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滾出去!”陸釗手抖得更厲害了,指著門口的方向吼道。
他怕兩個混賬東西再待下去,他真的會被氣死!
他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控制怒火了,可看到這兩個混賬東西,他控制不住的上火。
“這里是我家,你憑什么讓我們滾出去?”陸思年嘴角掛著嘲諷的笑,看著半死不活的陸釗,心里特別的平靜。
都說禍害遺千年,老家伙的命比他的腿還長,死不了!
他一副看穿了他的小伎倆,讓他盡情表演的眼神看著陸釗。
陸釗氣的一口氣差點(diǎn)兒沒上來,捂著心口大喘氣。
葉三秋看他臉色蒼白,不像是在裝病,她拍了下了陸思年的胳膊,讓他適可而止。
她彩禮錢還沒談好呢,摳搜老公公可不能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出事兒了。
再者,家里目前就摳搜老公公一個能掙錢的,他要是出點(diǎn)兒啥事兒,以后誰養(yǎng)她跟陸思年?
她是來享福的,堅(jiān)決不去做出門掙錢的活兒。
她要躺在家里當(dāng)咸魚。
余光看了一眼旁邊的陸思年,看他白嫩嫩的臉也不像是個能掙錢養(yǎng)他倆的人!
所以……
摳搜老公公在老爺子回來之前一定不能出事兒。
“爸,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愧疚,但你別激動,你還有彌補(bǔ)的機(jī)會,正好我現(xiàn)在有件大事兒要跟你談!”葉三秋體貼的開口。
陸釗眼皮子都沒給葉三秋一個,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順氣。
清晰的痛感提醒著他不能生氣。
到底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自我調(diào)節(ji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復(fù)了平靜。
葉三秋看他平靜下來了,再次出聲,“爸,我說我有個大事兒要跟你商量,你現(xiàn)在方便嗎?”
陸釗想裝作沒聽到,可葉三秋不給他裝聾作啞的機(jī)會。
“爸,你是沒聽到我的話還是故意在無視我?我知道你聽到了,你就是故意不想理我,是因?yàn)槲覄倓偟囊环捵屇闵鷼饬藛幔?可是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你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可以指出來,我這人很講道理的,只要你說的對,我都會虛心接受的?!?/p>
耳邊像上百只蚊子在“嗡嗡嗡”的叫,這會兒不僅心口疼,頭也疼。
他知道再不出聲,她會一直吵下去。
不能生氣,又趕不走,陸釗能怎么辦?只能妥協(xié)。
他有氣無力道,“你說吧!”他倒想聽聽她能說個什么大事兒!
葉三秋重新坐到沙發(fā)上,將陸思年給她倒的水推到陸釗那邊。
“爸,你先喝口水!”
陸釗可不敢喝她的水。
他板著臉道,“我不渴,有什么事兒你趕緊說?!?/p>
說完馬上從他眼前消失,他就謝天謝地了!
縱使他有一肚子的墨水,碰上這種混不吝,精神還不正常的滾刀肉,他也沒轍啊。
葉三秋立馬正襟危坐,收起臉上的笑意,嚴(yán)肅道,“爸,我想跟你談?wù)劜识Y和宴席的事兒?”
陸釗擰了擰眉,想反駁,又沒有理由反駁。
他再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她都已經(jīng)嫁進(jìn)陸家了,至少在外人眼里她是陸家的兒媳婦。
萬一傳出陸家不愿意給兒媳婦彩禮的傳言,他陸家的面子往哪兒擱!
他僵著臉點(diǎn)了下頭,“待會你婆婆回來,我讓她拿一百塊錢給你?!?/p>
陸釗自認(rèn)為一百塊錢不少了,夠鄉(xiāng)下一大家子生活一兩年的了。
要不是怕給的太少葉三秋會鬧,他都想給五十塊錢得了。
鄉(xiāng)下的彩禮他略有耳聞。
五十塊都算是高彩禮了!
