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它所處的位置,我一刀將它扎穿,簡單明了。”阿牙揮舞著手中長刀,躍躍欲試。
紅離白了他一眼,“我們要抓活的。”然后放出一群小蜘蛛毒蟲,它們一落地,八只腳一扒,就鉆入洞穴入口不見。
“等我的毒蟲確定洞穴內(nèi)的情況后再行動。”紅離道,然后指指阿牙,“收起你的風(fēng)狼。”
“九黎長刀,群妖喪膽!”阿牙把玩了一下如一潭秋水的長刀,戀戀不舍地將它收起,然后獨自向曾阿寶介紹起來。
“阿寶兄弟,我跟你講。美酒和九黎長刀是我族男兒的最愛,我這把刀……”他瞟了一眼全神貫注感應(yīng)小蜘蛛的紅離后,見她沒反應(yīng),背著她又將那把長刀拔到手里,悄悄道,“叫風(fēng)狼。”
曾阿寶好奇地看著他手里散發(fā)出逼人寒氣長刀,便于雙手握刀的長長刀柄,一只抽象的狼頭出現(xiàn)在靠近護腕的刀身處,咋一看好像是深秋潭水中一頭威武狼首的倒影。整個刀身成一個略帶弧度的長條形,一看就知道此器擅長劈砍之道。
“風(fēng)狼?”曾阿寶看不出長刀的品階,不過憑直覺此刀應(yīng)該在自己的流火劍之上。
“這是大祭司用天外玄鐵根據(jù)上古洪荒煉器之術(shù)打造而成,經(jīng)過始祖祝福,注入了風(fēng)狼之靈。全族就我一把,嘿嘿嘿。”阿牙輕撫了一下冰涼的刀身,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我就叫它風(fēng)狼,非常適合我。”
曾阿寶正要問這刀的特點時,紅離的聲音傳來,“好了,那家伙在山底呼呼大睡呢!把你的刀收好,就知道到處炫耀,風(fēng)狼之力你又激發(fā)不出來!”
“誰說的啊!”阿牙弱弱地回了一句,連忙將刀收好,“我成嬰期了也。”
紅離沒搭理他,說出了這次捕獵蜘蛛的計劃,不過是秘密傳音。
“是一只大獵蛛。洞穴很深,它正在底部,洞穴上面有好幾個出口,打草驚蛇的話,它會隨時從其它洞口跑掉。”她看了兩人一眼,進行了一次眼神交流,那意思是要一次性將它擒獲。
“問題是如何將它引出來,到時我的迷笛和阿寶師弟的巽木陣就可以將它制服。”
“這是只公的還是母的。”阿牙問道。
“當(dāng)然是母的啦!公的早就被它給吃了,不然怎么進化到妖丹期啊!你問這個干嘛?”
