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銘:“比亞,你帶他們?nèi)フ野桑劣谛⊙嗟氖拢饶慊貋砹耍以偈帐澳恪!?/p>
“是,父王?!?/p>
已經(jīng)五十歲了,但是父親訓(xùn)誡起來,雷比亞依舊像孩童般時畏懼。
幾人正打算重新出發(fā)。
雷銘卻又在這時開口道:“幾位,不知道能不能讓小燕留在這里,作為回報(bào)我可以提供給你們干凈的水源?!?/p>
因?yàn)閅星的沼澤遍地,水源也是受到了污染,所以干凈的水源是有限的。
而雷銘并不知道姜欣欣有空間異能,他猜測著他們的水肯定不夠喝。
一人端著一個大托盤,托盤上面是好幾個水壺,雷銘從里面隨意的拿出一個給了雷比亞,剩下的就讓人分給了姜欣欣等人。
墨玖等人并沒有立即拿,而是看向姜欣欣,等著她的示意。
她先是看了看雷比亞已經(jīng)別在腰間的水壺,在看了看安全艙里挺著大肚子的小燕,動了惻隱之心的姜欣欣,伸手拿過水壺,也是變相的同意了雷銘的請求。
她想,獸圈總歸是只有自己能取下,留下小燕在這里,應(yīng)該沒有事。
雷比亞帶著姜欣欣等人在菩提谷里找了三天,這三天里他們基本上不分晝夜的泡在沼澤里。
起初雷比亞并不想幫忙的,但是見到姜欣欣一個嬌弱的雌性,為了那只受傷的白虎,居然能容忍沼澤的惡臭與臟污在里面翻找,那一刻他很難不動容。
他想對方所做的這一切也是為了救人,他也幫幫他們吧。
可第一天沒有,第二天也沒有,第三天了,雷比亞有些煩躁的朝著不遠(yuǎn)處的姜欣欣喊道。
“欣欣公主,這里不可能還存在活著的菩提樹,你要找的菩提果會不會早已經(jīng)在這里腐爛了?”
“不可能!”姜欣欣堅(jiān)決否認(rèn),同時她的眉頭緊皺。
應(yīng)該不會錯才對,上一世明明是聽從Y星出來的人說,在菩提谷里找到一顆還未死亡的菩提樹,那菩提樹的樹心里赫然有著一顆翠綠的萬年菩提果。
可他們這三天也差不多把菩提谷搜查一遍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活著的菩提樹。
是還在菩提樹還在更隱蔽的地方,還是說這個謠言有誤?
眼看著一天又過去了,夜里幾人圍在一塊,商量著明天尋找那一片沼澤區(qū)時,同時他們也拿起了水壺,喝光了那水壺里最后一滴水。
姜欣欣也同樣是。
“可能是我們找的還不夠深,墨玖你明天試試能不能讓你的藤蔓再往沼澤深處找……找。”
眼前的身影變成了好幾個重疊,姜欣欣一甩腦袋,試圖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些,然而她的一甩,人直接癱倒在地了。
“欣欣公主/殿下,你怎么了?”
墨玖和冷木言瞧見情況,一個一個起身,然后他們兩個也倒了。
“你們這是都怎么了?”雷比亞不明所以,也打算起身查看他們的情況,然而一陣眩暈襲來,他也倒下了?
“怎么回事,我們是中瘴毒了嗎?”雷比亞臉色泛白的詢問。
冷木言道:“我們時時刻刻都帶著氧氣罩,中瘴毒的可能性很小?!?/p>
姜欣欣在看見所有的人都倒下之后,她的第一反應(yīng)也是懷疑自己中了瘴毒,于是她想調(diào)動自己的精神力,用異能為自己解毒。
可她發(fā)現(xiàn)她渾身軟的厲害,根本使用不了一點(diǎn)精神力,一絲不好的預(yù)感由心而起。
“我的精神力用不了了,你們的呢?”姜欣欣詢問。
墨玖和冷木言連忙調(diào)動精神力,結(jié)果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搖頭。
雷比亞:“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精神力用不了了?”
他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假,可落在姜欣欣的眼里,卻是嘲諷一笑。
“精神力用不了了,不應(yīng)該去問問你的父王嗎?”
排除瘴毒,那就是其他原因中毒了。
他們這幾天吃的都是自己帶來的食物,唯有一點(diǎn),那就是水。
姜欣欣可以確定是雷銘給他們的水有問題。
“欣欣公主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精神力用不了,跟我父王有什么關(guān)系?!崩妆葋嗠m然沒什么力氣,但是咆哮的力氣還是有的,“道歉,你冤枉了我父王,快點(diǎn)給我道歉?!?/p>
姜欣欣并不理會,而是吩咐著冷木言,看能不能解毒。
雷比亞被無視,心中怒火更勝,可等不到他再罵人,暗處走出的身影已經(jīng)在‘啪啪’的打他臉了。
“看來,你們都把水喝光了?!崩足憦陌堤幾叱鰜恚闷鸬厣仙⒙涞乃畨刂?jǐn)慎的搖了一下,確定里面是半點(diǎn)水都沒有了之后,他才放心的靠近姜欣欣等人。
“你們到別人的星球上來找寶物,怎么能這么掉以輕心呢?”
“你往水里下了什么?”
姜欣欣目光冰冷。
她小看了國王雷銘,沒想到對方老奸巨猾,算準(zhǔn)了他們一壺水會喝多久,也算準(zhǔn)了藥量,讓他們在前兩天喝水都覺察不到身體的異樣,在第三天水喝完,體內(nèi)的毒爆發(fā)出來,后悔也是已經(jīng)晚了。
雷銘勾著唇,心情很是不錯:“草浮子?!?/p>
姜欣欣十指緊攥成拳,草浮子微毒,長期使用才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麻痹腺體,使獸人喪失反抗能力。
而草浮子本身自帶一絲甘甜,若是和水一起煎煮,會讓人很容易誤成是水的甘甜,
他們毫無防備的喝著草浮子泡的水,一連喝了三天,自然而然的腺體就受了影響。
雷比亞瞠目結(jié)舌:“父王,真的是你干的?”
“不然呢?讓你這個廢物繼續(xù)被他們要挾著?”雷銘瞪了雷比亞一眼,就叫出暗地里躲藏的族人,把姜欣欣他們幾人帶回去。
“吼!?。 ?/p>
“啊,救命啊!”
雜亂的呼喊摻雜著老虎的嘶吼聲,姜欣欣猛的抬起頭,一向表情不多的臉上變了。
她目眥欲裂的喊道:“別碰他!”
奧洛原本一直待在安全艙里睡覺,在聽見雷銘與姜欣欣的對話,知道了妻主有危險(xiǎn),于是他自行操作著安全艙著地。
那些族人以為奧洛也喝了草浮子的水,就沒有什么防備的去抓他,結(jié)果反被奧洛咬住,將人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