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車前,夏晚歌硬生生把陰鈴掰下來藏好,警察看到夏晚歌手里的白骨也是無語,尤其是中元節(jié),他們都覺得晦氣,只是沒想到一個小姑娘大半夜的抱著一堆白骨亂跑。
上車前,夏晚歌偷偷貼著陸秋。
【你應(yīng)該有什么相熟的人吧?比如警察局局長這種。】
陸秋回頭深深的看了她眼,那一眼,就算夏晚歌沒有讀心術(shù)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認識是認識,但我丟不起那個人。
夏晚歌揉了揉鼻子,就是因為她也丟不起,所以才問問陸秋的。
也許是夏晚歌的表情太過郁悶,陸秋還是開口了。
“那個......”
將白骨包好的警察聽到這句話,本來就是中元節(jié),碰到這些東西,更是煩躁,“怎么,你還準備找你的私人律師來?”
陸秋噤聲了,一副難言的表情。
夏晚歌弱弱道:“我就是他的律師。”
警察:“......”
至此,談話結(jié)束,一直到兩個人被帶到警察局,分開問話。
兩個人都沒有什么犯罪記錄,又都是有正規(guī)工作的人,加上陸秋還是市級年輕企業(yè)家十佳代表,警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兩個人在中元節(jié)大半夜的在那里干什么,怎么做到精準挖白骨,為什么挖到了還要帶出來。
至于白骨的年份,還是需要鑒定,不過看樣子年代久遠,起碼要比這兩個人的歲數(shù)要久遠,他們也看了監(jiān)控,總之這兩個人沒有任何作案動機。
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陸秋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上次他們是報警人,這次是嫌疑人,他好像有點兒明白夏晚歌為什么要學法律了。
就她這個進局子的次數(shù),不學還真不行。
警察給陸秋倒了熱茶,他苦口婆心道:“陸先生,您就說吧,你們也沒有什么嫌疑,但總得交代個理由吧。”
陸秋澀然,沉默了片刻,“都按照那位夏女士說的來吧,其實我也不清楚我們具體在干什么。”
這個時候,另一個警察拿著筆錄進來剛好聽見這句話,他不知道陸秋的身份,于是語氣嚴肅道:“按她的來?呵,真要按她的來,那事情全都是你的了!你確定都要按她的來?她可全說了!”
陸秋看著他。
“行,你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是吧。”警察道,“按照那位的口供,她說你得到了一個偏方可以治好你的腿,要找百年以前的骨頭出來磨粉入藥,俗稱壯骨粉,所以你們才會大半夜的到那里挖骨頭。你就實話實說吧,你確定是她說的這個原因?”
“咳咳......”正在喝水的陸秋差點被嗆到,他緩了緩,“她這樣說的?”
“對,她就是這樣說的,你不信?”
“信,我信,我太信了。”陸秋咬牙,“行,我老實交代。”
聽到這話,一開始勸陸秋的警察都驚呆了。
不是,原本什么事情都沒有,這是想干嘛?
“事情是這樣的。”陸秋放下杯子一句一頓道,“我們趁著中元節(jié),她帶著我去了一趟陰間,然后在陰間找到了這堆骨頭的下落,等到了陽間之后,我們就立馬去挖了,她說她喜歡清朝的骨頭,因為她有個癖好,喜歡對著骨頭唱戲,所以才抱著骨頭出來的,你們可以聽聽她唱戲,可好聽了。”
警察:“???”
“陸先生,你再這樣,我們要對你們尿檢了。”
陸秋聳了聳肩,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另外一個警察見陸秋拒不配合的模樣,于是出去又到夏晚歌那邊,很快她又回來了,陸秋看著他。
“她說,之所以把骨頭抱出來,是你喜歡清朝的骨頭,要把骨頭放在你床底跟你一起睡覺,你才能睡的香,你認同嗎?陸先生,你們再這樣瞎說八道,事情可就嚴重了。”
陸秋:“她......”
磨了磨牙,緩了片刻,他繼續(xù)道:“我要求打個電話。”
陸秋是打給杜云的,他只說了一句,大橋的事情辦成了,我們在警察局。
說完后,陸秋就掛了,并一直保持沉默。
沒多久C14的測定結(jié)果出來了,骨頭確實是百年前的,兩個人不存在殺人的嫌疑,但存在胡說八道的嫌疑。
很快杜云帶著大橋項目負責人匆匆趕到,警察在批評教育了兩個人之后,也就把人給放了。
項目負責人見到夏晚歌,連忙點頭哈腰的致謝,在得知后續(xù)需要挖骨頭埋人時,立馬保證這部分的錢都由他來出,本來就是百年前的事情,大家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匆匆結(jié)束。
這邊結(jié)束了,陸秋和夏晚歌沒結(jié)束。
出了警察局,杜云拍了拍陸秋的肩膀,感嘆道:“出息了啊,老陸,有生之年系列啊,我也能來這里撈你了。”
陸秋沒管他,而是盯著一臉心虛的夏晚歌:“你怎么胡說八道呢?”
“我不胡說八道他們不信啊。”夏晚歌無奈,“我不編點東西,他們都不肯走。”
杜云:“夏姐,你瞎說什么了?”
陸秋無語:“那也沒必要說我吧。”
夏晚歌:“你不是也說我了?”
杜云:“你們說什么了?”
陸秋:“難道不是你先說我的?”
夏晚歌:“你直接承認不就好了?”
陸秋:“那種事我怎么承認?”
夏晚歌:“你說的事我也不可能承認啊!”
杜云:“你們在說什么?”
緩了片刻,陸秋擰眉:“我覺得我們的情緒不太對。”
夏晚歌輕呵,“我也覺得。”
說罷,夏晚歌將陰鈴拿了出來,瞅了兩眼,然后塞了一個黃紙進去卡住鈴鐺,“有點兒東西,還能影響人的情緒。對了,我們剛才吵哪了?”
陸秋:“忘了。”
杜云弱弱插嘴,“吵到承不承認的問題,所以你們都說什么了?”
夏晚歌睨著他,“就你話多。”
陸秋同時道:“就你管的多。”
兩人說完,夏晚歌便推著陸秋離開了,走了幾步她低聲道:“那個,我不應(yīng)該說你的腿需要骨粉。”
陸秋立馬道:“我也不應(yīng)該說你喜歡對著骨頭唱戲。”
“???你是這樣說的?”夏晚歌,“......我火氣又上來了。”
“請你吃飯。”陸秋趕忙討好道,“有個很好吃的早茶店,你隨便點。”
夏晚歌勉為其難,“行吧,我就勉為其難跟你吃頓早飯吧。”
“謝謝夏姐賞臉。”
“客氣客氣。”
杜云:“???”
雖然他不怎么聽得懂,但這兩個吵架起來幼稚到不行的人,真的是夏姐和陸秋嗎?
真的沒有被奪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