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在家中休息好了,就準備上福利院幫忙,這是她在網上找的志愿者服務,能幫助孩子們溫禾也很開心。最重要的是這所福利院是沈氏名下的,由沈夫人親自接手。
沈氏集團從跟沈父沒有什么關系,而是沈母娘家留下來的產業,集團內的股東更是只認這位曾經的大小姐。幸好夫妻二人都姓沈,不然的話沈瀾跟沈澈是要隨母姓的。
溫禾也是偶然才打聽到沈夫人每個月都會去福利院,所以這次就是她接近沈母最好的機會。
出租車走了半個小時,才到了福利院門口,溫禾將自己的證件給工作人員看了一眼,便有人引了她進去。
張老師的面容和善,對于這么富有愛心的年輕女士也表現出了極大的善意,“溫小姐,謝謝你捐贈的一百件羽絨服,孩子們很喜歡。馬上就入冬了,孩子們今年不會挨餓受凍了。”
張老師將溫禾帶到了一間教室前,面前的孩子大多四五歲的模樣,甚至有一些不會開口說話。溫禾看見坐在角落里的小姑娘,用手語問她,“怎不去吃糖果呢?”
剛剛過完四歲生日的陌陌將手里的兔子玩偶露了出來,“這是我的朋友,但是她現在壞了。”
溫禾拿過小兔子檢查,對著張老師說:“陌陌小朋友是因為這個兔子玩偶壞了,才會不開心的。”
張老師聽完便立刻拿起針線將玩偶縫好,果然見陌陌小朋友開心了不少。張老師對溫禾十分感激,福利院里會手語的老師很少,她也不能兼顧小朋友的精神需求,所以溫禾的到來算是幫了她大忙。
溫禾在福利院待了十來天,終于跟小朋友打成了一片,陌陌甚至還會拉著溫禾與她做游戲,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沈夫人是在月底的時候來的,這個月她的大兒子回國了,她心里很高興,便有些耽誤了這趟旅程。等沈夫人再來的時候,發現福利院的黑板上貼了許多色彩斑斕的油水畫,讓孤寂的福利院多了一絲生機。
“這是哪位老師帶著孩子們畫的?”
張老師笑著道:“是一位自愿來幫忙的志愿者,孩子們很喜歡她。現在溫小姐正在帶著孩子們做面食呢。”
沈夫人聽了也很感興趣,她長這么大也算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她就沒有進過廚房,今天不如她跟孩子們一起學習,也可以讓沈瀾嘗嘗她的手藝。
沈夫人來到了廚房,發現孩子們都在乖乖擺弄自己面前的那小團面團,連空氣都安靜了幾分,不禁贊嘆這個溫小姐哄孩子的能力。要知道來福利院的孩子大多都是身體有缺陷的孩子,這些孩子跟正常的孩子相比,終歸是更難帶了一些,很少有志愿者做的這么好。
沈夫人也沒有打擾溫禾,只是找了個角落默默做起面包來,溫禾看到了廚房內多了一個人,笑而不語。
今天福利院會因為后勤問題,出現火災,福利院四面環山,周圍都是樹林,很危險。這也是沈夫人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如果溫禾救下她,自然就在沈家有了話語權。
當初沈父跟沈母約定好,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沈母帶的便是沈瀾,因此對沈澈不大親近。而沈澈慣會偽裝,沈母還不知道她的小兒子已經被她的丈夫教育的心思扭曲了。
這場火災竟然并非他人所為,始作俑者就是沈父本人。沈父一直對沈母在家庭中的強勢地位心懷不滿,他覺得只要沈母還在,自己就永遠無法擁有真正的話語權。這種長期積累的壓抑和憤怒,最終讓他走上了極端的道路,親手策劃了這場可怕的火災。
而沈母原本是走不出這場火災,正因為她的死亡,沈家兩個孩子的地位顛倒,沈父喜歡與自己一脈相承的小兒子,將公司交給了他。沈澈掌握極端的權勢后,終于可以專心對付宋硯辭,上位者的低頭才更吸引人,二人最終修成正果。
溫禾將小朋友們做好的面包放入烤箱,沒過多久,溫禾就聞到了一陣濃煙味,溫禾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對著眾人道:“小朋友們,我們出去做游戲好不好?大家一起排隊跟著張老師走出去。”
張老師不解道:“溫小姐,怎么了?”
溫禾臉上閃過一絲著急,大聲呼喊道:“我聞到了煙味兒,大家快走。”
張老師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深知這意味著什么。她立刻組織孩子們排好隊,帶著他們往教室外跑去。
溫禾則快速沖向沈夫人,“沈夫人,著火了,我們得趕緊離開!”沈夫人一開始還有些茫然,但看到周圍彌漫的濃煙,也意識到了危險,跟著溫禾往外跑。
然而,火勢蔓延得極快,出口已經被大火封住。溫禾四處尋找其他出路,突然看到窗戶,“沈夫人,我們從窗戶出去!”
她先把窗戶打開,然后讓孩子們一個個翻出去,張老師在外面接應。輪到沈夫人時,一塊房梁突然掉落,眼看就要砸到沈夫人,溫禾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推開,自己卻被房梁擦到,手臂劃出一道血口。
終于,所有人都安全撤離到了福利院外的空地上。沈夫人看著溫禾受傷的手臂,滿是感激,“溫小姐,謝謝你救了我們。”
溫禾扯出一抹笑道:“不用謝,我沒事的。”
福利院房屋的特殊材質讓火勢蔓延的極快,幾乎是幾人出來不久,整個小木屋就被火焰吞噬,沈夫人撥打了急救電話,再回頭的時候,溫禾那被燙傷的胳膊出現在了沈夫人眼前。
燙傷的滋味是很難受的,這個小姑娘為了不給別人添亂,硬是一聲不吭。而本來這些傷也是因為救她才落下的,沈夫人的心有些不好受。
“溫小姐,這里會有消防員滅火的,可是你的傷很重,先跟我一起去醫院吧。”
溫禾看著周圍亂糟糟的,好在小朋友們一個也沒少,自己在這里也是添亂,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