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繼續(xù)說:“這次,作詩能得到顏舒姑娘和現場最高評價的客人,”
說到這,她又故意頓了頓,吊足眾人的胃口才說:“便可入她閨房一敘,若能幸得顏舒姑娘的傾慕,說不定會以身相許哦~”
當即,臺下樓上,哄堂沸騰,有歡叫者,哄聲沸揚,噪音嘈雜,粗魯;有土豪者,直接就往臺上拋中品靈石,粗俗;有淡雅坐座上者,三樓孟山人,淡淡品茶,不過眼睛倒是緊盯臺上不放。
‘作詩?怎么又是這玩意?為什么不是問誰能計算星體運轉軌跡呢?’
‘問這些鬼玩意的腦子才有問題吧!’
‘其實我能給出一個……不,三個星體運轉軌跡計算公式的?!?/p>
‘師父,我們是來套情報的吧?’
‘對啊?!?/p>
‘那還坐這里看戲?’
‘不不,這個顏舒作為緣青閣頭牌,自然會知道更多內幕,徒兒,一定要爭取拔得頭籌!不僅僅是為了情報,還是為了解救墜入苦海中的苦難人!佛不渡她,那只好我們給她救生圈了?!?/p>
‘拔個蛋!我要是會作詩,還能讓你吹噓那么久嗎?而且我總覺得讓她落到你手中才是真正的羊入虎口吧!’
‘放心,兒歌童謠六百首熟記于心,有為師在,一切沒問題!’東恒對此信心滿滿。
‘……’
周圍人開始爭先恐后念出自己“作”的詩,東恒只有一句評論:這些人的作詩水平是真的爛!
連“一雙肩膀頂腦袋,一根蘿卜夾兩蛋”都出來了,還能怎么說。
畢竟沒有研究怎么作好詩的環(huán)境。
在這個世界,修以武力定天下,文儒何來鎮(zhèn)世能?作詩,詩能打得過別人嗎?即使是真言術,也需要修為傍身。歸根結底,還是實力為尊。
所以詩確實能打得過別人,但前提是已賦意的詩歌,也就是內含元氣或精神力,一拿出來就具備各種效果的詩歌。
不然單論作詩,就只是小道,強者只要動用其強大的元神,對所有有用的文字進行排列組合,很快就能拿出一大群看上去就“臥槽好牛逼”的詩。
此間,義逍云似乎看到顏舒臉上閃過落寞和不甘,不過,也是一閃而過,便恢復淡然微笑,將失意深藏內心。
曾經的清倌人,風光無限,將來也難逃命運的支配,不過也是隨流擺蕩,命運終將坎坷。
這時,義逍云輕松一笑,“作詩,這不是簡單?”
‘徒兒,莫說你太白附體了?’
漸漸安靜的場地,少年的輕淡話語,眾人可聞。
頓時,針落可聞。
顏舒聞聲往角落望去,心中一驚。
他旁邊的肥客當即出言嘲諷,“簡單?小子,莫要瞎說大話,緣青閣可不是你能搗亂的地方!”
“看他的樣子,毛還沒長齊吧!”
“竟然還有人敢來緣青閣搗亂?怕不是腦袋被門夾過了吧?!?/p>
“……”
眾說,貶低不一。
最后,那坐在前排中央的青年站起,平和道:“各位,既然這位小公子覺得簡單,想必已經胸有成竹,何不妨讓他說出來,也顯公平?!?/p>
“呵呵,既然單公子發(fā)話了,那就讓他說?!?/p>
“給單公子面子。”
舉止儒雅,表現隨和,也不知是裝給誰看的,義逍云自然不會感激,前面那人,心思壞得很。
根據他一個糟老頭子隱藏修為,并易容為一個帥氣青年的行為,義逍云得出如此結論。
單公子看向他,“這位小公子,請吧。”
義逍云站起,醞釀一下情感,“一只烏鴉叫小鳥,兩頭白鹿對撞角。三只青蛙呱呱叫,四頭王八站墻角?!?/p>
“……”
“……”
‘……徒兒,別說你認識為師?!?/p>
“這算什么鬼詩!你就是來搗亂的吧!”
