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白立馬收回目光,陰沉的臉上浮現冷戾不屑,好似再多看一秒就會臟了他的眼睛,滿臉嫌惡,唇邊的譏笑令人心顫。
“沈嬌茹,不要做多余的事?!?/p>
“要是因為你的舉動,讓我太太吃醋傷心了,那下一個死的,就是你?!?/p>
沈嬌茹解扣子的手驀然頓住,身子劇烈一顫,她眼中含淚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傅津白:“傅津白,你就這么討厭我?”
對于傅津白,沈嬌茹發自內心的鄙夷跟惶恐,但也不自覺地迷戀。
在傅津白還是沈思華買回來的奴隸時,他十歲,瘦骨伶仃的,又矮又小,滿身都是猙獰的傷痕,臉上總是陰沉沉的,一雙黑眸陰冷幽深,就像是毒蛇一樣,她看到傅津白的第一眼就感到不安跟恐懼,于是她各種折磨、欺辱、磋磨傅津白。
畢竟,傅津白只是她爸爸花一萬買回來的奴隸,不值錢。
她使喚過人拿錘子,把鋼筋一點一點地往傅津白胸腔里釘、也操起板凳砸破過傅津白的腦袋、讓他在零下十幾度的冬天跪在冰湖上......這樣欺辱他的事數不勝數,可哪怕這樣,他還是活著!
甚至是一舉就扳倒了家底殷實的沈家!
傅津白瘋狂冷血、不近人情,身上散發出神秘幽冷的氣場,如同毒藥一樣,莫名令她沉淪。
沈嬌茹心底生出悔恨跟痛苦,難道她跟傅津白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錯事是父親做的,當年她也只是年紀小不懂事而已啊!
“傅津白,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家對不起你,但是我已經后悔了,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愛你,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沈嬌茹臉色蒼白著,淚水模糊的眼底露出一絲殷切嫵媚的討好。
“......”傅津白感到一陣惡心,像是一只死蒼蠅卡在喉嚨里,懶得再跟她廢話,側眸看向身后的周特助:“把她給我關豬圈里?!?/p>
“明天帶她去見見,沈思華是怎么死的。”
“遵命!老板英明??!”雙手抱肩看戲的周特助中氣十足地吼了聲,粗獷的臉上浮現出躍躍欲試的興奮,大步流星走到沈嬌茹跟前,毫不客氣地拽著她的頭發就拖著她走。
“不、不要!我不要去豬圈!”沈嬌茹瞬間清醒了,驚恐地瞪大眼睛搖頭,一邊哭一邊哭訴:“傅津白你不能這么做!我可是沈家千金,怎么可以住在豬圈!”
“馬廄!我喜歡馬廄!嗚嗚嗚嗚不要讓我去豬圈?。。 ?/p>
周特助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罵了句“聒噪”,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傅津白,懂事地脫掉鞋子脫掉襪子,強行塞進沈嬌茹嘴巴里。
一股惡臭直沖頭頂,沈嬌茹被熏得胃部翻涌,惡心得連連做出嘔吐的動作。
周特助滿意地感嘆:“終于安靜了!”
沈嬌茹:......
昏暗光影浮動,傅津白站在原地,高大挺拔的身影煢煢孑立,陰沉冰冷的眸底溢出大仇得報的興奮快感,如芍藥般殷紅的唇瓣勾起一抹譏笑,藏在袖子底下的長臂,紛紛暴起猙獰的青筋,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沈家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過了很久,傅津白才緩緩掀起黑直的眼睫,幽深的目光望著主臥緊閉的房門,倏然心臟咯噔一跳。
他剛剛是不是忽視老婆了?
老婆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會不會???
傅津白手臂上青筋愈發凸起,抬手敲響了房門:“老婆,開門?!?/p>
話音剛落下,就想起落鎖的聲音,下一秒,門被打開,一張嬌美精致的小臉從門后冒出來,水潤瑩亮的大眼睛望著他:“老公,你忙完了嘛?”
可愛又乖巧,像是一只綿軟呼呼的小白兔。
傅津白漆黑的目光倏然亮起,他下意識地上前捏了捏元姜白皙的小臉,唇角微微笑著:“忙完了?!?/p>
他直勾勾地望著元姜那雙嬌媚撩人的狐貍眼,眼底的冰冷猶如冰雪消融,與之而來的是溫柔寵溺,仿佛剛剛面如羅剎恐怖的人不是他一般。
元姜并沒有主動提起剛才的事,對于傅津白而言,沈家的存在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刺,在傅津白沒有主動向她袒露一切之時,她是不會在傅津白心上劃刀子的。
“老公,抱~”元姜微微歪了下腦袋看向他,伸出雙臂,烏黑稠亮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飄蕩在盈盈一握的腰間,乖乖巧巧地盯著傅津白,像是一只軟乎乎等待主人寵愛的布偶貓。
傅津白勾了下唇角,臂膀穩健用力,就將她抱在懷里,抬起修長的腿走進房間,反手就將房門反鎖上,單手圈住她細軟的腰肢,像是在抱小孩。
“老婆,真聽話。”傅津白將元姜壓在床上,傾身而下,滾燙的吻一下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唇瓣抵著唇瓣,輕輕碾磨,輕輕地吸吮著,像是在品嘗美味Q彈的果凍。
他這次沒撕她的衣服,只是抱著她親,溫柔又黏膩,像是在尋找撫慰的兇獸。
元姜溫柔地回應著他,白皙小手從傅津白衣擺下鉆進去,摸著那硬邦邦的腹肌。
“老公......”嗓音嬌滴滴的,細膩綿軟到能掐得出水。
“轟”地一下,傅津白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被電了一下,渾身酥麻,他深邃的黑眸逐漸變得迷離,閃爍出病態般的興奮。
兩人越吻越深。
元姜氣喘吁吁,小臉一片薄紅,她難受得扭捏了下身子,小手摸上了傅津白腰間的皮帶......
“老婆?!备到虬昨嚾蛔プ≡氖?,腦袋窩在她充滿馨香的頸側,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要將沾染她味道的空氣都吸入肺腑,或是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他緊緊抱著她,說:“跟我扯證?!?/p>
元姜勾著紅唇,狐貍眼嬌媚如絲,瀲滟水光魅惑,她急急地喘息著,點頭:“好。”
“老公,我是你的妻子?!痹毮坌揲L的手指輕輕拍著傅津白的脊背,花瓣般溫熱嬌嫩的唇瓣輕輕貼在他的耳垂,啞聲保證:“我會一直陪著你,至死方休?!?/p>
傅津白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緊了元姜盈盈一握的腰肢,聽著這動聽迷人的嗓音,他忍不住在她脖子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可又覺得還不夠。
總覺得不夠、只是親一下而已。
他想要吃掉她。
真真實實的吃掉,一口一口地將她吞進肚子里,讓老婆永永遠遠、完完全全地屬于他。
她是他自己找來的老婆,
她是他的,
她是他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