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條精美的項鏈。
坐在后面的許圓很快就認出了這個牌子,疑惑地問:“這個牌子推出的不是摯愛兩件嗎?項鏈和戒指,這個系列一般都是用于求婚……”
她說到這里,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笑瞇瞇地說:“我懂了,看來求婚戒指清安哥也已經(jīng)備好了,就差時機了。”
周清安輕揚了下眉,沒否認。
林好輕輕摸著手中的項鏈,聽著許圓這番話,心狂烈砰砰跳著,側(cè)目望向車窗外的景象,裝作沒有聽到。
但她唇角揚起的笑意,卻是將她的想法全然暴露。
車子一路抵達餐廳,到了落地窗邊的雙人燭光晚餐位置,許圓才恍然認識到自己是電燈泡的存在。
服務(wù)生看到他們?nèi)诵校灿幸恍┿拢粗芮灏矄枺骸跋壬A(yù)定的是雙人位置,這是……”
“麻煩再多幫我們加把椅子吧。”
林好心情很好,看出許圓的尷尬,笑著安慰她:“沒事沒事,就當成是一起吃飯好啦,反正我和我哥天天都住在一起。”
許圓又特意看了周清安一眼,見他表情挺溫和的,這才放下心坐在多加的椅子上,捕捉到她話里的重點,問:“好好,你和清安哥現(xiàn)在都同居了嗎?那是不是結(jié)婚的事情也不遠了?”
“哪有那么快呀。”
林好覺得結(jié)婚還是件很遙遠的事情,但在回答完后,還是裝作不經(jīng)意間看了周清安一眼,見他神色沒什么變化,才努力壓下心底的那份波動。
她們兩個有說有笑聊著,周清安不太能插進她們之間的話題,但也全程沒有打斷過一句,面對林好的問題,也是耐心附和。
畫面也算和諧,但很快就因為李敘的到來,被破壞。
許圓看到他后,就沒多少胃口了,看了他幾眼,又掃了他身旁的女明星幾眼,干巴巴地問:“你怎么在這里?”
“看不出來嗎?”李敘挑了下眉,溫柔和身邊的女明星對視一眼:“約會。”
許圓沒什么反應(yīng),點了點頭:“哦,那去吧。”
李敘沒走,而是饒有興趣看著她:“你不知道你的存在很多余嗎?”
“……”
她當然知道。
許圓面無表情回答:“和你有關(guān)系嗎?”
“你和我沒關(guān)系?”李敘走上去,動手將她拉起來:“你鬧的差不多就行了……”
“圓圓……”
林好作勢就要站起身來阻止,卻被許圓連忙笑著阻止:“沒事沒事,你們吃吧,我和他一起。”
見她沒有那么抗拒,林好才漸漸放下心,目送著李敘帶著許圓坐到不遠處的位置。
“阿敘,你和她一起,那人家呢?”
陪在李敘身邊的女明星軟著聲音問。
不等李敘說什么,許圓就率先回答:“多加一把椅子就好了呀,服務(wù)生……”
“許圓。”李敘冷下臉看她:“你是不是腦子里缺根弦?”
被他莫名罵了一句,許圓當即就不樂意了,輕嗤一聲:“你好端端的罵人干什么?”
李敘深深凝了她一眼,沒說話,而是隨意找了個借口就打發(fā)了女明星。
看著女明星不情愿離開的背影,許圓慢悠悠嗆了他一句:“現(xiàn)在又沒有兩家長輩在,你裝什么。”
“我裝什么了?”李敘表情不算好,語氣輕嘲:“撞見未婚夫和別的女人一起吃燭光晚餐,還能這么淡定,你真是我見過最清新脫俗的女人。”
這話說的。
她不愛他,當然不在乎。
就算他和女人上床,被她當面撞到,她都不會有任何波動。
“我就當你夸獎我了。”
許圓輕抿了一口高腳杯中的紅酒,心情很是不錯:“對了,我得糾正你一點,什么未婚夫不未婚夫的,也許很快我們兩個就沒任何關(guān)系了。”
李敘點餐的動作頓了下,抬眸看她:“什么意思?”
許圓單手托著下巴,慢條斯理看著他回答:“字面意思,不懂嗎?”
“異想天開。”
李敘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重新低眸點菜,輕描淡寫地說:“家里結(jié)婚的日子都看好了,你說不結(jié)就不結(jié)?”
“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賣給你了。”
許圓輕哼了聲,側(cè)目望著落地窗外的繁華夜景,想起許意年昨晚的短信,唇角就克制不住揚起笑意:“正好我們兩個都是被迫在一起的,到時候分開也是好事,你開心我也開心。”
她只要想想,就覺得興奮。
李敘把她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壓下眼底的情緒,將菜單還給服務(wù)生,目送服務(wù)生離開,才平靜地說:“幻想終究是幻想,許小姐,你最好清醒一點。”
許圓收回視線,看他:“這位先生,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現(xiàn)在很清醒。”
她清醒的不得了。
燭火燈映照在他們彼此眼里。
四目相視。
李敘眸色愈發(fā)的深,沒再說什么。
今天許圓的心情好的不行,吃完這頓晚餐,又在車前拉著林好說了很多,才被李敘不耐拉走。
“你干什么,能不能別這么拉拉扯扯的!”
許圓抱怨了句,想要甩開李敘的手,卻沒有甩開。
天色晚下,林好擔心看著李敘的車離開,輕嘆了一口氣。
上了車后,就忍不住說:“李敘不靠譜,我真的希望圓圓能夠擺脫這段關(guān)系。”
周清安面上的情緒很淡,沒對這件事發(fā)表任何意見。
回到公寓后,林好和周清安一起洗完澡,還是不放心給許圓打了通電話。
但那邊卻沒有接通。
等到她再打第二遍的時候,那邊就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狀態(tài)了。
周清安看著她一副擔心的樣子,意味深長地說:“可能在忙吧,明天再打吧。”
林好當然知道他在說什么,表情變的有幾分復(fù)雜。
這一晚她惦記著許圓,所以第二天清早就給許圓打了通電話。
聽到許圓的聲音,她才算徹底放下心,坐在餐桌前,把手機放下,按下免提鍵,剪著玫瑰花的根部,輕聲說:“昨晚想著你,我都做了噩夢……”
“放心放心。”許圓笑了笑,嗓音有些啞,一聽就知道是做了什么,問她:“清安哥呢?你今天就要去見他奶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