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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如八竿子打不著的各種身份，卻以一種非常合理的方式連在一起。
網友們完全裂開。
《仙俠》出現的種種主題曲，很火，很仙，夏國風，縹緲抒情。
陳美靜的新專輯亂殺排行榜。
DP樂隊炸裂首秀。
這或許還能聯系在一起。
但這《小雞小雞》和《我是逆蝶》是他嗎怎么混入其中的，這當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以為我發現了一個藝術家，沒想到他反手扔我一坨屎】
【我突然對DP樂隊悲觀起來了，這特么不會高開神經病走吧...】
【這人好像很強，實力在線，但怎么總喜歡犯病呢？】
【答應我，不要去玩黑金和死核，你們老大的這個精神狀態很堪憂】
網友們當真疑惑。
之前就有新聞質疑陳美靜是否有精神疾病，但沒等炒起來，便被一首《炫境》反手鎮壓。
自有大儒為我辯經。
待新專輯亂殺之時，有的是人愿意給出解釋，“陳美靜精神病”的話題便無人談及。
可此時，眾人驀然發現。
犯病的原來另有其人，罪魁禍首在這！！
網友們連連臥槽之時，開始有圈內人現身說法了起來。
【李燦啊，他是這樣的，有點病在身上】
【圈內其實都知道他的，很有名】
【對，在圈內他簡直是著名的神鬼二象性選手】
【他干出點啥事都不稀奇，圈內習慣了，閾值高】
翻看著網上的評論。
陳罡和趙澤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燦哥有病這件事，果真不是錯覺，而是共識。
“行了，就先運營一下吧，我得去直播了。”
“去吧，工作室這里我看著就好。”
趙澤泡了杯咖啡，開始整理起工作室的文件以及預約函。
隨著工作室在業內的逐漸揚名，想尋求合作的預約函也是越來越多，雖然大部分會因最近忙碌而拒絕，但如果是一些比較長期的項目，還是會提前敲定的。
很多項目一合作就是幾年，肯定不會因為短時間忙就拒絕。
這些項目要更為重要，遠比約一兩首歌的重要的多的多。
...
在微博上短暫成為話題的李燦對此毫不知情。
此時的李燦，正在國家大劇院內，與國家交響樂團進行排練。
當排練結束，樂手離開后，李燦癱坐在指揮臺旁，很沒形象的將樂譜蓋在自己頭上。
國樂團長劉康平笑呵呵的走來，關切的問道。
“李燦同學，怎么了？是有點累了？還是排練的問題？”
“唉...”
李燦站起身，和劉康平一起坐在小提琴座位上。
躊躇片刻后，李燦滿面愁容，緩緩開口道。
“樂團的問題很大，而且相當之大，本來，這些不該由我來說，也不是我來評價的，但...若是真想達成預想中的效果，現在的樂團...是做不到的。”
“哦？”
劉康平正襟危坐起來，態度也認真許多。
完全沒有將李燦當做后輩，也沒有不滿的神色。
畢竟，作為團長，劉康平是最知道樂團存在問題的人。
“能否詳細說說？”
“...”
