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酒香四溢
八寶淬丹爐頂蓋徐徐升起,一道道金光從開啟的丹爐中射出,將整個丹房染得金光閃閃,許多的藥材從慶豐長老身上飛出,圍著丹爐繞成一圈后,隨著金光的吸引紛紛墜入丹爐。醉心蓮最后出現(xiàn),蓮子圍繞這鼎爐,被金光照著發(fā)亮。
醉人香味從蓮子上傳來,不過被法陣隔絕,它醉心幻神的功效發(fā)揮不出來。屋頂?shù)木従彽某蓤A形張開,一道道靈泉憑空從打開的屋頂上一道道流向丹爐,蓮子隨著靈泉一起進入。好一陣之后,靈泉消失,屋頂漸漸恢復(fù)原樣。
隨著慶豐長老的手勢,頂蓋慢慢合攏,金光吞入丹中消失。慶豐長老雙手抱圓,丹爐下方地面消失,一團熊熊的地火被慶豐長老引出。眾人真是打開眼界,慶豐長老雄渾的靈力翻滾,不斷調(diào)節(jié)火焰的強度。
鼎爐上的八寶異象頓生,金光閃現(xiàn),好像活了一樣,圍著鼎爐上下圍繞,特別是那些蛇蝎,與五毒索命陣中的五毒完全是兩樣,金光閃閃,瑞氣環(huán)繞,分明是一只只祥獸。
曾阿寶大呼奇妙,想不到同一件事物會展現(xiàn)出不同的功效,難怪蕓卿師姐說過,這些東西即可害人,又可救人。
不一會兒陣陣酒香從丹爐中傳出,眾人聞得心醉神迷,非常享受。
慶豐長老捋著花白的長須,緩聲道:“果然是好酒!難怪那糟老頭沉醉其中啊!希望能對蕓卿有效。”
“長老,這酒為我宗禁品,要是‘懸劍院’知道了,必要懲罰我等。”陽晴天道。
“你怕就走啊!”秦秀露出不屑的神色。
曾阿寶笑了出來,想不到這絕世天才還怕喝酒。
“勿要擔心,救人事大,困淵峰李撲英長老掌管‘懸劍院’,刑律嚴明,不會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懲罰的。”話題一轉(zhuǎn),慶豐長老樂呵呵道,“呵呵,想不到我這煉藥的鼎爐今天竟然釀起酒來了,釀的還是聞名佳釀,可惜大家都不能暢飲,便宜那老家伙了。”
還有我這個小家伙呢,曾阿寶心里笑起來了。
“長老您也懂酒?”曾阿寶忍不住問道。
“小兄弟問得好啊!年輕時與那個糟老頭子喝過幾盞,這東西呢,少能健身,多則傷身啦!”慶豐搖頭晃腦慢慢道,“越是好酒越是讓人沉醉。可是作為劍修,這酒容易蒙蔽劍心,影響修煉,故為我宗所禁止。”
“那人生豈不少了很多樂趣?”曾阿寶說道。
“哼!修煉之人當清心寡欲,劍心通明,貪圖享受豈能達到劍道高峰。難怪你只能做一劍童。”陽晴天回敬道。
“我怎么覺得清心寡欲與淡漠絕情差不多呢,刻意壓制自己的**是不是更加影響劍心呢?”曾阿寶忍不住辯駁起來。
慶豐長老呵呵一笑:“這位阿寶小兄弟對修煉一途倒有自己的一套見解,任何人修煉只有遵循適合自己的大道才能攀登修煉的巔峰。老夫愛好丹藥一途,故專攻于此,如若讓我拿劍與人做拼命決斗,那只會違背我的本心,一事難成。”
陽晴天瞟了一眼曾阿寶,躬身對慶豐長老道:“弟子明白了。”
曾阿寶躬身:“謝長老賜教,弟子有所領(lǐng)悟。”
聽慶豐長老一席話,曾阿寶確實心有頓悟,那就是一心一意修煉他的魔道!
如果有人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不知道會驚成什么樣子。
“阿寶師弟真是聰穎,不愧是五行圓滿資質(zhì)。”秦秀在一旁對曾阿寶夸獎道,聲音不大,但將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過來了。
反應(yīng)最大的是陽晴天,他上下打量著曾阿寶,一副不可相信的樣子,“五行圓滿?不可能!”
后面的丹鼎峰弟子聽到后停止了工作,都看著曾阿寶竊竊私語,“五行圓滿還不招為內(nèi)門弟子嗎?怎么做劍童了呢?”
慶豐長老也饒有興趣的看著曾阿寶,空氣中的醉意越來越濃,不少人的臉色潮紅,特別是秦秀,朱曉通在旁看呆了,被方靜在屁股上狠狠摳了一把,痛得他直咧嘴。
見大家這么看著自己,曾阿寶攤攤手,既沒肯定也沒否定,秦秀笑吟吟道:“不是酒香醉人道醉話,阿寶師弟確實是五行圓滿,不過拜你家?guī)熥鹚n,丹田盡毀淪落為劍童。”
陽晴天收回自己的目光,居高臨下道:“哦,為師尊所廢,你應(yīng)該慶幸自己還有一條命,容你在劍宗就算仁慈了。”
“不過人家好了耶,沒見到他脫凡圓滿期了嗎?呵呵,下一個天才應(yīng)該就是我阿寶師弟了!”秦秀毫不客氣夸獎曾阿寶來。
陽晴天臉色頓時不好看,在一次上下當量了曾阿寶一眼,“哼,先進內(nèi)門再說!”
