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就是你小子剛才厲害的很?覺得我們都是蠢豬,就該被你奴役?”
“來來來,大家伙的,先把他的靈魂踏一遍,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我們?yōu)槭裁催@么重!”
“我來我來!來個擅長抽魂的,把這小子的魂抽出來!”
“抽什么抽,大家一人揪一塊玩去!”
“我要腎臟那邊的魂,我在緬北就沒了腎。”
大家伙一聽,連忙給這位讓開了位置。
慘的嘞。
于是,在眾鬼的齊心協(xié)力下,主持人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怎么樣,你逼我去嚇人,吸別人的陽壽,不做就永遠出不去!做了我還需要靠自己的靈魂打印記,這下知道靈魂撕碎的感覺了吧?”
“一開始說好了,只要我發(fā)展一個下線,你就放我走!結(jié)果還是把我困在這里,幾個月都不能離開一下!”
“我都發(fā)展三個下線了!他們都來了!都創(chuàng)造業(yè)績了,他也不讓我走!最后我朋友還被他給獻給了他師父!人怎么可以壞成這樣?!”
“天知道我每次是廢了多大的毅力,才忽略那些玩游戲的人召喚的聲音?我為了不害人,都能強行忍住!每次來我都像是在戒毒一樣!狗幣你害鬼不淺!”
還有幾個淚失禁體質(zhì)的鬼,一邊哭一邊道:“我每次都被關(guān)在馬桶里我說什么了嗎?我每次都只能看到大屁股,我說什么了嗎?嗚嗚嗚嗚,終于有一天,我也能報仇了。”
“我那天見到了我的CrUSh,這個大傻逼居然誘惑我去跟在他后面,找到他害他,我是那樣的鬼嗎?他就是根本瞧不起鬼的感情!我們曾經(jīng)也是人!我只能好不容易在他的夢里跟他......”
夏晚歌:“......”
再聽就是限制級了,她不再聽鬼怪的吐槽,而是蹲在了電話旁邊,繼續(xù)道:“警察同志,你聽到了嗎?剛才我的手機被這個發(fā)作的精神病人給打翻了。”
警察那邊只能聽見刺啦刺啦的電流聲,以及一個人的慘叫聲。
“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你不要害怕,馬上就有警察過去!你要保護好自身安全!”
“您放心,是這個精神病,他莫名其妙的打翻了我的手機,然后就在地上打滾了,一邊打滾還一邊慘叫,我都不知道什么情況。”
“還有啊,我的手機是新出的三折疊手機,才買沒多久,現(xiàn)在壞了,我需要聯(lián)系他的監(jiān)護人給我賠償,所以麻煩到時候幫我找一下他的監(jiān)護人,我看見他們視頻了,但是看不清對方的臉,還請警察同志你們幫幫忙。”
“您放心,我這邊已經(jīng)幫你通知你們當(dāng)?shù)厮鶎佥爡^(qū)的警察了,他們會尋找監(jiān)護人的,你那邊如果有條件,最好疏散人群,不要靠近,保護自身生命安全。”
“好的,謝謝。”
這邊聯(lián)系完,夏晚歌看了眼主持人,他的魂已經(jīng)被群鬼們一人一塊帶走玩了,而主持人的肉身還完好,只是殘存著零碎的魂魄在里面,沒有完整魂魄的人,就跟傻子無異。
現(xiàn)在他正傻愣愣的在地上打滾,邊滾邊傻笑,時不時還帶著幾聲哭腔,總之是個人來都覺得對方精神是有問題的。
夏晚歌看了眼樓上探著腦袋,偷偷摸摸看著下面的人。
她走到了大樓的另一側(cè)的墻后,讓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將手里玉的靈力全都調(diào)集了出來,輕聲頌?zāi)钪锻洹罚袷锩娴撵`氣,帶著咒語化成星星點點,一路飄蕩到每一個不沾因果的鬼怪身上。
當(dāng)然,主持人種了因,他們報復(fù)回來,也算是完成了果,萬事萬物講究的便是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感受到了蘊含靈氣的《往生咒》,那些原本因為撕了主持人,全都處于亢奮中的鬼怪們慢慢安靜了下來,他們愣愣的抬眸看著飄散在空中的力量,仿佛感受到了召喚。
他們有的可以離開了,有的可以去投胎了,當(dāng)然有的,還需要繼續(xù)飄蕩,了結(jié)他們的果。
陸秋靜靜的看著夏晚歌閉著眼睛,雙手結(jié)成奇怪的印記,嘴里輕輕吟唱著。直到對方快吟誦結(jié)束,他才想起來自己一直沒有眨眼睛。
他低頭無奈一笑。
自己居然看呆了。
還真是......果然,誰都拒絕不了那一股神性。
夏晚歌看到慢慢消散的鬼怪們,慢慢松了口氣,好像快結(jié)束了。
哦,對了,還有門口排著隊,玩游戲招來的鬼。
那些參與了游戲的鬼跟剛才野生鬼不同,他們沒有抵擋住誘惑,起了害人的心思,并且付諸行動,那它們就得承受果。
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做完這些,夏晚歌看了眼手上暗淡的玉們,“這次耗費還挺大,但是也很賺,我多了三個月的功德。”
能夠按照月來加壽命的功德,都是大功德!
陸秋將輪椅后面的一個包拿出來,讓夏晚歌把用過的玉放進去,“你說沒有我,你只要不亂來,就可以保證可持續(xù),但你總是亂來。”
夏晚歌低頭將手里的玉全都摘下來放進陸秋的包里,垂眸道:“沒有你的話,我當(dāng)然不敢這樣用,我肯定會摳摳搜搜的一個一個的去點化幫那些鬼,根本不可能用這樣大范圍的方法。”
“我之前只是舉了個例子,但現(xiàn)在不是有你在?”夏晚歌抬眸看著陸秋笑了起來,“既然有沒有副作用的捷徑可以走,我干嘛不走?”
陸秋掃了眼包里的玉,將一些新的遞給夏晚歌,片刻,他低聲道:“也不是完全沒有副作用。”
只是副作用全在他身上,他好像越來越離不開夏晚歌了。
“什么?”夏晚歌沒聽清,問了聲,她把一直貼身戴著的,陸秋送給她的玉蟬拿了出來,“這個也用掉了一大半。”
“沒什么。”陸秋搖搖頭,看向了夏晚歌手里的玉蟬,他伸手接過,把自己貼身戴著的另一個玉蟬遞了過去,“還好,我早有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