云盯著他,疑惑,“六十歲就這么老了,修圣不是有一千兩百年壽命嗎?難道裝老頭是你的惡趣味?”
這老頭表情一震,怒意外顯,“你知道我?”
夾帶修君級別的壓迫,瞬間降臨到義逍云身上,體內(nèi)元氣流轉(zhuǎn)和各種反應(yīng)被大幅壓制,有種快喘不上氣的感覺。
但也是一瞬間,壓迫消失,義逍云重新恢復(fù)風(fēng)輕云淡之姿。
“知道啊,你不就是腦子有病的糟老頭嗎?”
“我感覺到了!那股氣息就在你的護腕里!”
‘我擦!這老頭怎么發(fā)現(xiàn)了?’
‘他剛才釋放的氣息壓迫,若不是為師出手,你現(xiàn)在連跪著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所以他自然察覺出來了,不過,’
義逍云接話:‘打死也不承認(rèn)!’
外界,義逍云繼續(xù)淡然:“是啊,他不過是我的下屬而已。”
‘逆徒你剛才說什么?!’
老頭質(zhì)疑:“你的下屬?它分明沒有生命氣息,難道你是魔族?”
“魔族”一詞出來時,老頭的氣息陡然暴漲,光亮瞬間照滿四方,氣息沖擊,周遭架子瞬間崩散成粉末。
東恒及時出手,一道白光照于義逍云前方,將老頭的氣息沖擊全數(shù)擋下,看樣子,就好像是義逍云風(fēng)輕云淡地?fù)跸滤臎_擊一樣。
“魔你個頭!你見過像我這樣,一直站在這里和你聊天的好魔嗎?”
不是沒有生命氣息,而是納魂玉隔絕的效果,老頭感受不到而已。
老頭將氣息收斂了一點,“確實感受不到你身上有魔族的魔氣。那就是你的下屬是魔族?但怎么可能,難道你和魔族簽訂了契約?!”
“白癡啊,你難道除了魔族,就不知道還有鬼嗎?”
‘混蛋!為師是神!鬼你個頭啊!’
“與鬼簽訂了契約?”
義逍云點頭。
“但鬼中也有惡者,所謂魔鬼,需要老夫給你解釋嗎?”
“如果你硬要給我找茬,那我不介意讓你浸茅坑。”
老頭的外散氣息已經(jīng)收回,思維好似也很跳脫,“所以,你小子就是那個真正的西南淫邪無恥大盜!竟然讓老夫一直背那黑鍋!”
“一直讓你背黑鍋?明明是我背黑鍋吧!”
“老夫可沒有去坑騙當(dāng)鋪的習(xí)慣。”老頭瞥視他說道。
義逍云也瞇著眼看對方:“我可沒去過嚴(yán)鐵城寶庫。”
“老夫可沒有偷女人內(nèi)衣的低俗趣味。”
“我也沒有到女澡堂偷窺的淫蕩趣味。”
義逍云怒然駁斥:“我偷個屁的肚兜!”
“老夫沒有到女澡堂偷窺!”
而后,二人同時瞪目大喊:“有人栽贓!”
這時,東恒弱弱道:‘別看我……為師沒偷肚兜,只是不小心走錯路飄到女澡堂而已……’
義逍云臉色一黑:‘坑蒙拐騙,偷搶淫窺樣樣都占,敢問師父你賤格幾何?’
‘無窮盡也。’東恒回答的語氣好像很驕傲。
‘……我不認(rèn)識你。’
對東恒的不要臉行為表示徹底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