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制造意外,還要放跑一個人不被看出破綻來……”
“這……”
而南宮忠鑒的聲音卻毋庸置疑,冷聲道:“這是考驗你的時候!你是龍國的特種作戰戰士!各種作戰模式的訓練你應該都學過!”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要做到我的要求!”
吳文達徹底絕望,只能嘆了口氣。
而很快,胡管家便挑選出了一個容貌還算清秀的女孩。
鮑龍立刻會意,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裝尸袋,扔到了地上。
女孩很是聽話,直接趟進了裝尸袋里,還從里面把拉鏈給拉上了。
這一套“業務”的熟練,讓南宮智文更加火大。
從鮑龍和這個女孩的熟練程度來看,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鮑龍看了一眼南宮智文,冷聲道:“去,裝車!”
說著,鮑龍立刻打開了地下室的一個暗道的門。
南宮智文看著被打開的暗道門,有些詫異,朝著鮑龍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小子行啊,還狡兔三窟呢!
南宮智文立刻扛起了那個女孩,沿著窄窄的暗道走了進去。
暗道很長,沒有一絲光亮,但好在也沒有什么分岔路口,就這么窄窄的一條路,閉著眼睛走就行了。
等南宮智文到了地面的時候,發現這里已經停好了一輛救護車,救護車上面印著帝都第四醫院急救中心的標志。
車里沒有醫護人員,只有前面坐著一個司機。
司機見到南宮智文扛著我裝尸袋走了出來,冷眼掃了一眼,便冷聲道:“把人放進去,上車。”
“哎,好嘞。”南宮智文點了點頭,隨后將袋子扔到了車上的擔架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司機啟動了車子,載著南宮智文遠去。
而此刻的南宮智文卻心急如焚。
原本以為K先生會帶著女孩走正門,到時候藏在外面的吳文達就可以跟蹤了。
可是現在,這條暗道不知道通向了什么地方,南宮智文走出來的時候,這里就是一片荒地,連個可以參考的參照物都沒有。
而南宮智文想要給跟外界聯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通信設備的信號已經被屏蔽了。
看來,K先生為了保險起見,在這輛罪惡的車子上,已經提前做好了信號的隔離。
為的就是確保送貨的人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乖乖的把貨送到地方,不讓被選中的女孩有中途逃跑的可能。
南宮智文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緩緩的拉開了裝尸袋。
裝尸袋被拉開,女孩的臉露了出來,看著南宮智文顯然是有些不解。
但那雙大眼睛里,更多的卻是對自己即將赴死的木然。
南宮智文掏出了上次來的時候亮出的那個證件,低聲說道:“是我。”
女孩一眼就認出了南宮智文手里的那個證件,瞬間睜大了雙眼。
而南宮智文卻一把捂住了女孩的嘴,警惕的朝著司機室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別說話,聽我說。”
“我是來救你的!一會到了地方,你要假裝上廁所,如果不讓你去,你就說你死了之后屎尿都流出來了,會讓那個陸楓沒心情了,嬌媚一點,犧牲一下。”
“然后我會帶你去上廁所,趁機把你放走!明白么?”
女孩此刻看到了生的希望,立刻使勁的點著頭。
南宮智文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將裝尸袋的拉鏈再次拉上。
而此刻,謝寶榮的手指在鍵盤上一頓飛快的敲打之后,得出了結論,“文哥上的那輛車,上面應該有信號干擾裝置!現在文哥的終端已經下線了,跟我們失聯了。”
“那怎么辦?!”吳文達瞬間焦急道:“我要去哪啊?”
可謝寶榮卻立刻低聲道:“我覺得,他們既然光明正大的開著第四醫院的救護車來救人,就是要玩燈下黑!”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猜!他們做移植手術的地方,就是第四醫院!”
南宮忠鑒思慮了片刻,也立刻點頭說道:“我同意你的看法!小吳,立刻去第四醫院!”
“等文哥的信號恢復,我立刻把他的位置同步給你!”謝寶榮也補充道。
“好!”吳文達咬了咬牙,嘆了口氣,從草叢里站了起來,站在路邊招了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朝著第四醫院的方向駛去。
……
東部戰區。
姬凌在縣城一戶農家小院的火炕上醒來。
“哎呀!醒了,醒了!”一個中年婦女咋咋呼呼的開口道:“快!孩兒他爸!快去喊他們的首長過來!快點!”
“誒誒!好嘞!我這就去!”
“誒孩兒他爸!你等會!”中年婦女再次開口,喊道:“老兒子,你快,快去廚房看看你姐那熬的粥好了沒有!”
“當兵的救了咱們的命,卻死活不吃咱們一口東西,趁著這會他癱在咱家炕上,趕緊讓他吃飽飽的!等他吃飽了再去喊他們的首長!”
“好嘞!”
不多時。
一對姐弟倆掀開了門簾,姐姐的手里端著滿滿一大海碗的大米粥,弟弟的手里則端著一盤子醬菜,還有兩個咸鴨蛋走了進來。
“小兄弟,快,餓了吧,吃點東西。”中年婦女笑瞇瞇的說道:“咱這縣城啊,被詭異黑霧困了這么久了,地里的莊稼都被毀了,畜生也都死了,我們家里的吃的也不多了,就剩下點陳年的稻子和一些咱自家腌的咸菜了!”
“你別嫌棄,填飽肚子要緊!來來來!”
姬凌撐著疲軟的身子坐了起來,卻是擺了擺手,說道:“大嫂,我們有紀律,真的不行。”
“啥紀律不紀律的!”中年婦女卻立刻擺手說道:“你現在可沒穿軍裝!不是當兵的!你就是個路邊暈倒的普通人,我把你撿進屋里來,給你一口吃的!啥紀律也管不著我!”
“快吃!來!”
說著,中年婦女又將手里的白粥和醬菜往姬凌的面前遞了一下。
姬凌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白粥,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僅僅穿著一身大背心和大褲衩,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