慶豐長老在旁興趣盎然:“五行圓滿,丹田重鑄,這位阿寶兄弟確實機緣不淺啦!丹田脈絡(luò)乃修真之根本,能重新鑄就無疑于洗筋伐髓,什么時候讓老夫研究研究。”
“等弟子正式成為龍吟劍修必與長老探討研究。”曾阿寶恭恭敬敬道。
“好好好,真是孺子可教也,老夫就等你。”慶豐長老非常高興,想不到今天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供研究的活生生的材料。
秦秀、方靜、朱曉通見慶豐長老對曾阿寶刮目相看,都非常高興。
這時,八寶翠丹鼎的慢慢歸于平靜,八寶逐漸回歸本位,鼎蓋徐徐打開,大家都不再講話,期待鼎爐里出來的美酒。
空氣中的醉人味道濃烈無比,聞一口都讓人沉醉。這時在外門的丹藥交換大廳了,所有的人都立起身子,鼻子到處嗅嗅,都聞到了從沒有過的味道,那是酒香味。
“再不收起來,估計都要醉倒了!”慶豐長老說道,手一揮,懶劍裝酒的葫蘆升到空中,壺嘴如同長鯨吸水,一條酒線源源不斷進入酒葫蘆。
曾阿寶閉著眼睛沉醉在這酒香了,“好酒!好酒啊!”心里爽快得大呼,如果能當場暢飲一番那該多美啊!
慶豐長老用法陣將酒香味隔絕才緩解了眾人當場醉倒的尷尬場面。
秦秀醉眼朦朧,紅著臉悄聲自語道:“這種感覺真美妙!”
曾阿寶第一次看到美人醉顏,神色略顯一呆,一想到這么多人在此有些不妥,定住心神看向他人。
“呵呵,原來大家都醉了啊!”曾阿寶“啪”地拍了一下神魂顛倒的朱曉通,一聲笑語將這些魂都要被秦秀奪走的年輕弟子驚醒。
陽晴天略顯尷尬道:“這醉心釀?wù)媸瞧婷睿屓诵淖砩衩浴!毕氩坏阶约旱某蓩肫谛逓榫谷粵]擋住這酒香醉人,反而是這紅發(fā)小子第一個醒,真是有損絕世天才的面子。
朱曉通傻呆呆道:“酒不醉人自醉,師姐,你真漂亮!哎呦,表妹你真迷人!”
方靜這才罷手。
倒是秦秀大大方方,帶著兩坨紅暈,掃了這群男弟子一眼:“這點醉意就讓你們迷了劍心嗎?下回讓你們嘗嘗我青虹劍的厲害。”
慶豐長老已將所有的醉心釀收到酒葫蘆里,沒有管這些弟子說什么,徑直朝蕓卿住的地方走去,腳步明顯沖沖,大家連忙跟上。
“這千年醉心蓮釀造的醉心釀,以晴天你的修為都不能完全抵擋其醉意,我想應(yīng)該可以治好蕓卿。”慶豐長老邊走邊說。
陽晴天緊跟在他身后,神色有些不自然,“那是弟子修為不夠,回去定當閉關(guān)抓緊修煉。”
“呵呵,修為再高也擋不住酒意啊!”
陽晴天不解,慶豐長老也沒再說,而是加快了步子。
出了煉丹區(qū),穿過一片布置典雅的竹林,越過一條小溪,來到蕓卿居住的“清韻小居”,這里就是個藥園子,到處種的是藥草。
曾阿寶不識這些東西,只覺得布置得很好看,一看就知道女主人心思細膩,格調(diào)高雅。
兩個脫凡期的女弟子帶著愁色從房間里走出來,迎接慶豐長老進來。
眾人來到滿是香氣的女子閨房,曾阿寶看到蕓卿閉目躺在床上。面容消瘦,黑氣已經(jīng)消失不見,皮膚依舊白皙細嫩,但有一根若隱若現(xiàn)的黑線不時從她的額頭經(jīng)過,每經(jīng)過一次就見她的秀眉皺一次。顯然她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看著蕓卿這個模樣,曾阿寶非常自責,蕓卿的中毒與自己有莫大的關(guān)系。回去一定要質(zhì)問黑鳳,怎么弄出這么歹毒的東西,害得師姐忍受這么大的痛苦。
陽晴天搶在慶豐長老前面坐在床頭,將蕓卿上身扶起,臉上露出痛苦的模樣,悲痛道:“都怪我只顧修煉,讓你一個人身臨險境,蕓卿我對不起你。”
“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用?當初你干嘛去了,走開!”秦秀毫不客氣要求陽晴天離開蕓卿的床。
陽晴天當做沒聽見,依舊抱著蕓卿不放。曾阿寶看著真不是個滋味,感覺自己醋意熏天。
“晴天你過來,讓秦秀幫著喂她醉心釀。”慶豐長老道。
陽晴天不舍地讓開,高大的身軀站起來,站到床頭一旁。秦秀抱著蕓卿將酒葫蘆放進她的嘴里,靈力包裹醉心釀緩緩送進她的身體。
蕓卿的紅暈以眼見的速度出現(xiàn),不一會兒整個白皙的皮膚都變成嫩紅色,非常好看。身體也散發(fā)出醉人的酒香,好像她剛從酒池里沐浴過一樣。
感覺蕓卿喝飽了,秦秀停止了輸酒。
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剛剛抱在懷里,渾身緊張的身體忽然變得松軟無比,不住往下滑。原本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不見了,而此時,嘴角向上微微彎起,眉頭朝兩邊舒展,好像是夢到了無比快樂溫馨的事情,淡淡幸福的微笑掛在臉上。
眾人看向了慶豐長老,希望他能給出答案。
慶豐長老只說了一句:“她喝醉了,大家出來吧,讓她安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