葉三秋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掏了掏耳朵、“爸,你剛剛說給我多少彩禮?一百塊?我沒聽錯吧?”
她一個無價之寶,他居然只給一百塊錢!
MD,這是在**裸的打她的臉啊!
不,這不是打臉,已經(jīng)上升到侮辱了!
陸釗聽出葉三秋語氣里的不滿意,心里暗罵葉三秋貪心不足,板著臉點(diǎn)了下頭,“你沒聽錯,就是一百塊錢?!?/p>
葉三秋被氣笑了,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將自己如花似玉的臉懟過去,氣呼呼的質(zhì)問,“我一個如花似玉,全身是寶的大姑娘,你居然只給一百塊錢的彩禮,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我親婆婆?”
陸釗當(dāng)然是看不起葉三秋,就她這樣沒教養(yǎng),粗俗無禮的野丫頭,別說一百塊錢的彩禮,就是五十塊錢他都覺得多了。
但聽她提到阮雪,他怔了怔,難得沒有反駁,妥協(xié)道,“再加一百,給你兩百塊的彩禮!”
看他那摳搜樣,葉三秋懶得跟他打口水仗,直接說了自己的心里價位,“九百九十九塊錢,寓意我跟陸思年的感情長長久久?!?/p>
她本來計(jì)劃要八百八十八塊錢的,但誰讓他剛剛侮辱她了。
她不開心了,要加價。
“外加三轉(zhuǎn)一響,還要請?jiān)豪锏泥従觽兂灶D飯,讓他們知道……”
“你說多少?九百九十九塊錢?還要三轉(zhuǎn)一響?”
葉三秋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了王曉云驚慌失措外加不可置信的聲音。
她就出門找人定做一張床的時間,這兩混賬東西怎么回來了,還談到彩禮的事情上去了。
死丫頭真敢獅子大開口,她當(dāng)自己是鑲了金邊的啊,居然敢要那么多的錢。
九百多塊錢,她咋不去搶呢!
“小葉,家里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就是把我賣了也湊不出九百多塊錢啊!”王曉云生怕陸釗被葉三秋和陸思年刺激的昏了頭應(yīng)下來,搶在陸釗開口之前先叫起了窮。
“你年紀(jì)大了確實(shí)賣不了九百多塊錢,但你女兒可以??!”葉三秋呲著一口小白牙天真的說道。
王曉云臉一僵,她怎么也沒想到葉三秋會接她的話,還把主意打到了她女兒身上。
她氣的要死,又不敢直接罵回去,怕葉三秋犯渾動手,轉(zhuǎn)頭委屈的看向陸釗。
陸釗也震驚葉三秋的獅子大開口,但他沒王曉云的反應(yīng)大。
他回了王曉云一個安心的眼神,還算平靜的對葉三秋說,“九百多的彩禮別說是我們家,就是放眼整個大院,也沒人能拿的出來。
二百塊錢的彩禮,外加給你買一臺縫紉機(jī),這是我們陸家最高的誠意,你同意過兩天我抽空把縫紉機(jī)給你買回來,你不同意,我也沒辦法了!”
后面又補(bǔ)了一句,“以后等銘揚(yáng)結(jié)婚,也是按這個標(biāo)準(zhǔn)。”
這樣總能同意了吧?兩個兒子一樣的彩禮,就是傳出去,外人也說不了什么!
葉三秋撇了撇嘴,她當(dāng)然不同意了。
陸銘揚(yáng)的媳婦兒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就陸銘揚(yáng)那丑貨,以后找不找的到媳婦兒還不一定呢。
“我……”不同意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陸思年打斷了。
“我記得我媽當(dāng)年給我媳婦兒是準(zhǔn)備了彩禮的,我媽留給我媳婦兒的彩禮呢?”陸思年眼睛直視陸釗,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點(diǎn)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