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夏晚歌單眉微挑,慢慢收緊了指尖,看著陸秋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物品,“因為你知道我太多的事情了,所以我是不是應(yīng)該把你送走?”
“送走?”窒息的感覺慢慢明顯,但是陸秋依舊沒有抵抗,只是平靜的看著她,“你準(zhǔn)備怎么送走我?”
“你全身都是紫氣......我?guī)闳プ龊檬拢貌缓茫俊毕耐砀韪┫律碜樱劬λ浪蓝⒅懬锏模麄冸x得很近,“我?guī)阒鲃訉ふ倚枰獛椭娜耍瑥?qiáng)行把你的紫氣分給他們,你用你的紫氣幫我賺功德,你接受他們感恩轉(zhuǎn)化來的成倍紫氣,然后等待身體快速被紫氣侵蝕而死,好不好?”
“你能......得到多少功德?”陸秋聲音已經(jīng)啞了。
夏晚歌勾唇冷笑,“你死的越快,我得到的越多。”
“好。”陸秋真摯道,“我愿意。”
聽到這樣的話,夏晚歌微怔,她手腕一轉(zhuǎn),扣住了陸秋的下頜,然后猛地將他抬起來,他們彼此間的距離迅速縮短。
他們本就離得很近,如今更是近到氣息交織。
陸秋依舊是眼神平靜的看著面前冷漠到極致的夏晚歌,“你想要,就拿去,只要對你有用,多少我都愿意給。”
“呵......”夏晚歌冷笑一聲,拇指重重的來回碾磨過陸秋的下唇,眼神審視,“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油嘴......”
話說到一半,面前的夏晚歌猛地蹙眉閉上了眼睛,等她再睜開眼睛時,陸秋清晰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瞳孔地震,以及“不敢睜開眼希望全都是錯覺”,還有“是不是我的打開方式不對”這幾個形容的現(xiàn)實表現(xiàn)。
很生動,很有意思,除了脖子上的皮膚有點兒疼之外。
夏晚歌感覺自己人都傻了,放在陸秋唇上的拇指動都不敢動一下。
【我了個大去,白老登這個究竟是什么品種的降頭?!看這個樣子要是時間再長一點我是不是就要猥褻陸秋了?!】
【等等,猥褻良家夫男是什么罪?嗯......好像沒有。】
【但是如果強(qiáng)吻行為情節(jié)嚴(yán)重,并且在對方明確表示不情愿的情況下進(jìn)行,亦或者是在公共場合造成惡劣影響的,可能會構(gòu)成強(qiáng)制猥褻罪,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我這個不是公共場所,應(yīng)該也沒有脅迫,還好還好沒犯罪。】
但是等夏晚歌的眼睛瞥到陸秋脖頸上非常明顯的紅痕時,她的手抖了一下,眼神里全是不敢置信。
【我不會真的脅迫他了吧?】
什么性/窒/息啊什么dirtytalk等等詞在夏晚歌腦海里過了一遍。
原來我喜歡這種?
【等等等等,不對啊,陸秋這個小登不是氣運(yùn)之子嗎?我怎么脅迫他?冷靜冷靜冷靜,一定是我想太多......】
“你的意思是,我半夜沒事干掐著自己的脖子玩?”陸秋看著夏晚歌語氣戲謔。
夏晚歌一愣,盯著陸秋片刻。
【我勒個去,忘記心聲了!】
想到這,夏晚歌連忙就要收手,但對方眼疾手快,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陸秋緩緩起身,“想跑?不負(fù)責(zé)任?”
“我干什么了啊。”夏晚歌瞪著眼睛,“像我們剛才那個距離,我肯定是沒有親上去的。”
陸秋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這次失神最多不會超過一分半,掐你的脖子留下紅痕起碼要二十秒以上,我再從臥室里出來也算時間,我要是強(qiáng)/吻親你的話你甩我一巴掌我肯定就清醒了,而且我清醒的時候是保持著捏著你下巴的姿勢,所以我肯定還沒有實施。”
“呵。”陸秋笑了,他斂眸看著夏晚歌,“就算按照你說的,你留有一分鐘的時間犯罪,但哪怕只有一分鐘也能干很多很多事情。”
夏晚歌和陸秋對視片刻,她眨了眨眼睛,然后低頭視線順著陸秋的腰向下看......
嗯?一分鐘......?
“我說的不是這個!”陸秋簡直被氣到頭頂冒煙,他抬手強(qiáng)行把夏晚歌的頭扭正,“你往哪看呢?”
“不是你說的一分鐘可以干很多事情么?”
“夏!晚!歌!”
“嘖。”夏晚歌坐正了身子,也來了脾氣,“精神病人在發(fā)病的情況下干的事情還不負(fù)法律責(zé)任呢,我剛才也是不受控制的行為,況且我還什么都沒干呢!我是無罪的。”
“誰跟你討論罪不罪......”
陸秋話還沒說完,夏晚歌就跑了。
他看著快速跑進(jìn)臥室不見蹤影的人許久,他連忙捂著嘴咳嗽了起來,打著燈看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紅痕,陸秋無語了。
明明看著力氣不大,下手還挺狠。
但總算,糊弄過去了。
陸秋正準(zhǔn)備找點冰,冰敷一下時,夏晚歌又從房間里出來,手里拿了一個小的白瓷瓶子,有些別扭的走到他面前,“仰頭,露出脖子,我給你上藥。”
掃了眼夏晚歌手上的小瓶子,陸秋挑了挑眉,“我還以為某位嫌疑人今晚不準(zhǔn)備出來了呢。”
“你這話說的。”夏晚歌壓著陸秋的肩,強(qiáng)行讓他靠在沙發(fā)背上,“我還是知道善后的,畢竟是我掐的,別亂動,我給你涂藥,明天就能消下去大半。”
略帶冰涼的手在他脖頸不輕不重的涂抹,陸秋半闔著眼睛,視線慢慢移動到夏晚歌專注的視線上,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明明之前她捏著他下頜時,他們離的更近,但是現(xiàn)在他卻覺得比那個時候燥/熱萬分。
“你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就直接把我打醒。”夏晚歌愧疚地看著對方脖子上的指印,輕輕吹了吹,讓藥更快吸收,“睡著了容易心神失守,你給我來一點刺激,我立馬就能清醒。”
獨屬于她的氣息吹拂過脖頸上的傷口,帶來了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沖顱頂,再開口,陸秋聲音有些啞,他淺笑著道:“你說的......再有下次,我可就直接動手了啊。”