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姝然洗完澡后,是捂著肚子出來的。
她走出浴室門,往房間里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馳喻不在。
夏姝然有點崩潰。
她扶著墻,沒敢走出浴室門,等會把房間地板弄臟了,還要擦干凈。
不如一直待在浴室里,滴到地上了,拿水龍頭沖一下就好了。
她現(xiàn)在更擔心的是,沒有內(nèi)褲,她連紙都沒法墊。
而且下腹一陣陣的疼痛,已經(jīng)越來越嚴重了。
夏姝然雙腿顫抖都站不穩(wěn),她索性蹲到地上。
她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馳喻,怕他聽不到,音量是她自己的極限。
馳喻在另一個浴室,才幫夏姝然小心翼翼擰干內(nèi)褲,就聽到她這聲堪稱凄厲的喊聲。
馳喻這時套了一件無帽薄衛(wèi)衣,因為在洗東西,雙臂上的衣袖還是卷著的。
他來不及放下,沖到自己的房間,幾步來到浴室門前,看到了蹲在地上流血的夏姝然。
馳喻遇事一向越在意越冷靜,這是他在金融市場里練出來的抗風險能力。
他走近,第一步先安撫夏姝然情緒。
這步一定要做好,是最重要的,因為他老婆是個嬌氣鬼。
第二步查看傷勢,分輕傷和重傷……
就在馳喻大腦一頓分析的時候,他無意識對上了夏姝然的眼睛。
這雙即便很疼痛也依舊在調(diào)皮眨眼睛的眸子。
馳喻瞬間明白了,
夏姝然這種反應,只能是因為她毫無抵抗地接受了這種疼痛。
而他老婆這種怕疼怕得要死的人,動不動就被疼哭,甚至那啥都能短暫暈過去的人,
有什么是她能接受的疼痛?
那只能是,是她最熟悉的……每個月都要來一次的那種。
夏姝然看著馳喻整個人忽然松下來,緊繃著的一張嚴肅臉,也柔和了些。
他此時已經(jīng)蹲在了夏姝然身邊,伸手摟著她。
馳喻沒好氣地捏了捏夏姝然的臉頰,他似乎還有點后怕,語氣低低的,“你嚇死我了。”
夏姝然擠出點笑來,雖然她現(xiàn)在疼得厲害,但還是想打趣一下馳喻,
“沒見你有多害怕啊,不是面無表情嘛,怎么,看到我流這么一大攤血,你居然還無動于衷啊。”
夏姝然欠兮兮湊眼過去看,
“噢噢噢,原來是被嚇得滿頭大汗了,來,讓姐姐看看,你后背是不是也濕了。”
出了一身冷汗,后背衣服真的全被濡濕了的馳喻,“……”
馳喻瞇眼伸手彈了一下夏姝然額頭,
“某人上次不是說,疼得就像有攪肉機在里面攪嗎一樣?現(xiàn)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被他這么一說,夏姝然突然間就覺得更疼了。
她蜷縮著身體,往后一靠,她知道馳喻在她后面撐著她。
夏姝然側(cè)臉靠在馳喻的肩頭,有氣無力的,
“怎么辦,我內(nèi)褲你洗了還沒干吧,墊的東西也沒有,我難道真穿你的內(nèi)褲啊?”
馳喻無奈看她,“我這里有。”
夏姝然抬眸,“有什么?”
馳喻也說不出那個東西到底叫什么。
他第一次看到夏姝然穿的時候,也覺得稀奇。
“就是你上次穿的那個,有點像嬰兒用的尿不濕一樣的東西,像條短褲,還有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