李燦點點頭，緩緩開口道。
“咱們國內樂團起步晚，成型晚，樂手的平均水準很強，但首席還沒到那種強到足以掌控整個聲部生命力的程度。”
“況且，對聲部進行針對性的改組與擴充后，能臨時承擔首席職能的樂手太少了，很多都是硬著頭皮嘗試的。”
“這會給指揮工作增加很大的麻煩與壓力，個人實力也沒法完全發揮。”
劉康平神色肅穆的點點頭。
首席在樂團里至關重要，就連工資都超出普通樂手很多。
要做的，便是根據指揮的要求，去制定自己聲部的指法，弓法，演奏方式，技巧，以及組織訓練，注明時值強弱等問題。
為了滿足作品效果，進行聲部擴充，人手便一下子急缺起來。
在首席開發與培訓本就不太到位的現實下，這更是雪上加霜。
“其他的呢？”
“其他的問題還有很多。”
李燦嘆了口氣。
“弦樂的音色，管樂的音量控制。”
“強弱色彩...問題都太大了，這是從一流樂團到頂尖樂團難以跨越的桎梏。”
劉康平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和樂手實力其實無關。
而是在于配合與默契。
畢竟，李燦作品中，在音響強度上的要求非常苛刻，甚至需要在短短一秒的時間里，從20分貝的超弱，瞬間增大到120分貝的頂級音響程度。
這才足以表達情緒張力。
若是從60分貝到90分貝這種樂團常見強弱音差距，所產生的情緒張力是遠遠不夠的。
劉康平點點頭。
李燦說的已經很委婉了。
如果非要按照國際頂尖的標準去銳評，那一定是“草臺班子”這四個字。
樂團的進步，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李燦沒法做到讓國樂瞬間質變，只可能在自己這一部曲子里，盡可能的將表達做到頂級水準。
“樂手們的配合態度，以及訓練強度，這方面有問題嗎？”
“沒有。”
李燦搖頭。
“聽說對手可能會是柏林，全都在憋著一股勁兒呢。”
樂手的認真與謙遜，訓練的刻苦與強度，全看在李燦眼里。
雖然只是一次交流。
但，對上的是柏林的話。
只是交流，也不愿意輸的難看！
這段時間里，這些樂手為了調整狀態，就連飲食都開始嚴格控制，嚴苛程度甚至超過運動員。
無油，低鹽，高蛋白，青菜，低碳水。
大部分人更是睡眠時間都不到五小時，練琴時間則大于十六小時。
甚至在每一次排練前，為了讓肌肉更加放松，還會吃掉大量的香蕉去補充鉀元素。
大劇院最近的那家水果店老板連夜拉了兩車香蕉，生怕供應不上。
似乎是看出了李燦的為難，劉康平笑了笑。
“我懂你的感受，但...有問題就得說，逃避問題是無法進步的，該批評，就要批評！不要去可憐他們。”
“我們不怕苦難，怕的是苦難過后...沒有結果，怕苦難只是徒勞！”
“...我們很怕讓夏國的觀眾們失望，我們怕的從來不是謾罵和批評，是無法以民族之名義站在山巔！”
說罷，劉康平站起身，輕拍李燦肩膀。
“...慈不掌兵！”
“...”
李燦輕輕咬牙，凝重的點了點頭。
并非是李燦不熟悉樂團，也不是因為不懂這些道理。
如果是國外的樂團，做不到，那真就開噴。
大不了干一架。
但這是國樂。
樂手們挨著罵，背著鍋，沉默著，憋著勁兒，對自己要多狠有多狠。
甚至很多樂手都在服用抑郁藥物。
沒有人逼他們，但他們身上扛著夏國樂團水準的大旗。
不然，以這些人的水準，早已去國外發展的有聲有色了。
能聚集在這里的，都是同志。
這種情況下，李燦是真的有些不忍心。
“行，我知道了。”
李燦深吸一口氣，看向劉康平，目光變的如鷹隼般銳利。
“我需要給首席，臨時首席們開個會，并且...從國音調人！”
“好！”
劉康平用力的點點頭，直視著李燦，目光中透露著堅定。
“我們會全力配合你！調誰？你直說！”
“蔣進華，周麗萍，徐振東，賈春雪，俞澤春，陳平...”
“等等！”
劉康平堅毅的表情瞬間垮掉。
不敢置信的看向李燦。
這特么是在這報菜名呢？
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都是誰？
“你確定？”
“確定！”
“...”
劉康平看李燦不似開玩笑，更加繃不住，表情變的精彩極了。
“你這是把國音聲樂系那幾個教授連帶系主任都全給搬來了？！”
“不止。”
李燦皺眉，表情認真。
“還有他們的學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