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出來以后,綿竹趕忙上前對林氏道:“夫人,表小姐的丫鬟還在那邊守著,會不會壞事?”
剛剛她引陸二爺過來時,瞧見了菱兒,故意繞了道才沒讓菱兒發(fā)現(xiàn)。
林氏湊到綿竹耳邊說了兩句,綿竹點點頭。
菱兒正在邊上等著小姐,這么久了,屋子里也沒動靜。
小姐會不會有事?她急得在那邊走來走去。
一轉(zhuǎn)身就見綿竹朝她走了過來,她怕被發(fā)現(xiàn)了。
怕被綿竹看到,不就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后面偷偷跟著她們了嗎?
菱兒看了看,想要往樹后面躲,就聽見綿竹在喊她:“菱兒妹妹,你怎么在這兒?”
“你不會是在這兒等表小姐吧?”
菱兒點點頭道:“綿竹姐姐,我家小姐還在里面嗎?”
綿竹拉著她邊走邊道:“表小姐離開有一會兒了,你沒看見嗎?趕快回淺月居看看去。”
“啊?都回去了?我一直在這兒,沒有瞧見啊。”菱兒說道。
見菱兒不信,綿竹又說:“表小姐是從后門出去的,走,我領(lǐng)你看看去。”
說著,菱兒就跟著去了。
二人走后,林氏從樹后出來,對著菱兒的背影道:“這主仆兩個都是個蠢的。”
這會兒也沒聽到屋子里的動靜,怕是事情已經(jīng)成了。
這樣,等這沈清念成了殘花敗柳,還怕她會出去到處說嗎?這樣想著,林氏就在遠處的涼亭里等著。等會兒還得送陸二爺出去呢。
沈清念被陸二爺一把摔到床上,背摔得生疼,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陸二爺見到這副美人落淚的樣子,更加興奮了。他迫不及待地要解著自己的腰封,望著床上臉色發(fā)白的沈清念道:“清念姑娘,別怕,等會兒你欲仙欲死了,就知道我陸某人的好了。”
沈清念十分害怕,她完全沒有料到林氏竟然就在靖南侯府里將她送給了別人。
但她知道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保住自己的清白。
硬碰硬定是行不通的。
那邊,陸二爺解開了腰封,便撲上來扯沈清念的衣服。
沈清念紅著眼眶看著陸二爺?shù)溃骸岸敚蚁朊靼琢恕N以敢夥棠偛攀俏义e了。”
陸二爺看著沈清念我見猶憐的模樣,又聽見她說的話,也就停止了動作。摸著沈清念的下巴,得意地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爺不至于打你,打在你臉上,爺可心疼了。來,讓爺心疼心疼。”說著便要親下去。
沈清念用手擋住了陸二爺?shù)淖欤詭邼溃骸岸斊饋恚規(guī)投敻掳伞!?/p>
陸二爺看著沈清念那副羞澀的模樣,只覺得血往上涌,但他還是溫柔些吧,免得嚇壞了眼前的人兒。
陸二爺起了身,站在邊上,張開雙手等著沈清念更衣。
沈清念趕緊爬了起來,繞到陸二爺身后,順手拿起桌上的瓷瓶狠狠地砸了上去。
“啊!”陸二爺毫無防備地被砸倒在地上,沈清念拔腿就往屋外跑去,陸二爺也起來去追,但他頭疼得厲害,剛剛追到院子外,就走不動了。
林氏聽見屋子里傳來花瓶碎裂的聲音,想著這陸二爺下手還真是沒個輕重。
忽然就見沈清念從屋子里跑出來,一下子就沒影兒了。
后面又看到陸二爺扶在門口。林氏心想:“壞了,這陸二爺一個大男人怎么沒控制住這么小賤蹄子呢?”
她快步走過去道:“陸二爺!您沒事吧?”,說著便將陸二爺扶著,進了屋子里,掀開簾子一瞧,只見屋子里瓷瓶碎片散在地上。
陸二爺坐在梨花椅子上,十分不悅道:“你不是說那就是一個鄉(xiāng)下來的賤丫頭嗎?”
“你不是說這事兒容易成嗎?”
“你是怎么安排的?”因為太過生氣,陸二爺又疼得捂住了頭。
林氏嚇得連連道歉:“二爺,我也沒想到這個沈清念如此烈性。”
她也被沈清念平時那乖巧溫婉的模樣給騙了。
不僅不溫婉,還會傷人了。
這下惹怒了陸二爺,敏兒的婚事也要沒著落了。
陸二爺看了看手上,有一些血,怒氣沖天道:“林氏!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解決?”
“那個賤人將我傷成這樣就算了?”
“要是今日你不想法子把那賤人抓回來,我看你女兒也不用嫁旁人了,直接給我做妾吧。”
林氏一聽,忙道:“二爺,您放心,我一定想法子將她送到您手上。”
雖然她之前也知道陸二爺為人狠辣,與他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但為了女兒的婚事,只有這個法子。
況且事情已經(jīng)做到這個地步,也沒有回頭的余地。
這陸二爺竟然用敏兒威脅她,一定要想個法子將那沈清念弄回來。
不然事情鬧大了,她和敏兒就完了。
她腦中一轉(zhuǎn),心下很快有了主意,臉上又是輕松的一笑。
陸二爺見林氏不回答,重重喊了一聲:“林氏!不給我沈清念,就等著你女兒謝敏給我做妾吧。”
林氏笑道:“二爺,您放心,雪日宴那天,我將沈清念帶過去。”
“保管她聽話。”
說著,又喊來綿竹為陸二爺包扎后,悄悄從后門將人送了出去。
沈清念逃出來以后,沒看見菱兒,她只好挑隱蔽的小路回淺月居。
而沈清念不知道的是,在她從那間屋子跑出來的時候,正好被謝宴之看見。
手下的人早就來報,陸二爺今日出侯府偷偷摸摸的,去了二房的一間偏房。
謝宴之剛過來,就見沈清念衣衫不整地從院子里跑出來,慌慌張張的,一副害怕被別人看見的樣子。
后面又看見了陸二爺扶在門口,衣衫不整。
謝宴之瞇著眼睛,看著沈清念的背影,臉色沉了沉。
又嘲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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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兒回了淺月居,卻還是沒見著小姐的影子,她坐在淺月居門口,淚眼盈盈地埋在膝蓋上哭。
怎么辦?她把小姐弄丟了。
正傷心,就見小姐用披風(fēng)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進了院子。
“小姐!你終于回來了!”菱兒摸了眼淚,趕緊站起來將小姐迎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