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肖的瞳孔瞬間瞪大了,指著外面半晌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他驚恐的表情讓幾人的心都跟著跳漏了半拍。
杜云,小豆還有他身邊的姑娘,看到他這個樣子,也看向了外面,但是外面空無一人,什么也沒有。
夏晚歌則是歪頭看著外面,表情沉思。
就在他們以為小肖是在開玩笑,故意嚇他們時,一道驚雷又從天邊劃過,強光亮起,那三個人影又出現(xiàn)了,他們看得清楚,三個宮裝女子,一人頭上朱釵繁復,衣著復雜,應該是主子,旁邊站立的兩個似乎是丫鬟。
在看清楚之后,夏晚歌眉梢微跳,“我去,居然是真的,我還以為是投影呢。”
說完之后,夏晚歌一邊打開玻璃門,一邊道:“杜云,拉窗簾。”
沖出包廂后,夏晚歌一個側(cè)空翻便越過了柵欄和人造小溪,幾步跑到了那三個宮裝女子的面前。
“哦.....哦哦。”杜云這才反應過來,他趕緊跑到那邊去把窗簾拉上,和幾個包廂內(nèi)驚魂未定的人視線對上了之后,他悄咪咪的扒拉出來一個縫隙,偷偷往外看。
他是相信夏晚歌的本事的,他就是怕夏姐萬一有事情吩咐他,隔著窗簾他沒有聽到。
嗯,絕對不是因為他好奇。
但想來想去,他見的鬼也不少了,這次的不都是灑灑水?
這樣想著,他往外瞅了一眼,然后快速把視線收了回來。
那個首位的女人好像在對著夏晚歌流血淚,不確定,再看看。
“皇上,皇上是您嗎?皇上。”
為首妃子期期艾艾的聲音傳來,夏晚歌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三個居然瞎了的女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應該是當時死的時候眼睛就受了傷。
“皇上!臣妾感受到您身上的紫薇氣息了,多少年了,臣妾都沒有這般近的感受到了。”宮妃道,“若非天降驚雷,臣妾又得到了些許力量,還走不出這偌大的深宮來找您,皇上您在這里嗎?”
夏晚歌張了張嘴,看著面前摩挲著靠近她,哭的傷心,眼眶不斷流下血淚的宮妃,撓了撓頭,又往后退了兩步。
“娘娘,你感知錯了,奴婢兩個都只感覺到了對方身上只是有戴了龍氣的物件,并不是皇上來了。”
“是本宮孟浪了。”宮妃踉蹌了一步,語氣悲戚,“是我剛才太過驚喜,沒有好好感受,是本宮孟浪了。”
聽到這話,夏晚歌莫名松了口氣,看著對方面色茫然的模樣,她開口道:“雖然這話有點兒打擊您,但是您的朝代已經(jīng)......”
“哎呀,這氣息,莫非是得了陛下厚賞的,某位欽天監(jiān)的高官?”
耳朵微動,夏晚歌眼睛一亮,立馬壓低了聲音道:“娘娘還是您厲害,下官正是欽天監(jiān)的官員。”
四舍五入,就是國師了。
“聲音這般細,是東廠調(diào)動過去的還是西廠?”
夏太監(jiān)晚歌:“......”
“怎么不說話?快去救駕!陛下......陛下他......”說完,宮妃又哭了起來,“完了,全完了,沒了,都沒了......”
看著對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夏晚歌輕輕嘆了口氣,她快走幾步,在朱墻紙上用玉里面的氣息草草畫了一個人影出來,然后又畫了個符在上面,轉(zhuǎn)身對著幾人到:“娘娘,您看,陛下在等您。”
宮妃轉(zhuǎn)了轉(zhuǎn)已經(jīng)虛弱無比的身子,她面朝朱墻上的人影時整個人都頓了一下,然后提起裙擺笑著道:“陛下,陛下您在這呢!可讓臣妾一路好找,您等等,臣妾這就來陪您!”
說著,她便朝著朱墻沖去,在接觸到符咒的一刻,徹底消散在空中。
夏晚歌輕輕吹了一口氣,將墻上的一切都打散。
也不知道這位是哪個皇帝后宮的妃子,最后尋找皇帝的執(zhí)念居然留了下來,結(jié)果在陸秋給她的紫氣養(yǎng)護的玉和雷擊的雙重刺激下,又出來繼續(xù)尋找。
唉。
起碼,她的執(zhí)念算是散了。
想到這,夏晚歌掏出手機,快速給陸秋發(fā)了個信息:【陸秋,你害鬼不淺。】
等夏晚歌一回頭,就看見窗簾那里偷偷摸摸的塞了四個腦袋,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夏晚歌眨了眨眼睛,慢慢跨過人造溪水,抬腳邁過柵欄,然后推開玻璃門,疑惑的看著幾個人道:“你們在干什么呢?”
“夏......夏姐,您剛才在干什么呢?”小肖咽了咽口水道。
小豆也顫顫巍巍出聲,“我、我雖然沒看清楚,看我好像看見你在跟幾個透明的東西說話,夏姐,您、您是干什么的?”
他身邊的女孩子也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滿是驚恐。
此時杜云就顯得淡定多了,看看吧,我老早就讓你們叫夏姐了,結(jié)果現(xiàn)在才真心實意的叫,一個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夏晚歌掃了幾人一眼,走到一旁一邊洗手一邊道:“什么叫我在跟透明的人說話?你聽聽這話合理嗎?”
小豆瞪了瞪眼睛,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道:“就是,透明的人啊。”
一會兒有一會兒沒,就像是個塑料袋一樣,虛虛實實的,看不清楚。
“難道不是你們安排的嗎?”夏晚歌神色淡定的坐回位置上,執(zhí)起筷子道,“不是說打雷容易看到以前經(jīng)過的宮女的影像嗎?我之前不是說過,我見過科普貼子上說,因為刷墻的漆里面有鐵物質(zhì),所以就意外形成了像是錄像帶一樣的東西么?”
說完,夏晚歌包了個烤鴨,“我剛剛就是好奇,出去看看,你們怎么了?別疑神疑鬼的,要相信科學。”
“您、您這讓我們怎么相信。”小肖顫顫巍巍的走到夏晚歌旁邊,給她倒水。
小豆也坐到了旁邊,給夏晚歌用公筷夾菜,“夏姐,您剛才說您是助理,您是正經(jīng)助理嗎?”
“你這話說的。”夏晚歌看了他一眼,“我當然正經(jīng)啊。”
雖然天天在總裁辦公室睡大覺。
但她也是實打?qū)嶎I(lǐng)工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