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拒絕,讓艾薩克臉上血色盡退。
“欣欣,我……。”他好幾次張口,可對上姜欣欣冷漠的視線,翻滾的情緒讓他哽噎難言。
與之相比海曼到是樂的不行。
“聽見沒,姐姐讓你走。”
今天無論他怎么說,姜欣欣都不會接受他,相反他要是在糾纏下去,也只會適得其反。
“不管你愿不愿意原諒我,今日的事依舊是我的諾言。”
艾薩克起身,走到艙門前,他目含不舍的回頭凝望。
“欣欣你等我,我一定拿回青丘,送與你賠罪。”
看著人駕駛著飛船離開了他們的視線范圍內(nèi),海曼高傲的抬著小下巴。
“老狐貍,就算你有一個星球做嫁妝,我家姐姐還是不稀罕。”
姜欣欣:“……”不,她其實還是挺稀罕的,只是已經(jīng)被艾薩克騙過一次了,她這次不會再隨意輕信了。
回到哈爾曼星球,姜欣欣就直奔西奧家族,在那見到了當家人奧母。
“欣欣公主,你來了。”
奧母的語氣里充滿了糾結(jié)和一絲迷茫與恐慌。
她所做的一切,出發(fā)點都是為了讓西奧家族更好,所以在她一向視為驕傲的奧斯得罪欣欣公主之后,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舍棄一樣。
她要做的是牢牢抓住上位者,盡可能的為西奧家族帶來最大的利益。
可是如今她居然幫著欣欣公主,做著得罪白家,得罪白家身后的陛下姜巳的事。
姜欣欣:“聽說你查到奧洛的消息了,他在那?”
“他,他在斗武場。”奧母往姜欣欣的光腦里發(fā)送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子脖子上帶著手腕粗的鐵鏈,他雙手抱著膝蓋,縮在角落里,他的頭發(fā)有些長,遮住了眉眼,只露出了開裂的粉唇。
“那都是白家人的地盤,我的人不敢上前細看,就只能遠遠的拍下這張照片。”奧母話中透著不自信,“只瞧著到是有幾分像奧洛,但是……許是我們認錯了。”奧洛一向開朗自信,可照片上的這人懦弱膽小,并不像他。
“是他!”
姜欣欣斬釘截鐵的聲音,震驚了奧母。
“一定……是他!”
姜欣欣語氣帶著一絲哽咽,眸子里也隱隱泛著水光。
雖然照片里的男人看不清容貌,看不到身材,但是她還是能一眼就斷定,他就是奧洛。
不過才短短兩月,他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會變成如今這摸樣。
“既如此我這就去安排人去把奧洛救出來,只是那畢竟是白家的地盤,我們進去找人需得謹慎些才行。”
顯然奧母還在顧忌著白家,若是將人徹底托付她去救,恐怕人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被救出來。
姜欣欣:“你若是為難,就只需告訴我人關(guān)在何處就好。”
“真的嗎?那奧洛就托付欣欣公主了。”終于丟棄煩惱的喜悅,遍布著奧母的臉上。
她把白家斗武場的詳細地址發(fā)給了姜欣欣,還說了幾個她猜測有可能會是關(guān)奧洛的地方。
最后她笑盈盈的將姜欣欣送到門口,只是在人臨走時,她還是不放心的補上一句。
“欣欣公主,如若你不小心被白家的發(fā)現(xiàn)了,還請不要說出西奧家族。”
姜欣欣眸子暗沉,并沒有回話。
奧母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急于撇清關(guān)系,下了姜欣欣的面子,于是尷尬的開口找補。
“欣欣公主請你原諒,我也只是想為西奧家族護個平安。”
姜欣欣張了張嘴:“在其位謀其事,西奧家主你并沒有錯做,只是……。”
“西奧家主當初你一心想促成家族與皇家的聯(lián)姻時,可想到過奧洛已然成為你我之間的紐帶?”
哪怕是現(xiàn)在的你再避嫌,在他們的眼中你與我之間又豈會是真的清清白白?
奧母臉色一僵:“可我與欣欣公主你之間,確實沒有密切聯(lián)系,想來他們當不會與西奧家族為敵。”
天真的發(fā)言,讓姜欣欣眸中浮現(xiàn)詫異。
“西奧家主你到是越活越回去了,忘記了一滴清水與墨水為伍,那怕是它自認清白,可也敵不過周遭認定它已是墨的現(xiàn)實。”
“再者你認為他們?yōu)槭裁磿游疑磉叺膴W洛?”
除去削弱姜欣欣身邊的助力外,動奧洛還有兩種關(guān)系,一是沒有把西奧家族放眼里,二是也把西奧家族當成了敵人。
這兩種無論是那一種,都不是奧母想接受的。
奧母的臉色變的凝重。
姜欣欣瞧著,并沒有繼續(xù)逼迫奧母立刻站隊,她要的是奧母心甘情愿的來找她,立誓成為她的忠臣。
斗武場是白家的地下錢莊,他們通過奴仆相互搏斗引賭客下注而從中賺取利益。
那里沒有規(guī)則,什么人都能去,魚龍混雜。
而斗武場里的奴仆,更是半點獸人權(quán)都沒有的。
因為無論他們打贏或者打輸,無外乎是一個在臺上被對手打死。
而贏下的另一個,賭客要是為下錯注輸錢而憤怒不平,可額外再花上一筆小錢買下贏的那獸人的命,讓那獸人在賭客面前被活活群毆致死而泄憤。
兩個結(jié)果,后者的這個只是多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但都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而斗武場卻靠著這兩項,日進斗金。
姜欣欣和墨玖兩人喬裝進去時,正好臺上斗決剛打完,輸?shù)墨F人已經(jīng)死了,可贏的那獸人臉上并沒有喜悅,而是木訥著一張臉,等待著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什么垃圾玩意,害老子輸了這么多錢。”
“身材體型明明是兩倍的差異,怎么可能會被瘦子一拳打死!”
“黑幕,這肯定是主辦方的黑幕!”
“……”
眼看著周圍賭客都叫嚷著退錢,臺上贏的獸人臉色一寸寸變的慘白,相反他身邊的主持人笑容像是一頭已經(jīng)要咬到獵物的財狼,貪婪又勢在必得。
“各位客人,別忘了我們這的規(guī)矩,我們絕對公平公正。”主持人故意停頓了一下,“當然你們?nèi)羰切闹胁黄剑覀兛梢园凑绽弦?guī)矩,只需要你們花上一點小錢,就能買下他的命。”
眼看著賭客們一個兩個拿出金幣,要買下他的命,臺上獸人眼中慢慢的續(xù)上了紅絲,朝臺下一躍而下。
“不好,他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