“來人,快給我把他轟出去!”
那位單公子也覺得有失面子,坐在位置上,默然不語。
三樓,孟山人差點把茶噴出來,趕緊扭頭走開,別被他看見,一認出來,再被他喊上一聲拉來墊背,那就丟臉丟大了!
看到閣樓中的打手向自己靠近,義逍云不慌不亂道:“怎么?難道我作的不是詩嗎?為什么要趕我?看你們剛才那么安靜,我這是在活躍氣氛,讓現場變得熱鬧一點,為什么要趕我走?
剛剛一根蘿卜兩個蛋你們怎么沒趕他?我不服!你們這是對我創(chuàng)作的不尊重,我要投訴!我要到大理寺投訴你們!別拽!我的鞋!喂!我鞋掉了,別拽我……”
就這樣,義逍云被兩個打手硬生生拽出閣樓。
最后又是一鞋底板拍在他臉門上,引來路人圍觀。
‘師父,怎么辦?要不要直接打進去?’
‘怎么辦?如果不是你小子鬼扯,我們會出來嗎?’
‘那怎么能叫鬼扯呢?那是文學創(chuàng)作,文學創(chuàng)作好嗎!’
‘行了,趕緊跟我到小巷子里去。給你再施展一次易容,再進緣青閣,孟山人那小子肯定也是詩盲,還得靠本尊?!?/p>
十幾分鐘后,一白衣潔秀青年,腰環(huán)白玉帶,腳穿青云靴,手執(zhí)文淵扇,衣藏天寶玉。
交完入場費,便徑直朝歌臺走去。
單公子吟詩結束,四周當即叫好響應。
“單公子好文采!好詩!”
“單公子西南文魁,當之無愧!”
“好詩!”
各種吹捧,各種吹噓,讓單公子的虛榮心一度得到滿足,但是看到臺上佳人未見展顏,依舊愁然,根本還沒達到她的標準。
單公子一度仇恨為什么會有“詩”這種玩意,到底是誰把詩創(chuàng)出來的,一定要把他/它尸體碎了!
“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霏霏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更燒高燭照紅妝。”
“誰!何人吟的高深佳作?”
“竟如此美妙,完敗單公子!”
眾人將目光投去,尋找聲源。
顏舒眼中忽然一亮,順著詩聲望去,朗朗少年,燈光明照,清風拂點,淡然謙雅。
“顏舒姑娘竟然笑了!”
“她對這人笑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總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完了!看來今晚最佳詩作必歸此人無疑!”
“為什么不是比誰的錢多就能進顏舒的閨房?”
“胖子就你那點資產,比錢的話你還是去隔街吧,那要價最低的野雞也許能答應你?!?/p>
目光皆離自己去,單公子惱怒頹然,竟有人能搶了自己的風頭,好得很吶!
‘不過是亂拿一首出來念,這就算得上上乘了,看來幾百年過去了,這里人的賞詩水平還是沒有太大提高?!?/p>
‘師父你這叫亂拿出一首?你水平真這么高,那你倒是再給我亂拿一首出來啊?!?/p>
‘其實,為師也不精通文學,我想的是,如果不行,就直接給她來一道控神術。不過你想要詩我還真能給你,你想要誰的?李杜還是王孟白蘇?’
‘原來這不是你作的,盜版,垃圾!’
‘你住口!讀書人的事,能叫盜版嗎?這叫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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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歷13194年4月10號,世恒時報報道,近日,中州北域南地發(fā)生一起性質極其惡劣的屠殺案件,北延全鎮(zhèn)被屠,受害者元氣本元與元神精魄盡數被抽離。事發(fā)當天前往救援的興府人員也盡數被殺,經查實是為必夢君臨明所致,神盟發(fā)布天級必殺令,誅殺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