“哈哈,當(dāng)然是抓母的啦!看我的!”阿牙沖著紅離做了個鬼臉,示意他們兩個去準(zhǔn)備,然后自己忙活開了。
紅離和曾阿寶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在阿牙的示意下,他倆向旁邊的山林奔去,準(zhǔn)備布陣抓捕。
隱身于巽木之力中的曾阿寶看到阿牙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片奇怪的葉子,他將葉子卷曲了幾下后放入自己的兩唇中間,然后吹了起來。不過聽不到聲音,他的雙腳對著地面踏著一個奇怪的節(jié)奏,頻率飛快,配合自己吹的音調(diào)。
曾阿寶傳音問紅離,紅離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在搗鼓什么鬼。
阿牙在洞穴口吹著聽不見聲音的調(diào)子,踩著快得看不見影子的腳步,顯得很滑稽。曾阿寶忍住笑意,非常好奇這個成嬰期阿牙到底要干出點啥。
開始還沒什么動靜,阿牙一點也不著急,依舊跳著他奇怪的舞步。一段時間過去了后,傳來一陣陣沙沙的聲音,洞穴入口處的泥沙緩緩地向下陷去。
這時阿牙跳得更歡了,臉頰鼓起來,使勁地吹著無聲的樂曲,同時他的腳步慢慢地向曾阿寶布置的巽木陣移動。
紅離傳音道,可能有戲,準(zhǔn)備。
曾阿寶雖然疑惑但還是調(diào)動巽木陣,祭出醉心黑蓮,醉心黑蓮慢慢顯示出它妖艷神秘的身影,黑中帶紅的蓮花一瓣瓣向外展開,肆意綻放,醉人的幽香遍布整個巽木陣。
阿牙移動過程中,他身后的沙沙聲越來越響,就在他剛剛到巽木陣邊緣的時候,不遠處的洞穴口一陣泥沙噴涌而出,其中夾帶著一只一身高的灰褐色蜘蛛身影。
蜘蛛妖獸一落地,八只利爪蹭蹭蹭飛快地向阿牙奔去,顯出一副饑渴之態(tài)。
曾阿寶和紅離嘖嘖稱奇,想不到阿牙奇怪的舞蹈竟然奏效了,蜘蛛妖獸就這么給引了出來。
蜘蛛妖獸很快就接近了阿牙,他的舞曲一直沒有停,所以后撤的速度比較慢。蜘蛛妖獸的前兩只利爪高高舉起就要扎向足下舞蹈的阿牙,而阿牙毫無懼色,依舊跳個不停,任憑利爪和蜘蛛妖獸兩顆明晃晃的獠牙向他腰部剪來。
悠揚的笛音伴隨著風(fēng)吹林木的嘩嘩聲從中飄出,好像是樹木齊奏發(fā)出的自然之音,蜘蛛妖獸身上的纖纖毫毛隨著山風(fēng)輕輕撫動,感應(yīng)著周圍事物波動的聲響。笛音飄過,它的動作為之一緩,阿牙趁機踏入林地,瞬間被曾阿寶轉(zhuǎn)換到另外一處。
失去目標(biāo)的蜘蛛妖獸瘋一樣撲入林地,向著舞曲不停的阿牙所在位置竄去。此時,巽木陣已經(jīng)運轉(zhuǎn)起來,笛音和醉人的香氣在陣內(nèi)盤旋,遍布各處。
剛剛還急沖沖四處尋找阿牙的蜘蛛妖獸不到一刻,八腿突然一軟,趴在地上動也不動,無數(shù)的藤條從四面八方悄無聲息地爬滿它的全身,然后毫不客氣地將它五花大綁,可是蜘蛛妖獸絲毫不覺任憑所為。
三人出現(xiàn)在蜘蛛妖獸的身邊,紅離立刻將它收入到百蟲袋中。
阿牙汗流浹背,來不及擦拭就扯著嗓門高興道:“哈哈!逃不過我的秘密之舞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這一招我可從沒見過。”紅離歪著腦袋看著他,非常好奇。
曾阿寶也道:“阿牙師兄你太神了,剛才你跳的什么?”
“哈哈!”阿牙故弄玄虛道,“連紅離你都不知道嗎?想不想要你阿牙哥哥告訴你怎么做嗎?”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回去問大祭司不就得了。”紅離頭一甩,轉(zhuǎn)身就要走。
“開玩笑的,我的堂客紅離姑娘,我阿牙怎么會不告訴你呢?”阿牙連忙向前拉住紅離,解開他奇怪的舞曲之謎。
“我利用的是蜘蛛求偶的節(jié)奏。”阿牙揭開謎底道。
“蜘蛛求偶的節(jié)奏?”紅離和曾阿寶都是第一次聽說。
紅離的表情更是怪怪的,看得阿牙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經(jīng)阿牙仔細解釋,曾阿寶總算明白了阿牙奇怪的舞曲是利用葉子發(fā)出的聲音和腳步踏擊地面產(chǎn)生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模擬雄蜘蛛求偶時發(fā)出的特殊的震動。由于震動的頻率太快,所以人耳是聽不到的,但是蜘蛛身上的纖毛能感應(yīng)得到這個震動。
“所以那只雌蜘蛛收到你的挑逗就出來了。”紅離幫他補充道,“難怪我感覺到一股怪怪的音**動,原來是你的發(fā)出的求偶節(jié)奏啊!”最后一句紅離的聲音顯然故意提高了。
“這……呵呵……”阿牙不好意思地笑笑,轉(zhuǎn)頭看著曾阿寶道,“我們男人總要研究點什么嘛,還挺實用的不是?”
