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這么厲害,總是能出其不意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想來一個人可以搞定!”
薄司珩得了好處心里就忍不住得意。
他阻止不了陸宴澤,可只要賀煙的心在他這里就夠了。
“畢竟你比我還喜歡逞英雄。”
他受了傷,還吸了毒霧,但不影響毒舌。
薄司珩不知道陸宴澤為什么總能找到賀煙的位置,單就兩人的敵對關系,他還能談笑風生就已經(jīng)夠大度了。
“薄爺看來對我怨氣很大啊!”
陸宴澤受了傷,表情也依舊沒有收斂。
他又躲過一個殺手的襲擊,卻也因為出血過多而體力不支。
賀煙敏銳的發(fā)現(xiàn)不妥。
黑夜將人的視線都進行降維,她也有些看不清。
但很顯然,陸宴澤的傷很嚴重。
“陸宴澤,你傷在哪里?保鏢團的人呢?”
他們的人數(shù)太少,不占優(yōu)勢,而且因為事發(fā)突然,又對這里不熟悉,已經(jīng)有幾個人都受傷倒下了,戰(zhàn)局并不樂觀。
對方的殺手前仆后繼,并沒有因為自己人倒下而放棄復仇。
他們也是想拼死保護這個地方的東西。
因為那代表著無限財富。
而且不止是一家組織,是有多家人在暗中爭搶。
這里的存藥拿到黑市上去賣,絕對是能讓人蠢蠢欲動,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正當他們要破釜沉舟時,楚隊長終于帶著人趕到了。
“都別動!警察!立即放棄抵抗!”
一聲槍聲鳴警,大批全副武裝的特警沖進來。
殺手們沒想到他們還有增援,而且是特警,一個個立即抱頭鼠竄,生怕自己被抓到要去踩縫紉機,這個時候,復仇什么早就丟在一邊了。
薄司珩止住了血,精神也恢復了一點。
他拽著賀煙就往之前看到的一個藏身處走去。
“小煙,你別管他,我們先躲一下!”
薄司珩也是自私的人,他只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其他的,能力之內他可以幫忙,但這種涉及重大的事,還是要交給更專業(yè)的人,他們才師出有名,
雖然心里很不爽,但薄司珩也知道陸宴澤的身份很特殊,不能不管。
陸宴澤關系到陸家,他的一舉一動都受人關注。
他只能讓保鏢團的人去解決。
“江律,讓保鏢務必把陸總也救出來!”
陸宴澤靠著墻急促喘息。
但看到局面得到控制,他也堅持不住,直接一頭栽倒。
賀煙這個時候才看到,陸宴澤背后插著一把刀。
她瞪著眼睛,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別亂動他!”
她立即打了鐘長峰的電話,讓他聯(lián)系醫(yī)院那邊做好準備。
“薄司珩,他需要急救,不然絕對撐不過去!”
“楚隊長,麻煩你們先救人。”
薄司珩也愣住了,沒想到陸宴澤的傷這么重。
他擰著眉,也立即不鬧別扭了。
山下有車子,特警們立即制作了一個簡易的擔架,將陸宴澤抬下山。
賀煙則是將背包里的各種急救藥都喂給他。
“陸宴澤,你要是不想讓陸老夫人擔心,就給我撐住!”
薄司珩也顧不上吃醋。
要是陸宴澤在這里出事,只怕他也沒法交待。
一行人立即加速往醫(yī)院趕去。
在車上,賀煙又發(fā)現(xiàn)林安安沒有跟下來。
“薄司珩,江律把安安帶去哪里了?她肯定被嚇壞了!”
“你別擔心,江律不會傷害她的。”
薄司珩捂著肩,臉色也不好。
他看著賀煙一直給陸宴澤喂藥,又是止血,又是扎針,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但轉瞬間又被其他事情取代。
“你都沒和我提過,你還有這樣一位一起長大的朋友。”
薄司珩心里也有疑惑,今晚的事情太出人意料了。
江律說是查到與黑客ACe有關的人,難道那個人會是林安安?
可她又為什么會來這里查關勇的事情?
關勇能做這么大的研究,顯然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那么這件事的牽扯必然不止這么點。
他既然被醫(yī)藥局封號,賀煙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沒問啊?”
賀煙一直神情緊張,幸好陸宴澤的狀況還算穩(wěn)定,不枉費她用這么多藥吊著他。
她聽到薄司珩突然問起,轉頭時,表情還有些理所當然。
“是我沒問,我忽略了你,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薄司珩無奈一笑,也有點自嘲。
他對賀煙的關注點從來都只在她一個人身上。
而且他對賀煙的不了解,才會在遇上賀煙的事情時,有些手足無措,就像陸宴澤的出現(xiàn),是他始料未及,也是他心底的不安。
現(xiàn)在,薄司珩心里的疑問更多了。
但現(xiàn)在情況混亂,江律和楚暮州正在處理后續(xù)的事情。
他和陸宴澤都受了傷,情況也還很混亂。
以至于薄司珩剛才閃過的幾個猜測,也被他自己覆蓋忽略掉了。
醫(yī)院。
鐘長峰帶著幾個主任醫(yī)生正等著。
事情雖然沒有被大肆宣揚,但還是被一些媒體知道了。
他們都守在醫(yī)院門口,等著采訪第一手資料。
司機直接將車子從另一邊開進地下車庫,然后幾人被秘密送到了不對外開放的重癥急診科,所有監(jiān)護儀器也立即接上。
“先不要動他,暫時先監(jiān)測生命數(shù)據(jù)。”
賀煙小聲的給鐘長峰交待一聲,就小跑過去找薄司珩。
路過配藥室,又拿了一些藥。
“薄司珩,你剛才吸了一些毒霧,所以要霧化治療,效果會更快。”
她手速飛快,立即就給他接上了霧化器。
做完這一切她就要去救陸宴澤。
薄司珩卻是拽著賀煙的手。
他不想放開她,更擔心她會去關心陸宴澤。
“小煙,你也吸了毒霧,也得接受治療。”
“薄司珩,我沒事,我早就提前吃了解毒藥丸,鐘教授現(xiàn)在正在給陸宴澤搶救,我也得去幫忙,正好還可以學一些東西。”
賀煙拿鐘老頭當托詞,那個急救手術當然得她去做。
況且,陸宴澤也是因為救她受的傷。
薄司珩卻是立即站起來。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乖一點,一會就有醫(yī)生過來給你縫合傷口。”
賀煙嚴詞拒絕,又軟下聲音安撫他。
她不想陸宴澤因為自己,或是因為薄家出事,那樣只會讓別人有機可趁,利用這個事情攻擊他們,讓薄家受到影響。
薄司珩不忍心讓賀煙著急又難過。
他也知道陸宴澤受傷,賀煙心里會過意不去。
“那你去吧,我會乖的。”
不能再讓賀煙為難了。
賀煙沒說什么,直接就轉身跑走了。
這時候,薄老夫人和陸老夫人也聽到自家孫子出事,一齊趕了過來。
兩人在電梯口遇上,互相瞪眼一眼又瞥過頭。
“我孫子怎么碰上你孫子就總沒好事?”
“我看是你孫子自己招來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