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如今各地封王都在觀望。”
李建成聞言,忍不住開口道,“對于他們來說,誰當(dāng)這個太子并不重要。”
“不,這不一樣。”
裴寂見狀,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開口道,“殿下,那是因為你們不給他們爭取好處。”
“前幾日,秦王府的杜如晦上了一個折子。說是各地分王的封地,賦稅,錢糧都太占用國力,希望陛下能夠斟酌。”
這話一出口,李建成和李元吉互相對視了一眼。
這兩兄弟立馬就聞到了其中的好處。
“只要太子殿下能夠?qū)⑦@折子給駁回去,然后再想辦法給各地封王們爭奪一些好處,那他們自然就會支持您。”
裴寂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開口道,“這些封王在大唐立國的時候可是出了不少力,現(xiàn)如今天下剛剛安定,秦王就有意削藩,可是寒了他們的心啊。”
“對!”
李元吉一聽這話,立馬就拍著桌子說道,“裴大人說得有道理,只要那些王爺能夠支持大哥的話,這秦王也蹦跶不了幾天。”
“行!”
李建成點了點頭,立馬開口道,“我明天就給父皇將這件事成明利害關(guān)系,必定能夠獲得好處。”
其余兩人聽了這話,都不由得點了點頭。
畢竟這事情對于他們來說,也能夠從中分到一杯羹。
“這宵禁時間快到了,老夫我就先回去了。”
裴寂起身,沖著兩人行了個禮,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大哥,我覺得你府上的長林兵還應(yīng)該再招一些。”
李元吉拍了拍屁股,也準(zhǔn)備離開,“畢竟我聽說現(xiàn)在秦王那邊也開始招兵買馬了。”
“這件事可真?”
李建成一聽這話,有些不太相信,“先前父皇可說了,秦王府不能再招兵。”
“父皇的話,他要是能聽就見鬼了。”
李元吉在聽了這話之后,有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開口道,“當(dāng)初淮安王那樁事,二哥不是照樣沒聽?”
“看來秦王也是在積蓄力量了。”
李建成聞言,有些心煩意亂,“你說我們應(yīng)該如何是好?”
“當(dāng)然是先下手為強!”
李元吉在聽了這話之后,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開口道,“大哥,如果我們后下手的話,那可就真麻煩了。”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要如何動手?”
李建成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秦王手底下有不少的能人,如果真的要打起來,未必會有勝算,況且父親那邊,如何交代?”
“大哥,你要是現(xiàn)在還想著這些事情的話,那就趁早給二哥讓位吧。”
李元吉在聽了這話之后忍不住開口說道,“難道到現(xiàn)在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秦王的野心,絕對不止于此!他想指的是皇位。”
此言一出,李建成眉毛立馬擰成了一股繩,很顯然是動了殺心。
“其他的暫且不說,現(xiàn)如今他功勛卓著,手下文臣武將眾多!你覺得他會安安心心當(dāng)一個王爺嗎?”
李元吉看到這一幕,立馬就繼續(xù)拱火道,“到時候如果真的有變,你能夠打贏他嗎?你不殺他,到時候他肯定殺你”
“那按照你的意思,應(yīng)該如何為好?”
李建成原本還有些猶豫,在聽了這話之后,也是下定了決心。
“這事情難道還不簡單?”
李元吉聞言,有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了些許輕蔑的神色,“只要父皇廢了秦王,將他手中的兵馬都收回去,他又能如何蹦跶?”
“這不可能。”
李建成當(dāng)即擺了擺手,隨后神情嚴(yán)肅地開口道,“現(xiàn)如今,父皇將整個關(guān)東都交給了秦王,怎么可能會因此廢了他?再者而言,長孫氏這段時間也在不斷前往后宮……”
“此情當(dāng)然是有轉(zhuǎn)機的。”
李元吉立馬打斷了他,然后朝著周圍看了看,直接走了過去,壓低了聲音說了起來。
“這……這恐怕不行。”
李建成在聽了他的密謀之后,立馬搖了搖頭,神情有些緊張地說道,“這不是謀反嗎?”
“大哥,你糊涂啊!”
李元吉立馬就提高了音量,“現(xiàn)如今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難道還要關(guān)心這個嗎?再說了,我們只是讓陛下下旨,可沒有說要……”
“等下!”
李建成嚇了一跳,趕緊就將他摁住,“這件事你容我再考慮考慮。”
兩兄弟一時間商量不成,只能各自散了。
醉花樓。
李承澈一大早就來了,蘇清越在聽下人說了之后,也是立馬招待。
“殿下,我已經(jīng)拿到了食鹽的行商憑證。”
蘇清越倒了一杯茶,隨后遞了過去,“只要有了這東西,到時候我就可以將精鹽賣到任何地方。”
“這想必應(yīng)該是秦王給你的權(quán)力吧?”
李承澈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開口笑道,“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我如果想弄到這東西,還麻煩。”
雖然說他表面上是太孫,那如果真把這件事情跟李建成說了,作為便宜老爹未必會同意。
“殿下,猜對了。”
蘇清越倒也是沒隱瞞,直接就在對面坐下。然后開口道,“而且,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工坊,到時候殿下只要帶著親信去監(jiān)督即可。”
“行,有你這句話我也放心了。”
李承澈點了點頭,心里頗為滿意,然后開口道,“聽你話里的意思,這段時間是不打算留在長安了?”
“殿下,我可沒有想要跑的意思。”
蘇清越聞言,不由得笑了笑,然后解釋道,“想要將這些東西賣出,當(dāng)然由我親自出面最合適不過,因為其他人我也不太放心。”
“等到我將手上的精鹽賣完之后,自然就會回來。”
“蘇掌柜,你多慮了。”
李承澈搖了搖頭,然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走了過去,“我只是覺得,平日里如果沒有掌柜的陪伴,那實在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我說得對吧?”
此言一出,蘇清越臉色頓時羞得通紅。
“殿下說笑。”
她強裝鎮(zhèn)定地開口道,“早就聽說殿下風(fēng)流,又何必在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