曾阿寶也笑了,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你告訴我你還研究過其它什么蟲子的求偶節(jié)奏啊?是不是我族的求偶節(jié)奏研究得更深呢?”
“這,是吧,那是當(dāng)然的。”
曾阿寶感覺得到紅離師姐心中的火山正在孕育爆發(fā)中。
化作大狼的阿牙悶不做聲地載著紅離向最后一處五毒靈獸,一條竹葉青王蛇所在地青竹嶺奔去,曾阿寶則利用木遁之術(shù)緊隨其后。
在他們離開了一段時間后,原來敗葉林處出現(xiàn)了三只妖獸的身影。
一頭黑白相間毛皮的大熊,一頭滿身金錢的豹子,還有一只披著一身金毛的猴子。金毛猴子一下騎到黑白大熊的頭上,惱怒的大熊騰的一下人立起來,舉起蒲扇般的熊掌像拍蒼蠅一樣向頭頂?shù)暮镒优娜ァ?/p>
猴子甚是靈活,金光一閃出現(xiàn)在金錢豹子的背上,豹子狂躁得扭曲身子惡狠狠地轉(zhuǎn)頭向猴子露出鋒利的獠牙,同時它的豹尾化作一片幻影,朝猴子抽去。
“吱!”的一聲,金光再次一閃,豹尾凌厲的一擊抽空,只聽見“啪”的一聲擊打空氣發(fā)出的尖銳之聲。
“嘻嘻嘻!”遠處高樹上金毛猴子兩只爪子不停的在它美麗的毛發(fā)上抓來抓去,一張猴臉笑嘻嘻地看著不遠處兩只暴怒的妖獸。
“你玩夠了沒有!”金錢豹子化作一個面部留有金錢紋印,留著一只豹尾的兇惡青年,倒豎的三角眼恨不得將那只討厭的猴子撕碎。
“吼,候幺,要不是熊無大妖吩咐過,我要將你拍成肉餅!”黑白大熊甕聲甕氣地怒視那只猴子,他化為了一個帶著兩個大大黑眼圈的壯漢。
“嘻嘻嘻,熊白,金錢,我們好久不見,趁這個機會咱們好好玩下嘛,你們太不懂樂趣了。”金毛候幺根本無視他們的惱怒,一個勁兒笑道。
“不是為了這次追捕,我早就咬穿你的喉嚨,吸了你的精血,吞你的元嬰,抽了你的妖丹,將你的金毛猴皮做圍裙玩。”豹子金錢陰沉著臉,惡狠狠地說道。
“嘻嘻嘻,我好怕!”金毛候幺化作一個穿著紅色毛皮的矮小老頭,像猴子一樣一竄一蹦地來到他們面前,“你們吃我吧,我這里最好吃。”說著用手,準(zhǔn)確的來講還是爪子,因為那掌尖的利爪太長了,拍拍后腦道。
“我也喜歡吃這個,不要忘了分點給我啊。”然后對著熊白和金錢卷了卷舌頭,“猴腦可是道名菜啊!人類最喜歡吃了,我也是吃了后才忘不了這個味道。要是再用你們兩位妖嬰期高手是做拌,那滋味更好了!”
說著兩個爪子做出向下抓掏的動作,瞇著眼睛看著高他數(shù)個頭的兩大妖修的后腦勺,令他們感到一股涼氣從尾椎傳來,頓時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