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蒼淮井繼續道:“你可知,南凌國皇位變更,全是這位長樂公主的功勞,你這位好妹妹野心大著呢,她能奪了南凌國的皇位,那就也能奪了這東夏國的皇位。”
大皇子猛地拍案而起,“她敢!我定要讓她有來無回!”
他就不信幾個小孩,他還奈何不了他們。
“殿下切勿輕敵,那長樂公主能得到眾多江湖人士追崇,必有過人之處,且她身邊跟著的那群孩子,個個武藝不凡。殿下應該多加戒備才是。”
“仙長可有何計策?”
蒼淮井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是一片殺意,“當然要好好迎接這位'長樂公主'。”
之前那些損兵折將,只能怪他們長生殿輕敵了,從未把目光放在這位剛找回來的小公主身上。
如今,等著瞧,新仇舊恨一起算,兄長的仇,他定會連本帶利一起討回來。
城門口的小酒一行人,看著當著他們的面關起來的城門,滿眼不解。
“村長,他們是不是不讓你回家?”趙虎握了握拳,跟著村長他趙虎還沒有進不去的地方。
以往,京城城門口的守衛對他們可熱情了。
可現在城門口的這些陌生的守衛,別說熱情了,眼里全是對他們的警惕,好像他們是什么洪水猛獸。
“他們是不是怕咱們了?”鐵牛騎在馬上,看著那些守衛們虎視眈眈地表情,十分疑惑。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并沒有報上大名,這些人是怎么認出他們的。
“姐姐,咱們拆城墻嗎?”時安盯著那雖然闊氣,但也有些年頭的城墻,心中期待不已。
好想再看一次姐姐一拳砸飛城墻。
“想什么呢,這可是村長自己家的城墻,拆了可要花錢修的。”作為村長的小跟班,阿斗還是十分了解村長的貔貅屬性的。
小酒贊同地點了點腦袋,“這是我爹的墻,砸飛了要花錢修的,花我爹的錢就是我的錢。”
在小酒心里,她的錢是她的錢,爹娘的錢也是自己的錢,砸飛自家城門再花自家錢修這種敗家行為是萬萬不行的。
“再說我現在已經六歲了,已經不是五歲的我了,我現在懂事了,你們等我一下,我上去問問他們為什么不開門。”
六歲的小酒,自認為已經懂一些人情世故了,就比如現在的情況,應該先禮后兵,不能上來就開干,這樣不禮貌。
禮貌的小酒腳尖一躍就飛上了城門,跟她一起飛上去的還有翠花。
飛上城墻的翠花扇了扇翅膀,眼神鄙視的看了一眼城墻上的守衛們,然后頭也不回的朝著城中飛去了,它一只雞要什么禮貌,它才不要跟他們打招呼呢。
城墻上的守衛們看著這把城門當成擺設的一孩一雞,震驚的張大嘴,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去追那只目中無人的雞,還是先把這個當著他們面躍上墻頭的小姑娘給拿下。
小酒背著手站在城墻上,朝著城墻上的守衛,抬了抬下巴,禮貌道:“你們見到本殿下為何不行禮?”
其中一個守衛拿著長槍指著小酒,喝道:“何人膽敢擅闖城門,拿下!”
已經禮貌過的小酒,見這人拿著長槍指著自己,如此不禮貌行為,頓時不干了,直接蹦到了守衛面前,掄起小拳頭就是狂揍。
“我可是公主,竟敢不行禮,我揍不死你!”
小酒可是聽管家爺爺說過,自己是公主,別人見到自己都是要行禮的。
很快把人揍胖了一圈之后,小酒繼續禮貌問道:“見到本公主為何不行禮?還有你們為什么關城門?”
城墻上的守衛這會也不敢裝作不認識長樂公主了,連忙朝著她行禮。
其中一個守衛穩了穩手中的長槍,喉結滾動了下,看到地上那個奄奄一息的守衛,強撐著氣勢道:“公主殿下,請恕罪,卑職等奉了大皇子之命,今日城門已封,任何人不得入內!”
了解緣由的小酒點了點頭,就在守衛們以為長樂公主聽進去了時。
小酒奇怪道:“這是我爹的城門,他算老幾?你們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守衛們:這不是廢話嗎,他們是大皇子的人,不聽大皇子的難不成還聽你一個公主的,那這不是叛主了嗎。
“殿....殿下莫要為難卑職!大皇子嚴令,若有人強行入城,格殺勿論!”一名守衛攥緊長槍,向前半步,虎視眈眈盯著小酒,寒光閃爍的槍尖幾乎要觸到小酒的衣襟。
小酒低頭看著杵到自己面前的長槍,直接反手搶了過來,對著剛剛差點戳到自己的人刺了過去。
長槍直接沒入守衛的肩膀。
“我已經講過禮貌了,是你們先不禮貌的。”
剎那間,城墻上的長槍全部對準小酒。
已經先禮后的小酒,這下只剩下兵了。
拿著長槍就是一頓橫掃,別看她人小,但力氣大呀。
所過之處就沒有一個能在她面前站著的。
蹦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從底下蹦上城墻的趙虎一行人,一上來就看到村長跟別人干起來了。
剛剛幾人還在心里納悶呢,還真以為村長長大一歲了,上城墻跟別人好好商量來了。
原來是村長怕他們搶了她人頭,自己偷摸上來干架來了。
生怕干架趕不上熱乎的幾人,立馬掏出家伙就加入了戰局。
什么狗屁大皇子命令,他們只知道有人攔著村長進城,干就完事了。
皇宮內,收到城門口消息的大皇子拍案而起,“廢物!這么多人拿不下一群孩子嗎?!”
底下稟告的守衛鼻青眼腫,心中腹誹不已,何止是拿不下,這會城墻上的守衛一個個被揍得哭爹喊娘的,這會都被摁著刷城墻去了。
只不過這些都不敢跟大皇子說,要不然平白再挨一頓打。
權威被挑釁的大皇子眼中殺意翻涌,“傳朕旨意,調集禁軍弓箭手!朕要她——”
“且慢!”
蒼淮井緩緩抬手制止了大皇子接下來的話。
“殿下,開城門,讓她進來。”
大皇子瞇眼,“什么意思?這小丫頭如此目中無人,仙長還要繼續忍?”
蒼淮井枯瘦如柴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眼睛看向身后站著的黑袍人。
“我已備好'禮物'.......就等這位小殿下自投羅網了。”
想到那位同樣力大如牛的皇后和身后之人,他陰冷一笑,“只怕到時候,她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