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
一道低沉的轟鳴聲響起。
在無鬃野豬沖撞過來的一瞬間。
陸昊左手握住的盾牌猛然下壓。
無鬃野豬那鋒銳至極的獠牙直接刺在了六棱盾牌上,發(fā)出一陣刺目的火花,但是那龐大體型所帶來的恐怖沖擊力卻是讓陸昊身下一顫。
止不住的倒退了兩步。
握著盾牌的虎口更是從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
“這無鬃野豬,要不是因為其是家豬變異而來,性格溫順,沒準都要劃分到八階的兇獸了吧。”
接連退出了幾步之后。
陸昊站在遠處狠狠地甩了甩有些發(fā)麻的虎口。
而在不遠處,那頭無鬃野豬看著陸昊沒有再次過來,又一次轉(zhuǎn)過了龐大的身形,低頭吃著路邊的野菜。
無鬃野豬攻擊性不高,性格溫順,只要不靠近其三米以內(nèi)幾乎都不會主動攻擊。
但如果一旦靠近其三米以內(nèi)。
那便會被其視為敵人,開始狂暴的攻擊。
這也是陸昊選擇無鬃野豬作為第一頭練手的兇獸另外一個原因。
可戰(zhàn)可退。
當然前提是,你不能徹底的激發(fā)其兇性。
不然的話,它所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會被其毀滅。
這也是兇獸圖鑒關于無鬃野豬的技巧之一。
“再來。”
稍微恢復了一點,陸昊再次一步上前。
眼看著陸昊再一次靠近自己,正在不遠處吃著野菜的無鬃野豬那根短小的尾巴微微的晃動起來。
這已經(jīng)是其有些發(fā)怒的標志。
“嗬~~”
隨著陸昊再一次靠近三米之內(nèi)。
那足有成年水牛大小,肩高接近一米五的無鬃野豬,粗壯的四肢猛然踐踏在地面上,濺起大片的灰塵。
隨后龐大的身形再一次沖吃。
依舊是低著頭,用鋒利的獠牙自下而上的拱向陸昊。
“剛剛已經(jīng)測試過你的沖擊力,那這一次就不陪你玩了。”
陸昊自語一聲。
就在無鬃野豬即將又一次沖撞到他的一瞬間,陸昊的左腳突然墊起,右腳一個轉(zhuǎn)彎,以手上的六棱盾為防護,身下瞬間轉(zhuǎn)向一旁。
不過在避開的一瞬間。
陸昊右手上的的K系戰(zhàn)刀落下,直接砍向無鬃野豬的后背。
砰的一聲!
一道宛若砍在鋼板上的悶響傳來。
陸昊手中那K系戰(zhàn)刀刀刃上驟然傳來一股強烈的反震之力,而無鬃野豬身上那厚厚的黑色鱗甲上卻僅僅只留下了一道淺白色的長印。
“果然,背甲的防御力足以堪比八品中階兇獸。”
陸昊微微咋舌。
這一點也是和兇獸圖鑒上所記載的一模一樣。
“按照圖鑒所說,無鬃野豬的弱點在脖頸下面,這也意味著我要么以蠻力直接將無鬃野豬掀翻,要么就是以戰(zhàn)刀直接破開無鬃野豬的背甲
要么就是在閃躲的一瞬間,側(cè)身下刺,讓戰(zhàn)刀從下面刺穿無鬃野豬脖頸的軟甲。”
陸昊呢喃自語。
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兇獸圖鑒上對于無鬃野豬弱點的記載。
這兇獸圖鑒看似是公共的信息,而且即便是放在外界的價格不貴,但實際上卻是一代代大夏武者付出無數(shù)的血淚教訓總結(jié)而來。
尤其是在新舊時代的早期。
那些初生大夏先輩們更是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血淚才換來了一點點的經(jīng)驗。
不過即便已經(jīng)知道了無鬃野豬的弱點,以及如何做到對其一擊必殺,但陸昊卻也不打算這么早的結(jié)束這頭無鬃野豬的命。
這么好的陪練工具,可不好找。
既可以鍛煉他的身法,又能鍛煉他的握力。
轟!
轟!
轟!
一道道低沉的轟鳴聲響起。
……
十分鐘之后。
噗通一聲。
一道低沉的悶響傳來。
那身形宛若水牛一般大小的無鬃野豬狠狠地栽倒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暗黃色的眼眸仿佛帶著怨毒之色的看向陸昊。
“額~~~不好意思。”
陸昊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旋即,右手是的K系戰(zhàn)刀猛然揮出。
噗呲一聲。
一股腥臭的氣息驟然襲來。
殷紅的血水自那斷開的脖頸處噴涌而出。
整個地面迅速被染紅。
預想之中不適感沒有出現(xiàn)。
而且不知道為何,陸昊感覺自己反倒是愈發(fā)的冷靜,心底的雜念在這一刻似乎全部都消失了。
只剩下前所未有的平靜。
陸昊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理到底對不對,反正就是沒壞處就是了。
噗呲一聲。
一道慘白的刀光閃過。
無鬃野豬那碩大的豬頭上左邊掛著計分牌的耳朵被陸昊一刀斬了下來,倒出背包里面的礦泉水洗干凈之后。
陸昊便隨手將其丟在了身后的背包里面。
而與此同時,在他左手上的作戰(zhàn)手表上。
他的積分也終于從“0”變成了“1”。
……
“哥,陸昊的積分終于出來了。”
距離陸昊遠處的山谷之中。
正躺在一株百年古樹之下悠閑曬著太陽的丁若汐忽然從地上坐了起來,白皙的小臉上透露著驚喜。
而在他的身旁,丁硯秋則極為慵懶的翻了個身子,咂巴著嘴道:“小妹,你對他那么關心干什么?
怎么?
難道你覺得他比你哥我?guī)洠俊?/p>
“呵呵呵~~~”
丁若汐呵的笑了一聲,旋即送給自家老哥一個狠狠地大白眼,嬌嗔道:“那是因為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我說的什么話?”
丁硯秋斜眸。
“陸昊是精神念師啊。”
丁若汐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道。
“可我不是給你說了這是我騙嚴澤的嘛?”
丁硯秋無語。
“對啊。”
丁若汐不假思索的道,“可你以前也總是騙我啊。”
丁硯秋:“……”
“所以你就要自己去看?”
丁硯秋哭笑不得道。
“對啊。”
丁若汐不假思索。
“那你看出了什么嗎?”
“什么都沒有。”
“那不就對了。”
丁硯秋翻了翻白眼,伸了一個懶腰,打著一個哈欠道:“我再睡會,別吵我,你繼續(xù)看哈。”
“好。”
丁若汐認真的點了點頭:“可是哥,那個嚴澤都快沖到第一了。”
丁若兮眨巴著嘴,緊張的看著自己右手手腕上的作戰(zhàn)手表排名。
“哎呀,別管他,咱就是來混日子的,管他誰第一,誰第二呢?”
丁硯秋翻了翻白眼,轉(zhuǎn)個身又是沉沉的睡去。
而此刻在他們兄妹二人的身旁匯聚了數(shù)頭兇獸,之前的那頭馱著他們兄妹二人的無鬃野豬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