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煙,你這是干什么?我們難道說錯了嗎?”
“我看分明是你心里有鬼,薄爺變成這樣,該不是你造成的吧?”
那些不遠不近的親戚才不是真的關心。
而是上次錯過機會,這次絕不能被輕易打發。
不管怎么說,他們都姓薄。
這偌大的家產也不能都給賀煙一個外人。
“之前不是你說他會沒事的嗎?為什么這才幾天,薄爺就突然不行了?”
“賀煙,我們都是關心司珩,這事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薄遠舟斜眼看了一自己母親一眼。
這個時候老太太已經沒有主心骨只知道哭。
而薄司珩又生命垂危,正是他的機會。
“你和陸總怎么會走到一起?難不成是因為這樣司珩才受到了刺激?那你肚子里這個孩子的父親人選,可就讓人深思了。”
薄遠舟一心想拉攏陸宴澤,可每次都被他以誠意不夠敷衍過去。
他猜不透陸宴澤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現在,他心里卻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道陸總要的是賀煙?
“如果是這樣,你怕是做不了薄家的主。”
“爸爸,你在說什么呀?嫂子的孩子怎么會不是珩哥哥的?”
薄婧寧抽噎地哭,是覺得荒唐。
她更害怕是自己給珩哥哥送了東西才讓他出事。
“都是我的錯,嫂子,珩哥哥這次也一定能化險為夷是不是?”
薄婧寧不明白自己父母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
可是她的潛意識里卻相信賀煙有辦法。
“你珩哥哥當然不會有事,我說的,誰也不能動搖。”
賀煙都氣笑了。
可想而知他們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
“薄遠舟,你就這么迫不及待了嗎?以為薄司珩要死了?奶奶一個人孤立無援,就覺得你有機會掌控整個薄家?”
她毫不懷疑,今天薄司珩又突然出事,是一場有預謀的陰謀。
現在他昏迷不醒情況危急,是有人要她自亂陣腳。
不管是誰,都別想得逞。
“那你可以看看,我做不做得了薄家的主。”
陸宴澤不喜歡被人算計,哪怕是可以合作的薄遠舟也不行。
他沉了沉眸子,清嗓解釋。
“薄二爺可別誤會,我和賀煙是因為醫藥局的事才見面,而且她的車剛好壞了,所以我才會正好送她回來。”
雖然他也樂見薄家內部變成一盤散沙,對自己有利。
但和他一定會維護賀煙沒有沖突。
陸宴澤想對付薄司珩,卻不會從賀煙下手。
“陸總說的是,我也只是懷疑。”
薄遠舟似乎已經斷定了薄司珩必死無疑,對賀煙完全沒有余地的打壓。
這些也是他從李光輝那里聽來的。
他們的合作,就是要先對付薄司珩打垮賀煙,只要他拿到薄家,就可以把賀煙交給他光輝處置,再用薄家的資料給他提供援助。
這是雙贏,所以哪怕有風險,薄遠舟也要試試。
“你們……你們這是想干什么?眼看著阿珩不行了就欺負小煙嗎?”
薄老夫人從悲痛中回過神,就生氣的質問。
她明知道這個兒子居心不良,卻被打擊的沒了辦法。
“小煙,你別怕,奶奶是相信你的!”
“奶奶,您別太難過。”
賀煙看到薄奶奶神情悲慟,極有可能會撐不住。
她依然保持了理智,又給薄奶奶喂了一顆安神定驚的藥丸。
這樣可以讓她穩住心神。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死,也不會讓薄家落入任何野心昭昭的人手里,薄司珩一力撐起的薄家,會永遠屹立不倒。”
這個時候的薄家其他人都是豺狼。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會處理好,不會讓那些人有任何可乘之機。
“管家,帶老夫人去休息,于誠——送客!”
賀煙現在并不擔心薄司珩的身體。
她已經用金針封住了他的穴,他的情況暫時可控。
只是這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要先解決這些煩人的薄家親戚。
“陸宴澤,謝謝你送我回來,剛才和你說的事情,我們下次再確定細節,現在我得先處理這里的事。”
賀煙腦子里很亂,覺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
所以她要清靜下來捋一捋。
“好,有什么事隨時聯系我。”
陸宴澤側眸看了看這一大群人貪婪又忌憚的嘴臉,無聲的勾了勾唇。
沒人看到他眼下暗藏的銳利鋒芒。
薄家總要落到他手里,任何其他人都別想染指。
“你們還不走?是真要我送出去嗎?”
賀煙看到這些人毫無動靜,眸子里的寒意更加冰冷。
薄遠舟這個笑面虎終于要不裝了?
“賀煙,我們在這里當然是要關心薄爺的情況,大家都是親戚,怎么能就這么走掉,說句不好聽的,薄爺要真不行了,老夫人也需要人撐著。”
說話的中年男人看著賀煙滿是防備。
他的眼神也不住往房間看,幾乎是明目張膽的期待了。
至于他們在期待什么?
賀煙不用想也知道。
“就是啊,薄家內部的事可不是你一個外人能處理得了的。”
“看在你跟過薄爺的份上,薄家也不會虧待你。”
幾個貴婦人看著賀煙像是豺狼看見獵物。
眼里算計的明明白白。
賀煙認出她們這群人是和鄭嘉容關系好的親戚,看來又是受了薄遠舟夫妻的慫恿,以為這次真的可以來分一杯羹。
他們想薄司珩死,可是,憑什么?
“婧寧,你去陪著奶奶,別讓她傷心過度。”
賀煙突然看向薄婧寧。
她一直遵循薄司珩的態度,不希望她被牽扯進這種骯臟的事里。
但這群親戚,她也不會再留任何面子。
“我很想不通,你們是怎么舔著臉要來分薄司珩的東西?難道是靠你們那光長年齡不長腦子的思想,還是靠你們臉上那兩斤粉都蓋不住的褶子?”
一眾親戚都被賀煙罵的臉色大變。
“賀煙,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我還有更難聽的。”
賀煙側頭示意于誠,他便立即拿過來一份文件展示在眾人面前。
“薄爺說了,各位打著薄家的旗號都做過什么,他全知道,沒拆穿只是給各位留了臉面,希望大家也珍惜自己的臉面,否則夫人可以代他全權處理。”
于誠紅著眼睛,臉色卻極其嚴肅。
他只知道自己必須要配合夫人,才能保住薄家。
賀煙也是剛回來的時候,聽于誠說過的。
這是薄司珩給她的一份保障。
“怎么樣?誰還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