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瓷瓷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親吻很舒服。
就是嘴唇痛痛的。
她捂著嘴,眼巴巴看著桌上的蛋糕。
好想吃,可是嘴巴痛。
還很麻。
她幽怨地看向旁邊玩拼圖的罪魁禍?zhǔn)住?/p>
“裴言川……”
男人轉(zhuǎn)過頭,身上散發(fā)出饜足的氣息,眼里是肉眼可見的愉悅和滿足,“寶寶,給我看看。”
央瓷瓷張開嘴,指了指里面,語氣不滿:“好像都被你親破皮了,你牙齒一直咬我啊。”
裴言川拂過她紅腫的嘴角。
“沒有,還是好的。”
柔軟的觸感像是云朵,原本已經(jīng)壓下去的旖旎念頭又冒了出來。
裴言川眼眸一暗,低下頭哄著。
“那寶寶咬回來。”
央瓷瓷才不上當(dāng)。
她別開頭躲開他的手,嘟囔了一句:“就是很痛,我現(xiàn)在想吃蛋糕都吃不了。”
“明天還給你買。”裴言川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柔聲誘惑,“下次還可以親嗎?寶寶。”
其實(shí)他現(xiàn)在就想親。
裴言川原本以為體驗(yàn)一次就會知足,可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事實(shí)證明,一旦體驗(yàn)過一次,可怕的**就像是個無底洞,怎么都填不滿。
而且,想要的也越來越多。
他瞇起眼睛,抿了抿唇,香甜柔軟的氣息還殘留在嘴角。
央瓷瓷正低頭挑選著拼圖,聞言軟聲軟氣道:“不可以。”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為什么沒有為什么?”
“……裴言川你好煩呀。”
怎么和小朋友一樣。
央瓷瓷放下手里的拼圖,一臉認(rèn)真。
“你要親的話,必須問我,我不同意就不可以親,知道嗎。”
裴言川歪了下頭,眸光閃爍。
他捻了捻指尖,把玩著女生柔軟的發(fā)絲,笑著溫聲開口:
“好,知道了。”
不同意就不可以親
那……如果是默認(rèn),這算同意嗎?
垂落的睫翼灑下一片陰影,裴言川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愈發(fā)擴(kuò)大。
掌心輕輕蹭過女生纖細(xì)的腰肢,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實(shí)則早已經(jīng)將人攬入懷中。
目光落在女生白皙修長的脖頸間,裴言川喉結(jié)滾動,濃稠的占有欲在眼底翻涌。
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跡……
他手臂收緊,深深吸一口口香氣,克制著內(nèi)心的渴望,癡迷瘋意的目光一寸寸描摹過少女毫無防備的側(cè)臉,啞聲開口:
“寶寶,我今天晚上可以留在這里住嗎?”
央瓷瓷動作一頓,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眼睛眨了眨。
“……在這里住?”
裴言川是想和她睡覺嗎?
-
于菁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央瓷瓷正在把蛋糕放回冰箱里。
她按下免提,把手機(jī)放在桌上。
那頭傳來于菁好奇的聲音。
“你對象走了?”
“嗯嗯,十幾分鐘前走的。”
央瓷瓷視線落在誘人的蛋糕上,還是沒忍住,站在冰箱前拆開包裝袋吃了起來。
她嘴巴鼓鼓囊囊,說話有些模糊不清,“于菁,我想了想,我還是要給裴言川機(jī)會,不能這么隨便分手。”
于菁猜到了會是這樣。
想起在桌上男人盯著自己的眼神,她渾身一震,瞬間從床上坐起來。
“臥槽,瓷瓷,我突然想起來,你對象不會找我麻煩吧?!”
“嗯?”央瓷瓷嚼著嘴里的蛋糕,一臉困惑,“為什么找你麻煩?”
“因?yàn)楫?dāng)時你是聽我的話才分手的啊。”
“你不是開玩笑嗎?裴言川肯定聽出來了。”央瓷瓷聲音很輕松,“他不會怪你的,他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一般都是我無理取鬧。”
于菁:“……真的嗎?”
當(dāng)時裴言川死死盯著自己,眼神陰沉又幽詭,于菁還以為對方是真的生氣了。
“真的呀,他不會兇人的,他都很少生氣。”
“……”
可是他會用眼神殺人。
于菁感覺自己眼中的裴言川,和央瓷瓷眼中的裴言川是兩個人。
難不成這就是人們經(jīng)常說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察覺到于菁的不安沉默,央瓷瓷放下蛋糕叉子,。
她關(guān)上冰箱門,拿起桌上的手機(jī)。
“于菁,你不用擔(dān)心,就算他真的生氣,他也不會去找你麻煩的。”
于菁下意識追問:“為什么?”
“因?yàn)槲也辉试S他和外人有多余的聯(lián)系。”
女生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讓于菁一愣,甚至一瞬間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外人?
瓷瓷的意思是,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算是外人嗎?她不允許裴言川身邊出現(xiàn)其他人?
就算是正常的社交距離和接觸,也不行。
后知后覺這句話背后的深意,于菁動作一頓。
她臉色一正,沉默幾秒后,半開玩笑半試探詢問。
“瓷瓷,剛剛那些話……你也和裴言川這樣說了?”
央瓷瓷搖頭, “沒有,我沒有告訴他我談戀愛的標(biāo)準(zhǔn),而且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于菁這下是真的震驚了。
她一直以為裴言川知道這些要求。
沒曾想,男人完全是靠著實(shí)力,硬生生填對了所有正確答案。
“你為什么不說啊?”
央瓷瓷垂眸看著桌上已經(jīng)拼到一半的拼圖,漂亮的棕眸中一片平靜。
她蹲下身,伸出手,將自己拼的那一部分慢慢拆出來,毫不猶豫地打亂。
本來已經(jīng)進(jìn)度到達(dá)一半的拼圖,瞬間少了四分之一。
她輕聲開口:“于菁,人是最高級的生物,也是最擅長表演的生物。”
無論男女,都是天生的表演者。
剛在一起時,覺得彼此都是對方的靈魂伴侶,可時間長了,演戲的那一方會露出馬腳,而另一方就會開始指責(zé)對方不再像以前那樣。
央瓷瓷討厭惺惺作態(tài)的虛假愛情——就比如她父母的婚姻。
充滿了爭吵和壓抑,最后分崩離析。
所以她要找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對象。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甚至到現(xiàn)在,裴言川也沒有完全通過她的測試。
于菁說他們在一起太快了。
央瓷瓷其實(shí)也認(rèn)可她的話,一個月的時間,她看不清裴言川到底怎么樣。
如果對方最后也和那些普通男人一樣,她也會毫不留情地扔掉。
就算有點(diǎn)不舍得,也會丟掉。
所以在知道裴言川是病嬌男主后,她還開心過幾秒。
因?yàn)檫@意味著裴言川不是個正常人。
他不像那些男人一樣多情泛濫,他可以經(jīng)得住她的考驗(yàn)和標(biāo)準(zhǔn)。
可攻略的事情卻又讓她意識到——這份病嬌可能不是她的,而是別人的。
畢竟她現(xiàn)在都沒見過裴言川病嬌起來是什么樣子。
央瓷瓷不喜歡搶,因?yàn)槟軗寔淼臇|西,有一天也會被別人搶走。
“裴言川現(xiàn)在還不完全是我的。”
央瓷瓷抬手摸自己的嘴角,眼睛彎起。
“于菁,我在等。”
她在等穿越者行動。
也在等裴言川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