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陳策】
【年齡:十六】
【修為:鍛體境八層(327/500)】
【體質(zhì):451【表情】(比擬開脈境四脈武者)】
【氣血值:0】
【功法:基礎(chǔ)鍛體術(shù)·熟練【表情】小成(71/100)】
【武學(xué):雷動七式·大成(0/200);生云步·入門【表情】熟練(7/50)】
【悟性點:0】
【儲物空間:1m3】
上次大戰(zhàn)砍蠻子摸尸體,陳策積累了不少屬性點,到了草原上,他才想起來消耗一下。
騎在馬上奔馳,陳策分神琢磨著。
“鍛體術(shù)已經(jīng)小成,只需要這次再砍上幾十個蠻子,就能突破到鍛體境后期了。”
“配合強悍的體質(zhì),到時候開脈境武者我都有把握碰一碰!”
個人實力在進(jìn)步,身后這群軍漢也一樣。
他回頭望了一眼。
五十名武者策馬奔騰,領(lǐng)頭的廖大智和王狗剩達(dá)到了鍛體二層,其他人穩(wěn)定在一層。
于峻這個修為最高的鍛體境四層,被他安排在龍門口駐守。
雖然信任徐建業(yè),必要的防備也不能松懈。
軍漢人手一套從蠻子尸體上扒下的皮甲,手持乾式長刀,裝備絲毫不比蠻子騎兵差。
這股精銳力量,就算蠻子有十倍兵力,他也敢?guī)е麄儧_陣!
“狗剩!”
他吼了一聲,風(fēng)雪灌進(jìn)了嘴里。
“還有多遠(yuǎn)!”
王狗剩加鞭趕上,貼著陳策身側(cè)回話。
“最多二十里!”
“部落多大!”
“按百戶的要求,是個千人部落,夠肥!”
“好!”
陳策眼中閃過一絲冷芒,聲音拔高。
“兄弟們,蠻子搶咱們一次,咱們就去搶他們一次!也讓他們嘗一嘗被騎兵支配的恐懼!”
“兄弟們的仇,必須血債血償!”
“還有!”
“這次搶到的銀子,除了給犧牲兄弟的撫恤,其余,全部平分!”
這話像火星掉進(jìn)干柴,軍漢們本就亢奮,此刻瞬間紅了眼,血氣上涌,戰(zhàn)意沸騰。
“百戶威武!”
那嘶吼聲震得草原上的風(fēng)雪都停了一瞬。
……
“大人。”
龍門口營地內(nèi),麻三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湊到徐建業(yè)耳邊低聲道。
“這地方有吃有喝,可要去了北固關(guān),恐怕還得挨餓受凍,而且您還要受范勇康制約。”
“那個陳百戶...”
他下巴朝草原方向一努,“就帶了五十號人鉆蠻子老窩,我看懸得很,八成回不來了。”
他舔舔嘴唇,眼里冒出貪婪的光。
“有高墻有足糧。”
“有精兵。”
“有軍備。”
“要不……您干脆接了這地盤?”
徐建業(yè)猛地轉(zhuǎn)身,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他。
啪!
一聲脆響!
麻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翻在地,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
“大人?!”
麻三捂著火辣辣的臉,一下子懵了。
徐建業(yè)沒說話,盯著他,沉默像一塊冰冷的石頭壓在兩人中間。
最終,他只吐出三個字,“跟我來!”
麻三不敢多問,慌忙爬起來,跟上徐建業(yè)的腳步走出軍營。
徐建業(yè)一言不發(fā),帶著他穿行在居民區(qū)。
這里的氣息和他們熟悉的衛(wèi)所截然不同,棚屋齊整,煙火氣十足,透著一股難得的安穩(wěn)。
他們走進(jìn)了百姓居住的集體宿舍。
百姓臉上有笑。
不是那種強撐的,麻木的笑,是從心底里透出來的踏實安寧,絲毫看不出是苦寒邊疆。
徐建業(yè)在一名納鞋底的大娘身邊蹲下。
“大娘,您能給我講講…陳百戶嗎?”
大娘動作一停,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但一聽到是打聽陳大人,那點防備立刻像雪一樣融化了。
“陳大人吶。”
大娘的聲音都亮了幾分,飽含敬意,“那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旁邊的婦人也湊過來,一臉激動。
“對!我親眼看見大人能憑空變出東西!”
“還有那雷法,轟隆一下,蠻子就倒一片!殺得那些畜生抬不起頭!”
“不止呢!”
另一個婦人也插話道,“陳大人曉古通今,他講的那些故事啊,可都是前朝真事!”
婦人們七嘴八舌,眼中閃著的,都是近乎狂熱的崇拜。
她們描述的陳策,已經(jīng)不是人,而是無所不能的神祇。
麻三在邊上聽著,只覺得腦子嗡嗡響。
離譜!
這牛吹得沒邊了!
可看著眼前這些婦人篤定的眼神,他后背隱隱有點發(fā)涼。
“謝謝大娘。”
徐建業(yè)站起身。
他走向別處,又看到幾個年輕姑娘在認(rèn)真地繡著新衣,針腳細(xì)密。
幾個老木匠在仔細(xì)刨著木頭,做著新家具。
他忍不住過去問了一句:“這些是?”
“給陳大人的...”
姑娘們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
老漢點點頭,“大人太辛苦,顧不上這些,我們就給他做!”
徐建業(yè)帶著麻三默默離開了這片區(qū)域。
“百姓像無數(shù)根無形的絲線,系在那個男人身上,編織成一張牢不可破的人心城墻。”
營地里,負(fù)責(zé)訓(xùn)練的于峻雖然隔得遠(yuǎn),但那目光時不時落在徐建業(yè)身上,從沒放松過。
其他軍漢在訓(xùn)練間隙瞥來的眼神,同樣帶著一股審視感。
徐建業(yè)毫不懷疑,一旦他稍微表現(xiàn)出一些異動,這些人會毫不猶豫地跟他拼命。
兩人最終在一片新墳前停下腳步。
徐建業(yè)看著手里借來的冊子——那是陳策每次講故事后發(fā)下的詞條,用來教人識字。
他翻開第一頁。
幾行字像燒紅的烙鐵,燙進(jìn)他的眼底。
“從百姓中來。”
“到百姓中去。”
“不是大乾的兵,不是皇帝的兵,也不是我陳策的兵,你們是百姓的子弟兵,你們只為天下黎民蒼生而戰(zhàn)。”
徐建業(yè)反復(fù)念叨。
這話在他看來簡直是大逆不道,既不忠君,又不愛國。
可是為什么偏偏是這樣的狂言,在龍門口卻生根發(fā)芽,結(jié)出了如此可怕的凝聚力?
這股力量,堅不可摧,他從未見過。
“我不走了。”
徐建業(yè)突然開口,聲音不高,卻像平地驚雷。
麻三還在看著墓碑上的“英雄林澤”發(fā)呆,被這句驚得跳腳。
“不走了?!”
“大人,您剛才不是說根本不可能取而代之嗎?”
徐建業(yè)緩緩搖頭,目光越過低矮的營房,投向草原深處。
“不是取代。”
麻三糊涂了,“那、那您想干什么?”
徐建業(yè)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決斷。
“我想留下來,看看他走的這條路。”
他頓了頓,目光穿透風(fēng)雪,似乎要看到那支深入草原的小隊,聲音低沉了下去。
“倘若……他還能回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