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媒師的出現涂山玖并未特別在意。
賒刀KPI還沒完成,她還忙得很呢。
至于他們什么時候把縮進去的頭伸出來了,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回到老宅就已經很晚了,兩人都各自回自己的臥室洗澡了。
涂山玖回屋之前,謝時予說,讓她洗完澡去他屋,他給她吹頭發。
自從上次謝時予給她吹了頭,涂山玖的這顆腦袋,每次洗完澡后都會歸謝時予所有。
他們倆最近相處的時間是少之又少。
所以格外珍惜休息的時間,雖然頭發涂山玖自己也可以吹,但這不是男朋友給吹的更香嘛,她也樂得自在。
笑瞇瞇的應了一聲“好”,她就鉆進了臥室。
謝時予比涂山玖洗的快。
從浴室出來后,他下樓去給涂山玖熱了杯牛奶。
再回來的時候,涂山玖已經在他臥室里了。
看著安靜看書的她,他眉眼盡是柔和。
好像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是一看見她,他就會感覺很放松很舒服。
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待在一處,也是種愜意。
涂山玖早就聽到了聲音,疑惑他怎么不動了,歪頭看了過去。
許是洗澡的水溫高了,她臉蛋上的紅意還未消掉,頭發半干,額間的碎發時不時會有水珠順著側臉滑落至她白皙的脖頸,然后慢慢的繼續向下滾。
這一幕謝時予看的真切。
更何況涂山玖那雙杏眼,帶上疑惑的時候,有種溫吞呆萌感,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一下。
她天生長得就白凈,這一點謝時予是非常清楚的,小的時候她就像個雪團子似的,哪怕只是匆匆一面,他也是愛不釋手。
而此刻,他的心思不太干凈了。
因為她這副樣子,真的有點誘人。
他耳根有些熱,輕咳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給你熱了杯牛奶,快喝,我給你吹頭發。”
涂山玖翹起嘴角,把那本玄學錄放在了一旁,接過杯子,乖乖的咕咚咕咚的干掉。
謝時予在她喝的時候,就移開了視線,遞給她一張紙,他就去浴室拿吹風機。
等他回來后,涂山玖已經擦完嘴,躺在沙發上了。
謝時予走過去,她把腦袋抬起來。
他坐下后墊好干凈的毛巾,她才把腦袋枕在他腿上。
謝時予把檔位調小,用手試了試吹出來的風的溫度,合適了才開始對著涂山玖的頭發吹。
一邊吹,他還一邊給涂山玖適當的按摩頭部。
涂山玖舒服的閉上了眼睛,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慵懶:“你怎么還開始看玄學錄了啊,每晚都看嗎?”
因為他的那本書,是放在床頭柜上的,她一進來就看見了。
而且上面的折痕,還有標記,這都表明謝時予在很認真的了解玄學。
謝時予用手順著她的發絲,毫不隱瞞,“嗯,有在試著了解,但很大一部分都不是很懂,玄學這一門確實博大精深。”
聞言,涂山玖睜開眼睛對上他的。
她抬起手,手指點在了他的眉毛上,沿著他的眉峰畫著。
“華夏幾千年的歷史傳承,玄學一門可是比科學要早上不知道多少年呢,就連玄門中人包括我在內,都不可能完全參悟,更別說你一個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玄學的人了。”
“謝時予,我知道你還是會擔心,但是你要相信我啊,要相信你女朋友就是最厲害的!”
暖風在一個方向停頓了兩秒,然后移開。
謝時予嗯了一聲,“我自然是相信我女朋友的,但擔心也是避免不了的,其實每次你出去抓鬼,哪怕是一個實力不強的,我也同樣會擔心,畢竟人的本能都會對未知的東西有恐懼,我也不例外。所以——”
吹風機移開了些。
謝時予的頭低下,在她那雙大大的眼睛上,親吻了一下,聲音很低道:“女朋友有空的時候,給我講講課?”
他不入玄學界。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學會。
但是她的世界如果他不了解的話,他真會缺乏安全感。
涂山玖看著他眼底的認真,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別急,等我們結婚了以后,有你了解的呢!”
到時候她把賬本甩給他,有的是機會讓他了解。
她知道他是在乎她,所以才會這么心急。
這可都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緩解的焦慮。
尤其是今天詛咒涂山家的人出現,他的眉毛時不時就會皺起。
其實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他們兩個職業領域對調,她在沒看見的情況下,或者是這件事情沒有徹底結束之前,她也會擔憂的要死。
畢竟他們是真的互相喜歡,所以自然是牽掛著彼此。
聽涂山玖這么說,謝時予沒多想,以為她是說這段時間他們都忙,等結婚之后,那時她也考完地府公務員了,而他手里這幾個大項目也基本上結尾了,那個時候自然就有時間了。
一聽結婚這兩個字,謝時予喉間溢出笑聲,語氣愉悅了些:“行,都聽玖玖的。”
涂山玖枕在他的腿上,他的笑聲很好聽,她也跟著咧嘴笑。
忽然她想到,謝時予時常就愛摸自己的腦袋表示喜愛。
于是抬手去摸謝時予的腦袋。
而謝時予眸光一閃。
也順從的低下了頭,讓她揉了揉。
他的頭發絲不硬不軟,涂山玖學著以前他摸她的手法,囫圇兩下。
點到為止后,正準備收回。
頭頂的吹風機忽然關閉了。
涂山玖抬眼看他:“這么快就干啦?”
好像說話間也沒過幾分鐘吧,她頭發長每次都要吹十分八分的才能有**分干。
謝時予把吹風機放在一旁,“還沒。”
涂山玖疑惑,“那咋停了?”
謝時予答非所問:“你摸我頭了。”
這下涂山玖就更懵了,杏眼眨巴了兩下表示自己的不解。
謝時予握著她僵在半空的手,放下。
然后虎口圈住她小巧的下巴,輕捏她的腮幫子。
涂山玖的唇微微張開。
謝時予俯身含住。
輾轉換息之間,他把人給撈了起來,側坐在他的腿上。
毛巾掉落,她的黑色長發散在身后,發尾晃動。
“唔——”涂山玖被親傻了。
完全不知所以然。
不過,最后她還是得到了答案。
謝時予說了,“男人的頭摸不得,摸了要負責!”
涂山玖:“......”
后來的后來頭發干了。
自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